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能的原因,能完成任務的沒有幾個,吃到五點晚餐的更是少之又少。
等江余瑤去的時候,已經早已經收拾完,大門都已經鎖上,不止她一人,差不百分之九十五的人,都沒能吃上晚餐。
肖悠悠摸了摸肚子,一臉怨念:“看來今晚只能餓肚子了!
這還沒有緩過勁來,哨聲又再次響起,眾人只能拖著沉重的步子聚合,不過,早上一來的不屑到是削減了不少。
“立正!”
一聲令下,所有人站好軍姿,現在可沒有人再想來個二十圈。
下馬威還是頗為的有作用,對比之下,現在乖多了。
“看來還是懲罰下出學員!眹澜坦贊M意的調侃,掃視眾人一眼:“到張教官這里來領你們的洗漱用口,然后男女分隊,隨李教官和張教官去你們的宿舍,他們會教你們如何適應軍營的生活。”
一人一個盆,一條毛巾,一個杯子,一把牙刷,一條牙膏,一塊香皂,兩套軍用服。
每個人領了一整套,女生隊隨張教官一起到左則的女生宿舍,男生隊隨李教官一起到右則的男生宿舍。
宿舍簡單,上下鋪的鐵床,上面鋪著軍用的棉被。
被子被折疊成了方塊豆腐狀,整整齊齊,有棱有角。
“不用我多說,你們應該也知道吧,每天起來后,被子要疊成這樣的方塊狀,牙膏,牙刷放在洗漱的杯子里,牙刷頭朝下,杯子放在盆子里的右則,毛巾放在盆子的左則,疊成方塊狀!
一邊說,張教官一邊演示,對她來說輕松簡單,整理完是不廢吹灰之力。
但對從沒有軍事化訓練過的人,卻非一件容易的事。
歪歪扭扭,也算是按要求整理好。
一聲哨響,張教官率先跑了出去,江余瑤第二個,其他人是一臉的生無可戀。
集合,站隊,嚴教官看著眾人,厲聲命令:“十分鐘洗漱時間,十分鐘過后,將自動停水。”
“十分鐘?怎么夠?連一個臉都洗不出來吧。”
“就是,還真不是人過日子。”
隊伍中開始有人抱怨,就現在的生活水平,誰又吃過這種苦。
一聲哨響,開始行動,江余瑤率先沖進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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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勞累,總算是躺下,渾身酸痛的厲害。
“誒,你為什么這么拼?”肖悠悠的聲音傳來。
倆人前后鋪睡著,為了方便說話,肖悠悠偷偷換了方向,與江余瑤頭對頭。
為什么這么拼?應該也就是為了愛情吧。
江余瑤閉上眼,并沒有回答肖悠悠的問題。
南宮澤的死,讓她變得少言寡語,不愿意與任何人接觸,完全處在自己的世界中。
“你這么堅持的理由是什么?”肖悠悠不死心的再次問道。
回應的依舊是沉默。
肖悠悠沒趣兒的便也沒再問,閉上眼。
整個宿舍安靜了下來,江余瑤睜開眼,身體的不適早已被心痛所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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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治療室,幻城站在病床前,看著昏迷不醒的南宮澤,眉頭微微蹙起。
“堂主!”一身白大卦的李木恭敬的站在一旁,眼神同樣看向病床上的人。
“他什么時候會醒?”幻城聲音低沉的問。
李木語氣有幾分無奈:“他傷的太重,又加上失血過多,能撿回這條命已經是萬幸!
幻城輕嘆一聲,看著閉著眼安祥的南宮澤,心中一聲苦笑,還真是應了噬血的那句話,燙手山竽。
“堂主,還是將他送回去吧,G組織,黑手黨已經在查了!崩钅緞裎康恼f,此人留下始終是個禍害。
幻城沉默不語,他又何嘗不想將人送走,但現在這樣還能送得走嗎?依南宮茜茜的脾氣,恐怕南宮澤的賬,會算在他的頭上,本想化解倆人之間的恩怨,但卻發生事情越辦越糟糕。
“堂主......”
李木再次開口,卻被幻城打斷:“好了,事情我自會處理。”
“是!”李木不敢再多言。
“堂主!”幻月大步走了進來。
幻城余光看了她一眼,并沒有應道。
“堂主,噬血走了!被迷鹿Ь吹膮R報。
幻城面不改色,這也是他早就料到的事。
幻月并沒有出去,欲言又止,話到嘴邊又不知道怎么開口,也猶豫著要不要說。
“怎么?現在在我面前也有話不能說了,嗯?”
冰冷的質問聲,讓幻月頭低的更低,語氣也小了幾分:“堂主,G組織的吸血鬼南宮茜茜在調查您的下落!
提起‘南宮茜茜’幻月胸口總有什么堵得慌。
幻城嘴角微微上揚,性感的薄唇,讓人有種一眼萬年的感覺,幻月微微有些失神,隨即恢復正常,現實如一盆冰水潑了下來,她讓瞬間清醒。
“既然她主動找上門,那......我們怎么能待慢。”
本心情沉悶的幻城,在聽到‘南宮茜茜’四個字時,陰沉一掃而過,從未見過的笑容也洋溢在了臉上。
幻月咽了咽涌上心頭的苦澀,努力的應下:“是!”
出了治療室,幻影站在門口,好似在等著幻月。
“哥!”
“月,放下吧,堂主的心,你要不起。”幻影柔聲勸慰。
幻月輕聲一笑:“哥,你說什么呢,我對堂主只有真心!
“你是我妹,我從小看著長大,你的心思又怎么瞞得了我,別讓自己因為愛情迷失了雙眼,也別讓愛情傷害了自己,像我們這種人,不配擁有愛情,你明白嗎?”幻影輕拍了拍幻月的肩,說出這些話,心又怎么會不痛呢。
幻月鼻子一酸,哽咽道:“哥,為什么?我們不能平凡的生活?”
“這是我們的選擇,堂主對我們也不錯,對比其他人,我們是不是更幸運?”
幻月看向自家親哥,心驟然打開,對世界的不公,有了釋然,是啊,相比那些還在經受苦難的人,他們又何嘗不是幸運的多,為什么要去抱怨呢?
就拿南宮茜茜來說,光鮮亮麗的外表,內心真的過的快樂嗎?恐怕是愛不能愛,痛不能痛,甚至連哭都不能哭,又何嘗活的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