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茜茜表示,來M國聽到最多的話,就是道歉的言論。
有種做了,又干嘛要慫呢?一點個性都沒有。
看南宮茜茜沒有說話,鳳靈兒連在一旁微笑圓場:“茜茜姐也不是什么小肚雞腸的人,這點小事也不會放在心上的。”
呵!
這是在幫她做主嗎?南宮茜茜暗笑不語。
“你們這是聊上了?”百里淑也迎了過來,一襲黑色V胸長禮服,豐韻猶存,全然看不出已經是四十多歲的婦人。
“這就對嘛,年輕人在一起,那有深記的仇,話語之間產生點沖突,笑笑也就過了。”
王妮妮連連應道:“是,是,是,淑夫人說的在理,都是我們口不擇言了,幸而總統夫人不與我們計較。”
一張平靜的臉,南宮茜茜始終保持著波瀾不驚,招牌似的笑容,似近似遠。
百里淑端著酒杯,坐到南宮茜茜的身邊,很是親切:“來,茜茜,到了姑姑的宴會,就不要拘謹,隨意吃喝,等會讓城過來接你便是。”
“是啊,總統夫人,有這么疼你的總統大人,你怕什么,來,我敬你一杯,就當是我和妮妮跟你賠不是了。”李彤端著酒杯過來。
南宮茜茜優雅端莊的坐著,并沒有任何的表示,嘴角一抹淺淺的笑:“不好意思,我今天......不方便飲酒。”
李彤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收回端著酒杯的手。
“不方便飲酒?”王妮妮狡黠一笑:“總統夫人,你不是......是有喜事了吧。”
喜事?南宮茜茜默!
他們連親,額......
好像已經親過,抱,額......
好像也已經抱過。
對,都沒有XXOO過,哪來的喜,這要是有喜了,那不是有奸情了。
看南宮茜茜沉默,都以為她這是已經默認,鳳靈兒的心已然沉入谷底,哪怕痛的都快要失去知覺,但臉上的表情依舊帶著微笑。
“這才幾天,這么快就有喜事了啊。”李彤驚訝的叫道。
百里淑也好奇起來:“看來你和城已經在一起有一些時日了吧,城也是將你瞞的這么緊實,領了證了,才帶回來。”
倏地!
是啊......
南宮茜茜暗暗心中一聲驚叫,她怎么就沒有想到呢,眼底壞笑一閃而過,有些羞澀的低下頭:“你們問,我都快有些不好意思了。”
作勢,還不忘摸了摸肚子:“醫生說前三個月是危險期,不易......城體貼,擔心孩子,還命人在主臥里,裝了屏風,打了地鋪,怕窗戶縫里風吹了進來,初夏的夜還是有絲絲涼意。
我睡覺又很是不規矩,他怕我摔倒,便在地上鋪了棉被,這又是屏風,又是棉被的,我說怕人誤會,他便命人不準進入主臥,這么羞人的事,你們應該不會隨處說吧。”
人生處處都是戲,她的戲從來都不需要彩排,時刻都是現場直播。
跟她玩心機套她的話,她會讓他們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心機。
額......絕對沒有婊。
百里淑握著酒杯的手,微顫了下,好似秘密被看透了一般。
南宮茜茜不動深色的看了一眼,全當什么都沒有發現。
“嚶嚶嚶,總統夫人,你好幸福哦,總統大人對你是真的好。”李彤展露幸福之色,少女心被挑起,完全忘了剛剛還譏諷過。
鳳靈兒暗暗的握緊雙手,每一句秀恩愛的話,就如一根刺,狠狠的扎在了她的心上。
“這么大事,茜茜你們不說呢,這對百里家來說,可是天大的好事,你看你大伯至今無子嗣,就你三叔有個不成器的兒子,長年在外,也未歸,你肚子里可是百里家的希望。”
百里淑表現的是那叫一個歡喜。
難怪!
南宮茜茜明白過來,她就說嘛,襲爵,繼承什么的,不應該長幼有序的嘛,怎么堂堂百里家長子,竟然連襲爵的資格都沒有,原來無后啊。
果然大家族秘密很多。
“呵呵!”南宮茜茜干笑兩聲,有些心虛的應道:“我們這也是剛剛知道,加上襲爵事眾多,城每天忙的早出晚歸,便還沒來得及說呢。”
說,拿什么說?肚子里沒貨啊。
突然感覺這個慌扯的有些大了,再過六個月后,她要拿什么交代?總不能偷一個來吧。
“再忙,孩子可是大事,剛懷孕可不能太勞累,我這就命人送你回去。”
這表現妥妥的姑姑作風。
現在能走,對南宮茜茜來說,那是在好不過,過過戲癮就得了,連中場休息都沒有,也是會累的。
“那......姑姑,我就先回去了。”
“嗯!”百里淑微微頷首,露出老母親般的微笑:“好好照顧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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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孕的消息,如那泉水噴發,是一發不可收拾。
“南宮茜茜真的懷孕了?”百里義驚訝的問,完全覺得不可思議。
百里淑微微點頭:“她親口說的,還能有假,幸虧我辦了這場宴會,試探風聲,大哥派人潛入主臥的事,恐怕已經暴露,而且怕是已經牽扯到了我們。”
百里義陷入沉思,眉頭微蹙,表情凝重:“若是孩子是真的,那對我們來說,可是個大麻煩。”
百里淑是沉默不語,燃起來的斗志,生生被澆滅。
“作為親姑姑,現在侄媳婦懷孕,可不能不關心,宮殿那邊你可要多多費心。”百里義平靜的說,陰冷的眸,睨視的看著百里淑。
“我......”話到嘴邊,被那陰冷的眼神,生生給逼了回去,百里淑深深覺得自己已經上了一條沒有歸路的船。
百里義拍了拍百里淑的肩,語氣又沉了幾分:“你是女人,這種事還是你出面的比較好,別忘了裕洋的死,難道你就不想替他和你那還未出事的孩子報仇了嗎?”
裕洋,孩子,挑起了百里淑的仇恨,眼前浮現那一場血腥,難以忘懷的場景。
“只有拿到權,才能為所欲為。”丟下話,百里義大步離開。
百里淑癱坐在椅子上,整個身份如被抽空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