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余瑤是一臉懵逼加錯愕,她什么時候說過要回公司上班了?這女人未免也太能編了吧。
“真的嗎?”陌寒軒高興的露出微笑:“這樣便再好不過了,我想小澤哥會很開心的。”
江余瑤默!
真不知道這個哥哥,知不知道有這么一個心機重的妹妹。
陌妍蕓上前抓住江余瑤的手,那叫一個溫文爾雅:“江小姐,謝謝你,希望你能說話算話,不然小澤哥那里我還不知道怎么面對呢。”
話中的意思,江余瑤自然清楚明白。
“好了,妍蕓既然江小姐已經同意回去,那她就一定不會失信于你我,你從醫院跑出來,爹地,媽咪可都急壞了,我們快些回去吧。”
“嗯!”
陌寒軒牽著陌妍蕓的手離開,從始至終江余瑤都沒有說一句話,臨上車之前,陌妍蕓回頭,沖著她邪魅一笑,也有幾分宣示勝利的笑。
“明明可以揭穿她的計謀,為什么不做?”江夏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江余瑤回頭,沒好氣的說:“你好像有聽人墻角的癖好?”
“難道你就不怕有一天自己會后悔嗎?”江夏沒有搭理,依舊提出自己的疑惑。
江余瑤低語:“沒什么好后悔的,有些東西,注定不屬于自己,哪怕已經努力一百分,傷的遍體鱗傷,最后也將會失去,何不讓自己走的體面,瀟灑一些。”
這是第一次,她在江夏的面前露出真心話。
江夏反駁:“不去努力,又怎么會知道不屬于自己呢?你覺得你現在走的很體面,很瀟灑嗎?”
江余瑤默!
體不體面,瀟不瀟灑,恐怕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又何必對不相干的人說太多呢。
“不要對我成見這么大,歸根到底我們是姐妹,我可以算計你,但別人不可以。”丟下話的江夏轉身走了進去,態度,語氣始終不溫不火。
留下江余瑤一人在風中凌亂。
尼瑪,她看起來就是這么容易被算計,欺負的人嗎?怎么人人都想欺負她,算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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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寒軒并沒有帶陌妍蕓回醫院,而是直接回了皇府別墅。
陌離浩,貝曉云,南宮擎宇,林姍姍,南宮茜茜,南宮娜娜,全部人都在,甚至連這兩天都沒有出現的南宮澤也在。
陌妍蕓如受驚的小鳥,一臉錯愕加不知所措。
“爹地,媽咪,干爹,干媽......”
林姍姍面帶微笑,向陌妍蕓招招手:“來,妍蕓,到干媽這邊來。”
陌妍蕓移步過去,乖乖的坐到林姍姍的旁邊。
“其實你們沒必要走的這么急。”南宮擎宇不疾不徐的說。
林姍姍依依不舍的附和:“是啊,再多待兩天,我們都這么久沒一起聚過了。”
年齡越大,越容易戀舊,想年輕的時候,一別好幾年不見,并沒有不舍,現在就一年不見,還時常電話,視頻聯系,一見面,再分別,心中便是萬分不舍。
陌妍蕓疑惑的問:“爹地,媽咪,你們要走?”
貝曉云糾正:“不是我和你爹地,而是我們一家。”
“為什么?”陌妍蕓疑惑,隨后低下頭:“是因為我嗎?”
所有人都沉默不語。
半晌,陌妍蕓抬起頭,著急的解釋:“爹地,媽咪,我是有苦衷的,而且我剛剛也去給江小姐道了歉,她也原諒了我,說等休息兩天,便會回公司上班。”
南宮澤表情微微變了變,陰沉的臉,稍稍有了好轉。
“你去找余瑤了?”林姍姍好奇的問。
“嗯!”陌妍蕓重重的點點頭,態度非常的誠懇,生怕他們不信:“你們可以問寒軒,他隨我一起去的。”
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陌寒軒的身上。
“妍蕓說的都是真的,確實是我陪她去的,而且她......確實也是有苦衷的。”
“苦衷?什么苦衷?”貝曉云問,剛剛在醫院的一幕,她還記憶猶新呢。
陌寒軒和陌妍蕓同時沉默,頗為的有默契。
一直沉默不語的陌離浩,沉聲開口:“好了,竟然事情已經有所挽回,我們也能放心的離開,訓練營的事情也好,終歸我們是要回去的。”
貝曉云微微頷首:“是啊,也就半年,到時候過年的時候,你們都回訓練營來,我們好好聚一聚。”
“爹地,媽咪,你們還是不相信我,是嗎?”陌妍蕓激動的站了起來。
陌離浩與貝曉云沉默,心中確實也是這么想的,若是妍蕓留,真怕又生出什么事端來。
“為什么你們就是不肯相信我是有苦衷的?”陌妍蕓泣聲跑開。
鬧成這樣,所有人都沉默不語。
半晌,陌寒軒低聲緩緩開口:“爹地,媽咪,干爹,干媽,妍蕓確實是有苦衷的,她......她......生病了。”
“生病?”陌離浩微微蹙緊眉頭。
貝曉云也是一臉不可思議:“寒軒,你在說什么?”
南宮擎宇,林姍姍,南宮茜茜,南宮娜娜,甚至連南宮澤,臉色都有了微妙的變化,恐怕沒有人相信,活蹦亂跳的陌妍蕓生病了。
陌寒軒低語:“是真的,早在十年前我就已經知道,因為小澤哥跟媽咪說的話,被妍蕓聽到,從那以后,只要情緒一激動,她身體里就會有另一個人出現。”
“另一個人出現?”林姍姍聽的一頭霧水。
“就是會出一個為她承擔痛苦的人,說白了就是人格分裂。”
陌寒軒的話,讓所有人驚詫不已,人格分裂?他們從來都沒有想到過。
陌寒軒抬眸睨視的看向南宮澤:“小澤哥,勾結噬血,陷害江小姐,都不是妍蕓做的,而是她身體里另一個叫明素夕的人做的。”
“明素夕?”貝曉云整個人愣住,人格分裂的小說,她看過不少,但現實社會中,她并沒有接觸過。
“你為什么不早些告訴我們?”陌離浩厲聲質問。
“妍蕓不讓,你們是知道的,平時看她大大咧咧,其實她是一個很沒有自信的人,她不是你們的親生女兒,她怕你們知道她得了這種怪病以后,嫌棄,看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