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寒軒點點頭,如實說了一切。
“這么說,你根本也沒有帶她去檢查過?只憑咨詢的結果,做出了結論?”南宮茜茜不可思議的問,如此重大的事,他竟然如此草率。
真不知道是太年輕,還是經歷的事情太少。
南宮擎宇睨視的看向南宮澤,問:“這件事,你怎么看?”
一直沉默不語的南宮澤,緩緩開口:“任何事情,都逃不了一個證據,是不是人格分裂,只需要做個全面的檢查,一切便能一清二楚。”
陌寒軒擔憂的叫道:“妍蕓是一個自尊心比較強的人,她是不會同意去檢查的。”
“我來說,我想我說的話,她應該會同意的。”南宮澤自信的說。
陌寒軒微微蹙眉,將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只希望一切都順順利利的,不再發生什么事。
南宮擎宇囑咐:“澤,去說的時候,委婉一些,現在不確定的事,不代表不存在。”
“嗯,我會有分寸的。”南宮澤明白應道,心中早已經想好要怎么去說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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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園,望著如花海般的花園,此時的貝曉云一點點欣賞這美景的心情都沒有。
“你說這孩子是不是命苦?生下來就被人遺棄在了醫院,十歲那年又差點遺失,如今又得了這種怪病。”回望過往,貝曉云忍不住眼淚充滿了眼眶。
林姍姍緊緊的將她摟進懷里:“話可不是這么說,她被遺棄,不是幸運的遇上了你們嗎,若不是你們,給了她無限的寵愛,若是沒人領養,她說不定被送到孤兒院了。
至于十歲那年,那只是一次意外,最后我們還不是將她找到了嗎,是病就一定有醫治的辦法,當然擎霆中了鬼魍的毒,性情大變,最后還不是種種困難下將他醫好了。”
貝曉云并沒有因為林姍姍的勸慰,而心情有些舒展,反而更加的發愁:“這是能接受治療,我也不會如此擔憂,關鍵是你看她現在的樣子,怎么可能聽我們的,乖乖的接受治療呢。”
“會有辦法的。”
林姍姍表示已經詞窮,勸人什么的,活了這么多年,始終都沒有學會。
“對了,聽妍蕓說你書的存稿都被催毀了,是不是不打算更了?”林姍姍成功的轉移了話題。
若說是聊別的,她一定沒有多大的興趣,但要是聊小說,她敢肯定這丫的什么傷心,難過,絕對會一掃而空。
“別提了,存的稿子,全部被那倆不省心的給毀了,不過......本來我也沒打算寫了。”貝曉云沒好氣的說,心情明顯好了許多。
“為什么?”林姍姍不解:“寫的很好啊,我看也有很多人看嘛。”
“好什么好,人老了,沒了感覺,寫出來的東西,連自己都不滿,怎么讓讀者買單,不寫了。”貝曉云興致缺缺的說。
林姍姍聳聳肩,便也沒有再多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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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找我?”陌妍蕓推開書房的門,有些拘謹的問。
南宮澤放下手上的書,起身走了過來,拉著陌妍蕓的手,走到沙發上坐下,打量的看著她,竟調侃一句:“你這是妍蕓還是明素夕?”
陌妍蕓低下頭,輕語:“哥,你這是在尋我開心嗎?”
“當然沒事,只是昨天晚上,明素夕來了,說你不想回訓練營。”南宮澤如實的說,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陌妍蕓錯愕:“她......她怎么......怎么可以如此的抵毀我?她還說了什么?”
南宮澤笑了笑:“沒有了。”
陌妍蕓松了口氣:“沒想到,她現在已經這么的強大,都能隨時控制我的身體。”
“嗯,確實越來越強大了,妍蕓,你想將她趕出自己的身體嗎?”南宮澤問,語氣始終溫柔。
前幾天的冷漠已消失不見。
陌妍蕓菀爾一笑:“當然想,可是她都已經在我的身體里存在了十年之久,怎么可能趕的出來。”
“妍蕓,你現在這樣,是我們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你這樣只會讓我更加的愧疚。”南宮澤認真的說,道出心里的話。
陌妍蕓急忙說道:“哥,你不必愧疚,這也不是你的錯,只怪我自己太脆弱,無法控制她的存在。”
“妍蕓,就算是為了我,接受治療吧。”
輕柔的語氣,深情的眸,讓陌妍蕓一時失了神,木訥的點點頭:“好!”
南宮澤嘴角微微上揚:“那我讓小白叔安排,他認識一個非常不錯的神經科的醫生,讓她給你做一個全面的檢查,不管是什么原因讓明素夕存在,我們都努力的讓她消失。”
“嗯!”陌妍蕓微笑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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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好像很順利,夜白也約好醫生,準備抽出時間來給陌妍蕓一個全面的檢查。
結果......
美國傳來消息,江余瑤出事了。
南宮澤慌亂的丟下一切,趕往美國,心早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兒。
“爺,美國那邊傳來消息,說是噬血。”慶三小心翼翼的說。
此時,南宮澤一張臉陰沉的可怕,他可是不敢觸及,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南宮澤緊緊的攥著拳頭,怒罵:“又是該死的噬血,給我查,不惜一切代價的查。”
“是!”
“余瑤,現在情況怎么樣?”
慶三猶豫,欲言又止,不知道該不該稟報,正在心里權衡。
“到底什么情況。”南宮澤一聲怒吼,現在他后悔了,就不應該讓她去美國,就算要去,他也應該跟過去。
慶三嚇的冷汗直冒:“江余瑤并沒有什么大礙,她......她......很幸運,被......被反恐的李爵溪救了。”
“李爵溪?”南宮澤的眸子危險的瞇起,這個人他再熟悉不過,所有組織的天敵,比他爸還要難纏,行事果斷,他們在他的手里,可不止吃了一次虧。
“他在美國?”
慶三連連點頭:“應該是執行什么任務,正巧遇上了,現在江余瑤在他的......他的別墅里。”
最后一句話,慶三感覺自己是提著腦袋在說。
南宮澤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