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
南宮擎宇坐在書桌前的檀木椅上。
“老大,你怎么來了?”宮月寒恭敬詢問。
昨天才剛剛通了電話,還囑咐了一大堆,他想老大應該不會來,結果今天就老了。
“還是很不放心,畢竟哲遠的脾氣你們恐怕說服不了。”
可以說冷哲遠是他看著長大的,跟自己親兒子沒有什么區別,脾性他也最了解不過。
宮月寒默!
這一點他還真不得不承認,不然也不會因為冷哲遠的沖動讓小澤受傷。
“茜茜現在什么情況清楚嗎?”南宮擎宇問,自家親生女兒他又怎么能不擔心呢。
宮月寒搖搖頭:“幻城神出鬼沒,現在目前只知道茜茜受了傷,具體情況并不知,連噬血的情況也很不明。”
南宮擎宇若有所思的說:“傳出消息,就說我已經到了愛爾尼亞。”
宮月寒疑惑的看了一眼南宮擎宇,立即明白的應道:“是!”
就在南宮擎宇再次開口時,手機的響打斷了他的話。
看著來電顯示,嘴角不自覺的勾起笑,連上線:“喂!”
“你丫的南宮擎宇,你跑哪兒去了?”林姍姍開口便罵。
南宮擎宇微微蹙了蹙眉,看了一眼,低頭抿嘴偷笑的宮月寒,不自在的輕咳一聲:“怎么了?生這么大的氣。”
“小白說你帶著漂亮,年輕的女人去了愛爾尼亞,去干什么?私會嗎?老娘我還沒有死呢。”林姍姍是氣不打一處來,媽的,竟然還給她找起小三來了。
南宮擎宇不悅的看向宮月寒。
宮月寒表示無辜,隨后表示一會兒一定好好教訓。
南宮擎宇收回眼神,溫柔,耐心的解釋:“你想什么呢,澤在愛爾尼亞,我便余瑤帶過來了,怎么?你連兒媳婦的醋你都吃?”
“額......余瑤?你是跟余瑤一起去的?”林姍姍尷尬的愣住,心中早已經把小白罵了百遍。
“不然呢?你覺得我還能帶誰,都三十年了,怎么?還不信我嗎?”
對南宮擎宇來說,林姍姍便是他這輩子的最愛,誰也沒辦法與她相比,哪怕已經做了三十年的夫妻,依舊如初甜蜜。
林姍姍尷尬的輕咳一聲,隨后想到什么,表情凝重起來:“你們去愛爾尼亞做什么?澤去出差,你過去做什么?是不是澤出事了?”
南宮擎宇若無其事的笑了笑:“沒有,有些事情澤解決不了,我便過來處理一下,可能澤還要再這邊待上一段時間,我便讓余瑤過來,總不能讓倆人分開太久吧。”
林姍姍滿意的點點頭:“算你還有點眼力勁,都知道撮合你兒子了。”
“那都是老婆教的好。”南宮擎宇立馬獻上殷勤。
宮月寒默!
都三十年了,還這么肉麻的當眾撒狗糧,這樣真的好嗎?
完全不顧忌身邊人的感受,還好他已經習慣。
“那是,也不看看你老婆是誰。”林姍姍傲嬌的揚起頭。
只要一夸,林姍姍準飄,南宮擎宇也表示已經習慣。
“好了,我還有事,先下了。”
南宮擎宇關了手機,不自在的輕咳一聲:“你讓哲遠來見我吧。”
“是!”宮月寒退了出去。
————
房間里,安靜,如病床一般的床上,南宮澤安靜的躺在上面,閉著眼,臉色蒼白。
江余瑤咽了咽涌上心頭的苦澀,一步一步走向前,心抽痛的厲害。
如此脆弱的南宮澤,還是她第一次見,總覺得他高高在上,無所不能,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這么安靜的躺在這兒。
“南宮澤!”江余瑤坐下,握住他的手,輕聲喚道。
然而床上的人,并沒有任何的回應。
“南宮澤,我來了,怎么?不想見到我嗎?”江余瑤將他的手放到臉上,讓他感覺到自己的溫度。
冰涼的手,讓她的心更痛。
以為不在乎,可以做到不再想念,也可以做到放手,但此時她才發生,原來自己并沒有這么大的勇氣。
安靜的房間里,江余瑤就這么一直緊緊的握著南宮澤的手,一刻也沒有松開過。
輕輕推開門的南宮擎宇看了一眼,便又退了出去。
“叔,對不起。”冷哲遠愧疚的說:“是我的錯,澤若不是為了救我,也不會受傷。”
南宮擎宇睨視著冷哲遠,隨后搖搖頭:“你不必自責,這本也是我們南宮家欠你的。”
“叔,你們是這樣認為的嗎?”冷哲遠痛心的問,他從來都沒有認為,自己救茜茜是為了讓南宮家欠他的。
南宮擎宇輕聲笑了笑:“你可誤會我的意思了。”
宮月寒接過話:“老大的意思是,希望因為這件事,你能走出三年前的坎兒。”
南宮擎宇微笑的看著冷哲遠,他也深愛過,知道失去愛人的滋味,冷哲遠所做的決定,他能體會,如果換作他,他不一定有他的冷靜。
“叔,這個坎兒,我恐怕一輩子也過去。”冷哲遠低下頭,心中涌上苦澀。
南宮擎宇笑了笑:“總有一天你會走出來的,就算你不為了自己,你還有父母不是嗎?至于茜茜和澤......”
說到這里,南宮擎宇并沒有再說下去。
冷哲遠沉默!
他自然知道南宮擎宇話中的意思,這些年澤對自己的忍耐,也全是因為三年前的事,茜茜姐三年不回家,一直飄蕩在外,不顧忌危險的尋找幻血堂的下落,還不是因為三年前的事。
他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如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可是心里的坎兒,無法出來,了解的他的澤自然知道,不然也不會隨他一直冒險。
“好了,你不要有心里壓力,澤一直當你是兄弟,但我希望你能為了他的安全著想,這一趟愛爾尼亞之行,你不要再有所有行動。”南宮擎宇說的極為委婉,也是怕傷了冷哲遠的心。
“叔,你放心吧,我有分寸。”冷哲遠有些愧疚的說,澤受傷已經讓他很自責了,怎么會再陷他與危險之中呢。
南宮擎宇拍了拍他肩,也沒有再說什么,轉身大步離開。
一旁的宮月寒露出佩服之色,句句表明目的,又不讓冷哲遠感到難受,不愧是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