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永遠不會離我而去,當你消失的那一刻,我才感覺到后悔,愧疚。”冷凌楓依舊說著,表情認真。
“這三年,你吃了很多的苦吧,一個人在法國生活,想想就知道有多么的不容易,你......”
“夠了!”李曼妮一聲怒斥,打斷冷凌楓的話:“冷凌楓,你到底要做什么?覺得這樣的惡趣味很好玩嗎?”
“惡趣味?”冷凌楓沒有想到,他說了這么多,在她眼里,只是惡趣味。
李曼妮冷靜下來:“冷凌楓,三年前我們就已經(jīng)沒有了關(guān)系,三年前的那場婚姻對你,對我都只是痛苦,既然都已經(jīng)結(jié)束,為什么不結(jié)束的徹底點,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好不好。”
語氣帶著乞求,卻深深的打在冷凌楓的心上,他在想,他要怎么告訴李曼妮,他后悔了,他一點也不想結(jié)束這場錯誤的婚姻。
半晌,冷凌楓才緩緩的低語:“今天......就好好的陪我吃一頓飯吧,以前的事,我們都不要再提好不好?”
李曼妮:“......”這是幾個意思?走悲情路線了?
對冷凌楓的路數(shù),她還真有些摸不清。
看李曼妮沒有說話,冷凌楓問:“想吃什么?”
“隨便,簡單點就好。”李曼妮冷冷的應(yīng)道,現(xiàn)在人都已經(jīng)出來,就當陪他吃最后一頓飯,也是給過去告?zhèn)別。
冷凌楓勾了勾嘴角,露出一絲的淺笑。
車子在拍攝區(qū)下的一處最遠的民宿門口停下,這里是當?shù)赜忻霓r(nóng)家樂,東西都是土生土長的,有特色的土味。
李曼妮蹙了蹙眉,有些不滿:“怎么來這兒?這里離酒店又遠,東西做出來又慢。”
因為都是現(xiàn)殺,現(xiàn)摘,現(xiàn)做,所以要比一般的餐廳做出來的食物要慢的多,但因為有著原滋原味的農(nóng)家味道,還是會有很多人愿意等,有時候一桌要等上二個小時都有可能。
他們本來出來的就晚,已經(jīng)八點多,如果一頓飯做都要花上一二個小時,吃完恐怕都十二點了。
冷凌楓有些無辜:“剛剛我有問你,是你說隨便的,我就想帶你來吃點好吃的,你看看你現(xiàn)在和三年前比都多瘦了。”
對冷凌楓的悲情,無辜路線,李曼妮表示相當?shù)牟贿m應(yīng),完全讓她沒有辦法,將現(xiàn)在的冷凌楓與三年前,狠厲的冷凌楓放在一起對比。
果然三年的經(jīng)歷,是可以改變一個人。
李曼妮沒有再說什么,竟然已經(jīng)來了,現(xiàn)在再離開,恐怕也難再找到吃的地方。
民宿里,不但有吃的,還有供給客人住的,每一桌都有單獨的房間,也不會有人來打擾,房間內(nèi)則便有休息的地方,讓每一位前來吃飯的客人,都有一種在家里用餐的感覺。
這樣一處環(huán)境下,讓李曼妮頗為的不自在。
冷凌楓提起水壺正準備給李曼妮倒水時,卻被李曼妮拒絕:“還是我自己來吧。”
“怎么?是嫌棄我嗎?”
這一副受傷的表情,讓李曼妮實在是受不了了,厲聲質(zhì)問:“冷凌楓,說吧,你到底想要怎么樣,是不是覺得這要捉弄我,很有意思?是不是覺得折磨我,是你的樂趣?”
“你......是這么認為的?”冷凌楓沉下臉來,語氣也變得冰冷了許多。
李曼妮一聲苦笑:“我知道,你是在報復(fù)三年前我的擅自離開,說吧,你要做什么,要我怎么做,你才肯放過我,你說,只要你肯放過我,讓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絕決的語氣,一句一句如一把把利劍插進冷凌楓的心里,現(xiàn)在他才知道,她是如此的想要與自己撇清關(guān)系。
“你覺得你這輩子還能與我脫離關(guān)系嗎?”冷凌楓冷聲反問,一雙銳利的眸,變得冰冷。
這一幕,讓李曼妮又如回到了三年前,那時候的冷凌楓歷歷在目。
就在這時,服務(wù)員推開門,打斷了倆人:“二位,請問是只吃飯,還是需要住店?”
“只吃飯!”李曼妮搶先回道。
服務(wù)員看向冷凌楓,并沒有馬上的離開。
“住店!”冷凌楓冷冷的說。
“好的!”服務(wù)員退了出去,感覺到了房間里不對勁的氣氛。
“你什么意思?”李曼妮質(zhì)問。
冷凌楓倒上水,不疾不徐的解釋:“等會兒吃完飯,恐怕都得十二點,然后還要送你回去,你覺得那時候我還能趕回B市嗎?難道我為自己要一間房,也不可以?”
李曼妮:“......”這是自己誤會了?
“怎么?”冷凌楓勾了勾嘴角:“你想與我一同留下?如果是這樣,我也不介意。”
“呵呵!”李曼妮干笑兩聲。
冷凌楓抿了一口茶,再次開口:“三年前依依昏迷事,我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
李曼妮愣住,這件事,也是她一直耿耿于懷的事,她被整個冷家冤枉,誰也不相信她,她辯解過,可冷依依確確實實躺在哪兒昏迷不醒。
冷凌楓抬起眸子,不疾不徐,一字一句的說:“如果我告訴你,這場假昏迷的事,是冷依依和冷墨軒策劃的,你信嗎?”
“冷墨軒?”李曼妮震住,那個在冷家,唯一一個相信自己,維護自己的人。
“你不信對不對。”冷凌楓情緒變得有幾分的激動。
李曼妮譏笑一聲:“當初你不也認為是我做的嗎?”
當初,她那樣的解釋,他都不信,現(xiàn)在又來問她信不信,還真是一件譏諷的事。
“所以你是在怪我,怪我當初沒有信任你嗎?”冷凌楓質(zhì)問,也是在質(zhì)問自己,為什么當初不信。
“沒有,過去的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信不信已經(jīng)沒有那么的重要,謝謝你還能將此事調(diào)查清楚,也算是還了我的清白。”李曼妮語氣平淡的說,好似將一切都已經(jīng)放下。
“不重要?”冷凌楓笑了笑:“竟然不重要,你為什么會回來?還選擇了和依依一樣的工作?我記得你以前可是學(xué)設(shè)計的。”
李曼妮冷冷的笑道:“冷凌楓,你真的了解我嗎?你知道我喜歡什么嗎?你真的懂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