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江余瑤的一顰一笑,李爵溪也跟著笑了起來,從未有過的開心。
“大隊長,有件事情要向你稟告。”江余瑤收起笑,認真起來,模樣煞是可愛。
李爵溪伸手揉了揉她的頭,寵溺的笑道:“調皮!”
如此親昵的動作,江余瑤不自在閃躲。
李爵溪也覺得自己剛剛的舉動有些過,只能尷尬的收回手。
“爵溪,謝謝你,謝謝你的救命之恩,收留之恩,已經打擾兩日,我想我也應該回學校去了。”江余瑤認真的說,以表自己最真的誠意。
李爵溪蹙眉:“你要走?”
不舍立馬涌上心頭,一時竟不知如何挽留。
“嗯!”江余瑤微微頷首:“我也該回學校去了,這兩天不在,恐怕學校那邊也已經亂成了一團。”
雖然她知道沒有人會真正關心她的死活,但她也不想因為這件事,學校對她產生不好的印象。
“噬血還沒有抓住,G組織的目的還不明,你這樣回去,會有危險的,還是等我將事情調查清楚以后,你再走也不遲。”李爵溪著急的說。
江余瑤微微笑了笑:“噬血鬧出這么大的動靜,我想他應該也不會再出現在美國,至于......G組織,你都說了他們是在保護我,應該也不會傷害我,我若是再不回去,學校還不得掛失蹤信息了。”
李爵溪沉默,便也沒有再說什么,要走的人,是怎么也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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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辦公室
江夏一口流利的英文怒斥:“這件事,你們必須要負責到底,我姐是在學校失蹤的,你們一句不知道就想不了了之,未免也太不負責。”
校長無奈的解釋:“我們也感到非常的抱歉,著急,第一時間我們就已經通知了警方,現在事情已經交由他們全權處理,你在我這里吵也沒有用。”
“呵呵,這么一大活人,失蹤,你們一句交給警察,就將自己撇的干干凈凈,哪有這么便宜的事,若是我姐有個三長兩短,我絕不罷休。”江夏直接發出狠話。
“你要怎么個不罷休?”江余瑤邁步走了進來,在門口就聽見她與校長爭吵的聲音,心里莫名的感動。
江夏回頭,整個愣住,激動的差點哭了出來,但驕傲的她怎么可能在江余瑤的面前掉眼淚,便將激動化為憤怒:“你跑哪兒去了,電話不接,短信不回,你知不知道這是在美國,不是在Z國。”
江余瑤笑:“就算是在Z國,我失蹤了,難道你就不找一找?”
“誰要找你。”江夏背過臉去。
校長長長的松了口氣:“江余瑤,你可總算是回來了,這兩天你這是去了哪兒?知不知道擅自離校,需要打好招呼,你這樣學校可是要記處分的。”
江余瑤還沒來得及開口解釋,江夏搶過話,怒斥:“你這是什么意思?你們學校不但不負責,還要記處分,難道不應該是你們學校的過失嗎?”
江余瑤默!
她真不知道江夏這是在幫她,還是在害她。
現在人回來了,校長的底氣也足了些:“你這個學生,還真是蠻不講理,用你Z國話說,就是目無師長,你也記一大過。”
江夏剛要理論,江余瑤拉住她,連給校長賠禮道歉:“對不起,您不要生氣,我妹妹她還小,不懂事,還請您不要與她一般見識,處分我一個承受就好。”
江夏不服,話到嘴邊,江余瑤厲聲在她耳邊說道:“難道你想我們倆都頂著處分?你別忘了你可是要念三年,我只是進修一年。”
江夏生生的將話咽了下去,不再作聲。
校長也沒有在為難姐妹倆,江余瑤被記了處分,江夏在江余瑤的乞求下,只是做了警告。
出了辦公室大門,江夏開始憤憤不平:“你為什么要跟他說好話,他就是瞧不起我們Z國來的人,也是故意欺負我們。”
“那你現在去找他吵,我絕不攔你。”江余瑤讓出道。
江夏不情愿的閉上嘴。
江余瑤語氣緩和下來:“就算知道他瞧不起我們Z國來的人,但我們又能如何,他是校長,只有他給我們小鞋穿的份,我們能把他怎么樣,只能受著。”
江夏不滿:“難道就這么受著?”
江余瑤打量的看著江夏,嘴角勾起一抹笑:“以前你在皇甫學院,被那梁欣茹欺負的時候,你不是挺能忍的嗎,怎么現在連一個校長都忍不了了?”
“那不一樣,當初梁家權大勢大,若是我不忍,那倒霉的是整個江氏,爸爸一輩子的心血都將付之東流。”江夏脫口而出的反駁。
江余瑤愣住,她從來都沒有想過,江夏的忍辱負重全都是為了江家,江氏。
可笑的是,她還一直討厭著她這種虛與委蛇的模樣。
“別這樣看著我,我可不是為了你。”江夏不自在的說。
江余瑤笑了笑,伸手主動挽住她的胳膊:“可剛剛你著急上火的樣子,應該是為了我吧,沒想到你這么關心我。”
“誰關心你了,你可別自作多情,我......我......你......你要是有什么事,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跟爸交代而已。”江夏不自在,心虛的說。
“好,是我自作多情了,我當你關心我還不成嗎。”江余瑤笑呵呵的說。
姐妹倆之間的感情,瞬間進了一大步。
江夏沒好氣的說:“剛剛你替我受下處分的事,我可不會感激你,別想我會對你說謝謝。”
“好,算我多事,我跟你說謝謝好不好,謝謝你為我著急,謝謝你為我跟校長吵架。”江余瑤殷勤的說。
“我口渴了,也餓了。”江夏大爺的說。
“走,我們去吃飯,喝你最愛喝的飲料。”此時江余瑤是有求必應。
江夏疑惑的問:“你這兩天去了哪兒?怎么突然就消失不見了?”
江余瑤笑了笑,敷衍的說:“我能去哪兒,還不是出去瞎逛,迷路了,然后手機也被偷了,錢包也被偷了,只能求助警察叔叔。”
江夏自是不信,但也沒有再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