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余瑤的話,深深打在江夏的心上,如被尖刀刺傷。
“姐姐,以前確實有想跟你攀比,為什么你可以我不可以,但自從認(rèn)識冷少后,我從來都沒有這種想法。”江夏泣聲解釋,頗為的委屈。
聞聲趕來的莫麗君看了看江夏,又看江余瑤,本以為又會挨一頓罵,可是讓江余瑤意外的是,莫麗君并沒有對她說一句狠話。
“余瑤,我知道這些年,我對你做過很多過分的事,你恨我,怨我,我都沒有怨言,但你妹妹,她從來也沒有做過傷害你的事,少女情竇初開,還望你能夠理解。”
如此一番通情達理的話從莫麗君的口中說出,讓江余瑤甚是驚詫。
“姐姐,我知道冷少是我高攀不上的人,我也只是想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他就好,如果像周末那樣的宴會,姐姐能叫上我一個,就這么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我就已經(jīng)很滿足。”
江余瑤沉默!
看著江夏,她一時竟分不清她在演戲,還是真情流露。
半晌,江余瑤才緩緩說道:“冷少心里已經(jīng)有了別人,你還是早些回頭吧。”
好似這句話也是對自己說一般,南宮澤心里已經(jīng)有了別人,還是早些回頭吧,陷的越深,只會越痛苦。
江夏愣住,連眼淚都忘了擦:“什么?”
“我沒必要騙你,如果執(zhí)意,我也不會阻止,但這個禮物,我不會幫你送。”說完,江余瑤翻身躺回床上,不再言語。
不知為什么,心卻堵的慌。
江夏還要說什么,卻被莫麗君拉住,示意她不要再多言。
“那余瑤,你早些休息,我們就不打擾了。”說完,莫麗君將江夏拉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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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江夏開始抱怨:“媽,你做什么,她就是故意不想幫我,害怕我跟冷少在一起,搶了她的風(fēng)光。”
莫麗君嗔怒:“傻丫頭,就算她故意不幫你,現(xiàn)在我們也得靠她牽線搭轎,得罪她,你更沒有機會見到冷少,還有你爸的公司,你要是破壞他的事,他會放過你。”
江夏不服氣的嘀咕:“不就是現(xiàn)在和南宮總裁在一起了嗎,能不能結(jié)婚還不一定呢。”
“不是已經(jīng)傳出秘密領(lǐng)證了嗎?”莫麗君疑惑。
一直想問,卻一直不敢問,就連江天耀都不敢出聲問上一句。
江夏一聲輕哼:“秘密領(lǐng)證,領(lǐng)沒領(lǐng)誰知道,再說了,如果南宮總裁真的在意她,為何不公開兩人的關(guān)系?”
莫麗君沉思片刻,叮囑:“不管領(lǐng)沒領(lǐng)證,她現(xiàn)在都是跟南宮總裁在一起,我們都不能得罪她,不能忍怎么做大事,等你和冷少在一起,到時候我們也就不必要再看她的臉色。”
江夏沉默不語。
雖然心中一百個不愿意,但也只能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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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昨天說了那么絕情的話,今天早上起來,應(yīng)該會沒有好臉色給她看,但還是讓江余瑤驚訝了。
“余瑤,你醒了,吃完早餐再去上班吧。”莫麗君迎了上來。
江余瑤看了看餐廳里的食物,點點頭應(yīng)下:“好!”
“姐姐!”江夏迎了上來,完全看不出昨天晚上跟她爭執(zhí)過的模樣。
江天耀也從房間里出來,笑道:“余瑤,你吃完,我送你過去。”
“不用!”
“沒事,這大早上的也不打車。”江天耀堅持。
突然之間的改變,讓江余瑤還有些不適應(yīng)。
在江天耀的堅持下,他將江余瑤送到了盛鑫集團的大門口。
“余瑤!”江天耀將江余瑤叫住,語氣人低沉,又很是認(rèn)真。
江余瑤愣住,看著江天耀,總覺得這個父親讓她陌生。
“你恨我嗎?”
突然的問話,讓江余瑤不知所措,恨?這個字好似在她的字典里就沒有出現(xiàn)過。
江天耀一聲輕笑,靠在椅背上:“我知道你是恨我的,恨我不顧忌父女情份,將你嫁給梁正。”
江余瑤沉默不語,不是她不想說,而是她不知道說什么。
“從前忙于工作,我便對你疏于照顧,也辜負(fù)了你媽的囑托,我也知道麗君對你不好,可是沒有辦法,一個家里怎么能夠沒有一個女人,她對你再不好,至少不會少你吃穿,對這個家她也付出了。”
江余瑤依舊沉默,但現(xiàn)在浮現(xiàn)出這些年的點點滴滴,痛過,哭過,也釋懷過。
“余瑤,我知道你一定無法理解我的做法,做為一個男人,責(zé)任太大,我也沒有辦法,公司面臨破產(chǎn),如果我不答應(yīng)梁正的要求,他就會收購我們公司,到時候我們一家都將露宿街頭,余瑤,爸爸是真的沒有辦法。”
江天耀愧疚,無力的說,眼角一滴淚水劃落:“但凡有一點點辦法,我也不會拿自己的女兒去賣。”
江余瑤的心倏地抽痛,竟一時不知道說什么。
“好了,你去上班吧。”江天耀將眼淚咽了回去,又恢復(fù)若無其事的模樣。
“公司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江余瑤問,還是沒能狠下心來。
想想這些年,莫麗君為難,江夏陷害,但總歸是沒少她吃的,少她穿的,曾經(jīng)爸爸也為她買過生日禮物。
江天耀若無其事的笑了笑:“現(xiàn)在你和南宮總裁的關(guān)系,梁正又被盛鑫打壓,也不敢對我怎么樣,資金還能周轉(zhuǎn)一些時日,我現(xiàn)在正在跟何氏談合作,只要談下來,公司也就保下來了,你不用擔(dān)心。”
江余瑤點點頭,也沒有再說什么,打開車門下了車。
心里很亂,江天耀的話,一直在耳邊回蕩,整個人看上去魂不守舍,連南宮澤叫她,都沒有聽見。
“江秘書,你不舒服嗎?”
江余瑤回神,發(fā)現(xiàn)人站在電梯門口,都不知道站了多久,而南宮澤就站在自己的身旁。
“回家過的不愉快嗎?”南宮澤再次問。
“沒有!”江余瑤低下頭,并沒有想要說太多。
總裁專用電梯門打開,南宮澤走了進去。
驟然!
江余瑤被一雙大手拉了進去,電梯門關(guān)上,狹小的空間,彼此都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
倏地,小鹿一陣亂撞,江余瑤慌張的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