百里城并沒有回頭,凝望前方,半晌,緩緩應道:“我夫人喜歡雪。”
在他心里,雖然與茜茜并沒有領證,但他早已經這輩子認定了她。
亞利瑟微微頷首,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轉而問道:“先生,我們店有準備餐食,你是同我們一起吃,還是自己解決?”
“我自己解決吧。”言語不多的百里城,也就是有問便答。
“好吧!”亞利瑟習慣性的聳聳肩,轉身離開。
天漸漸暗淡下來,百里城收回視線,才慢慢的回了旅店。
亞利瑟一家已經開始晚餐。
克里斯蒂安熱情的邀請:“先生,一起吃點吧。”
“謝謝,不用了。”百里城邁步上了樓。
克里斯蒂安疑惑的看向亞利瑟。
亞利瑟聳聳肩,攤手,表示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回到房間的百里城,總覺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熟悉的味道,這種味道讓他眼前浮現南宮茜茜的身影。
好似讓他覺得,茜茜就在這里。
對自己的想法,他是一聲苦笑,思念讓他已經開始有了魔癥一般。
敲門聲將他的思緒拉回。
亞利瑟站在門口,露出歉意的笑:“先生,實在抱歉,上一個客人,有些東西余落了,我來收拾一下,打擾你休息了。”
百里城讓出道,也并沒有說什么。
亞利瑟歉意的鞠躬,開始進去收拾,出來時又表示歉意的笑了笑,這確實是她的失誤。
小小的插曲,并沒有影響百里城的情緒。
清早他便出了門,小鎮并不大,一天的時間,便就能走完,每個地方,都留有他的足跡,但卻沒有她的足跡,失望而歸的他,晚餐前回了旅店。
“亞利瑟夫人,明天最早的一班車是幾點?”百里城問,這恐怕是他來這兒,唯一說的最長的一句話。
亞利瑟驚訝:“你這是要走了嗎?”
通常來這兒旅游的,怎么也會住上個半個月,對百里城的舉動,自是驚詫。
百里城只是點了點頭,并沒有多言。
亞利瑟并沒有再多問,如實告知:“最早的一班車是早上十點,下午以前便能到羅滕堡。”
“謝謝!”百里城轉身上了樓。
沒有找到人,他自然不會多待,對他來說沒有茜茜的日子,度日如年。
就在百里城離開的下午,南宮茜茜便趕回了旅店。
“亞利瑟夫人!”
“茜茜!”亞利瑟熱情的給了南宮茜茜一個擁抱,然后起身回屋,拿出從房間里收拾好的東西交到了她的手上,一個小小的手飾盒。
“謝謝你,亞利瑟夫人!”南宮茜茜接過盒子,甚是感激。
亞利瑟看了一眼手飾盒,好奇的問:“這個對你很重要嗎?”
“嗯!”南宮茜茜不自覺得緊緊握緊。
亞利瑟松了口氣:“還好我給你收拾了,前天晚上來了一個很古怪的客人,若不是你打電話,我可能都不會發現,說不定還以為是他落下的。”
“謝謝!”南宮茜茜給了她一個感激的擁抱,對古怪的客人,她并沒有多問。
大千世界,人自是有不同,對她來說并沒有什么覺得奇怪的。
亞利瑟也并沒有過多的說起百里城的事,她本就是一個不喜歡在背后說別人長短的人。
也許是相見的緣分沒到,倆人就這么一前一后,擦肩而過。
“還是你住的那間房間,我已經打掃過了,坐了一天的車,一定累壞了,先去休息,等會晚餐我叫你。”這短短的半個月相處,亞利瑟早已經將南宮茜茜當成了自己家人。
“謝謝!”南宮茜茜提著行李上了樓。
打開房門,整潔干凈,她放下行李,手握的手飾盒打開,里面一枚漂亮的鉆戒展露出來。
這枚戒指,是他們的婚戒,她所有東西都沒有帶走,卻只帶走了這一枚戒指,離開時取下來,她就不曾戴過,一直放在這個小小的手飾盒里。
直接離開,發現落下的東西,著急的又返了回來。
她才知道,心還是有在跳動。
付出的感情,真如書上說所,沒有那么容易忘記。
不知道為什么,不自覺得的掏出手機,給南宮澤發了一條微信。
南宮茜茜:木頭,你還記得余瑤嗎?
南宮澤:你在哪兒?
南宮茜茜看著信息,莞爾一笑,關掉手機,閉上眼,靠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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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里,南宮澤拿著手機,等待著南宮茜茜的回信,已經五分鐘過去,并沒有任何信息回過來。
著急的他將電話打了過去,然而已經關機。
他再次打開手機:【木頭,你還記得余瑤嗎?】
余瑤?
感覺好熟悉的名字,可是他卻怎么也想不起容貌。
余瑤?
敲門聲將他的思緒拉回:“進來!”
幻影和幻月倆走了進來:“堂主!”
“城有消息了嗎?”南宮澤質問。
倆人同時搖搖頭,幻影低語:“城堂主若是不想別人找到他,我們很難知道他的蹤跡。”
南宮澤揉了揉額頭:“那噬血呢?有消息嗎?”
幻月低頭應道:“噬血在美國傷了黑手黨教父,然后便消失,目前也沒有下落。”
半晌,南宮澤起身,命令:“你們倆,陪我去一趟美國吧。”
“是!”
婚禮上的事,不管南宮茜茜在不在意,不管城心中怎么樣,竟然他心里已經接受自己南宮澤的身份,那么這個仇他就要為他們報。
腳步剛邁出門口,又停了下來,南宮澤回頭問:“你們認識一個叫余瑤的人嗎?”
倆人搖搖頭,同聲應道:“不認識!”
猶豫了一下,南宮澤命令:“去幫我查一下這個人。”
太過熟悉的名字,讓他不自覺得想去了解清楚。
思慮下,幻月小心翼翼的開口:“爺,你可以問一下慶三,他可能知道。”
自從知道南宮澤沒有死,還加入了幻血堂,慶三便死皮賴得要加入幻血堂,跟隨在南宮澤的身邊。
在他不要臉的精神發揮下,南宮澤勉為其難的收了他。
但并沒有讓他跟在身邊,條件也是離自己一公尺以外,慶三是即委屈,又痛心,可憐巴巴的看著,求恩寵,結果毫無作用。
“不用了!”一想到慶三那張欠揍的臉,南宮澤果斷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