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顧芷若連忙回到房間,將衣服換下,才再次走了出來。
“拿去,給人還回去。”顧芷若將衣服遞給冷哲遠,命令的說。
還好今天沒被人發現,不然可窘大了。
男朋友是假的,禮服也是偷來的,這要是被人知道,她恐怕都成世紀笑話了。
冷哲遠看了看她手中的禮服,笑道:“你這是做什么?”
顧芷若是沒好氣的說道:“你是混黑道的,膽子大,什么都不怕,我可是規規矩矩的留學生,家世也清清白白的,我可不想因為一件禮服,混了自己的一生。”
冷哲遠錯愕,還是沒明白她話中的意思。
“你說你搶什么不好,便便搶這么貴的,你知不知道,這可是Catherine,著名設計師凱瑟琳設計的,價值千萬,這要是被發現,可是要判刑的。”
顧芷若是越說越害怕,當時也沒好好的學學法律,也不知道連帶罪會判幾年。
現在冷哲遠算是明白了,原來她誤會這件衣服是他搶來的,不自覺得輕笑出聲:“你放心,這不是搶來的。”
“就算不是搶來的,偷的也不對,你還是還回去吧,我受不起。”顧芷若現在只覺得這件禮服現在就是個燙手山芋。
冷哲遠走到沙發旁,慵懶的坐下:“這也不是偷的,你不用這么害怕,誰告訴你這是Catherine的?”
顧芷若錯愕,抱著禮服過來坐下:“蘇雪,Z國影后,她說的應該不會有假吧。”
蘇雪?原來她也來了美國。
“這不是Catherine,是高仿的,也就一千多塊錢而已,所以你不用這么緊張,不是偷的,也不是搶的,你也不用害怕會判刑。”冷哲遠笑道。
“高仿的?”顧芷若驚訝的大叫,隨后是大大的松了口氣:“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你偷來,搶來的。”
“誒,對啊,蘇雪應該不會認不出是真貨還是高仿的吧。”顧芷若是剛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兒。
冷哲遠不以為意的說:“也許高仿的太真,她看走了眼,也許她是故意沒有揭穿你,在幫你而已。”
顧芷若把剛剛的場面回憶了一遍,最后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嗯,她應該是在幫我解圍沒錯了,不都說她挺高冷的嗎?我到覺得她挺和善的。”
冷哲遠是笑而不語。
看著單純的顧芷若,便讓他想起那時候的一夢,她也是如此,不管他說什么,她都毫無保留的相信。
“對了,你到底是誰,怎么會知道Catherine?還能弄到以假亂真的高仿?”顧芷若審視的看著他,質問。
在她的印象中,黑幫的人,都是與打與殺過日子,基本上都是一些不好好念書的紈绔子弟。
哪里會知道這種大品牌,她都不知道的牌子,他竟然還能弄到高仿,這不是太不可思議了嗎?
“Catherine,這么大的牌子,要知道也不難吧,在網上隨便一搜就能搜到啊,我也是在網上隨便搜來的,正好我朋友有做這個,說牌子太大,很多人都沒有聽過,她做的也比較少,剛好只有這么一件,她就便宜賣給我了。”
冷哲遠說的是有鼻子有眼的,完全不像是在說謊。
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禮服是怎么來的。
“是嗎?”顧芷若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
冷哲遠掃視了一圈,發現公寓里空空的,好幾個行李箱:“你這是要回去了嗎?”
“嗯,我已經接到風尼集團的錄取通知,所以打算提前回去了。”說起此事,顧芷若就抑制不住的開心。
禮服的事,也拋之腦后。
“什么時候走?”
“明天晚上九點的飛機,正好冰箱里還有些菜,要不我做點小菜,就當是我們的告別,怎么樣?”顧芷若興奮的說,完全沒有要分別的悲傷。
告別?冷哲遠笑了笑:“那這頓飯我來做吧。”
“你會做飯?”顧芷若驚訝。
冷哲遠笑而不語,起身走進了廚房。
顧芷若不放心加好奇的跟了上去。
冷哲遠看了她一眼,打開冰箱,拿出蔬菜遞到她的手上:“去洗了吧。”
顧芷若乖乖的接過,熟練的洗了起來。
冷哲遠拿出雞蛋,還有僅剩的一塊肉。
洗好菜的顧芷若看著冷哲遠熟練的刀工,忍不住夸贊:“沒想到你還會做飯,誒,你們混黑道的也都是自己做飯嗎?是不是怕被人下毒,自己做要放心一些?”
對未知的事情,人都是有好奇心的。
“怎么?你也想加入?”冷哲遠笑道。
顧芷若嫌棄的搖搖頭:“我才不想,又不是嫌自己的命短。”
“誒,對了,那天追殺你的人,你報仇了嗎?你兄弟們有沒有來找你?”
提到仇,冷哲遠的刀停了一下,聲音冷了幾分:“還沒有,遲早會報的。”
他與噬血的仇,他會了的,不論他是誰。
周身散發出來的冷氣,讓顧芷若禁了聲。
二菜一湯,一葷一素,是色香味俱全,看的是顧芷若口水直流,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嘗了起來。
“嗯,沒想到你這么會燒菜,你在進黑幫以前,是不是學廚師的?”顧芷若是毫不吝嗇的夸贊。
“好吃,你就多吃點。”冷哲遠為顧芷若夾了塊肉,他已經好久都沒有下過廚,記得上一次下廚,還是一夢的生日,他做了滿滿一桌子的吃的。
“我去拿酒,告別怎么能沒酒呢。”說著,顧芷若已經起身去拿。
冷哲遠本想阻止,但聽到告別兩字,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竟然是告別,以后不會再見,那就再放縱自己一次吧。
顧芷若抱來準備送給房東的紅酒,手里還拿了兩個酒杯。
“你知道嗎這可是我送給房東的禮物,只能明天再去買一杯,夠意思吧。”顧芷若一邊說,一邊倒上兩杯。
“來,敬我們未來的路都順順暢暢的。”顧芷若舉起酒杯。
冷哲遠舉起酒杯,想說的話已經放在了心里,只是淡淡吐出兩個字:“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