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自然心里清楚,而且也十分肯定。
南宮擎宇又看了一眼杰森,雙手放在沙發撫手上,食指和中食有節奏的敲打著,模樣頗為悠閑。
半晌,杰森才開口問道:“大少,你……此話何意?”
南宮擎宇笑了笑:“不知道杰森你有沒有聽過這樣一句話,穩定才是發展的根基,其實G組織和唐門并不是虎視眈眈的看著杰森你,而是看著整個黑手黨,不論是能力還是勢利,黑手黨都要大于唐門和G組織,你猜他們最希望的是什么?”
杰森冷笑一聲,脫口而出:“當然是想看到黑手黨內部產生矛盾,他們恐怕恨不得我和墨炎打起來。”
這也是他明知道墨炎算計了他,他也沒對墨炎出手的原因。
南宮擎宇搖搖頭,作出反駁:“不,你錯了。”
“我錯了?那大少是怎么認為的?”杰森好奇的看著南宮擎宇,他到想看看他能說出什么大道理來。
南宮擎宇看了一眼邁瑞,嘴角微微上揚,薄唇開啟:“就依目前的行勢,就算G組織和唐門聯手,也不敢出手黑手黨。
哪怕你們現在有著內部矛盾,不論是G組織的吸血鬼,還是唐門的冥王,冥月,他們都不會冒這個險。
我想杰森和墨炎你們的內部矛盾也只會內部解決吧,要是遇到對黑手黨不利的事情,你們便團結一體,那樣吃虧的只會是G組織和唐門。
我能想到的事吸血鬼,冥王,冥月又怎么可能想不到呢。
然而如果黑手黨內部矛盾遲遲得不到解決,時間久了,便會分為兩極化,人心也會分離,那樣才會真正讓G組織和唐門趁虛而入。”
杰森驚詫的看了看邁瑞。
南宮擎宇同樣也看了看向邁瑞。
而邁瑞吃驚的表情,讓南宮擎宇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杰森,你好好想想吧,至于我朋友貝曉云,竟然在你那兒做客,還請杰森好好招待,當然,如果貝小姐有什么閃失,我想我會去找墨炎去談談。”南宮擎宇起身,丟下警告的話,囂張的離開。
氣的是杰森的臉都綠了,有火卻發不出,只能咬牙切齒惡狠狠的說:“沒想到南宮擎宇會來這一招。”
邁瑞小聲說道:“爺,我覺得他說的對,我們現在要對付的是墨炎,如果真的讓他去找了墨炎,那后果不堪設想。”
杰森嗔怒:“怎么對付,那群老頑固,明著支持我,卻不肯動用武力,如果沒有他們的支持,我是什么也做不了,要不是讓那群老頑固看到我的能力,我能中了墨炎的圈套,綁了一個燙手山竽回來。”
想起這個,心里就憋屈的慌,現在人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邁瑞沉默!
如果當時他要是知道,一定不會讓杰森亂來,只可惜他知道的太晚,現在說什么也無法挽回。
冷靜下的杰森問道:“那女的怎么樣了?”
“現在由米尼在照顧,人在西島,很安全。”邁瑞回道。
半晌,邁瑞再次小聲的開口:“爺,屬下有一個辦法,不知可行不可行。”
“什么辦法?”杰森來了興致,要知道邁瑞的頭腦,就連他哥杰克都欣賞。
邁瑞小聲的在杰森的耳邊耳語了幾句,隨即杰森揚起嘴角,露出邪魅的笑容,心情大好,不禁夸贊:“邁瑞,你果然不愧是我哥看好的人,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
“是!”邁瑞退了出去。
出來的南宮擎宇直接上了車,陌離浩坐在車里,正等著他:“怎么樣?”
“他信了,現在就看他怎么做,我們現在做的依然只能是等。”南宮擎宇看向陌離浩,他知道這對他來說,是無比的煎熬。
陌離浩長出一口氣,靠在椅背上,有些無力的開口:“等吧,現在越急只會越亂了分寸。”
南宮擎宇拍了拍陌離浩的肩,安慰:“放心吧,我給杰森施了壓,目前貝曉云是不會有事的,對他來說,貝曉云也有利用價值,他不會傻的如此嚴謹的時候去做傷害貝曉云的事情。”
“我沒事!”陌離浩露出若無其事的表情,將心里的苦生生的咽了下去,貝曉云的身影,一直在腦海中閃過。
整整十天,每一天對貝曉云來說,都度日如年,每天除了吃,睡,以外,就是被米尼推出去曬曬太陽。
坐在輪椅上的她,感覺自己就如一個廢人一樣,甚至有時候,她都要跳入海,這樣也就一了百了了。
望著一望無際的大海,看不到盡頭,就像這日子,好似也沒有盡頭一般。
“起風了,進去吧。”米尼走過來,為貝曉云披上衣服。
除了沒有自由以外,米尼對貝曉云也是照顧有佳。
“那是什么?”貝曉云指著不遠處,海域上漂過來的東西。
米尼看了一眼,不以為意的說:“一個玻璃瓶而已,起風了,自然會從其他的地方吹一些垃圾過來。”
“那瓶子里好像有東西。”貝曉云指著已經漂上岸的瓶子叫道。
米尼走過去,撿起瓶子,打開瓶蓋取出里面的東西,是一張小紙條,因為瓶口被封的死死的,小紙條并沒有被打濕。
米尼打開看了看,隨后笑道:“一張心愿條,恐怕是哪兒小女孩玩的漂流瓶。”
心愿條?漂流瓶?貝曉云看向米尼手中的紙條,腦中倏地閃過畫面。
“走了,回去吧。”米尼將瓶子和紙條隨手扔在了地上。
貝曉云微微蹙了蹙眉:“你還是將這紙條放回去吧,畢竟是別人的心愿。”
米尼笑了笑:“你還信這個?心愿豈是一個瓶子能夠實現的,只不過是自己騙自己罷了。”
“不管是不是自己騙自己,對許愿的人來說,都是一種寄托,你給放回去吧。”貝曉云堅持。
米尼無奈的聳聳肩,將紙條放回了瓶子里,又將瓶子封好,扔回了海里。
看著瓶子飄流遠去,貝曉云的心思也隨著瓶子漂去,喃喃的問:“你說,這瓶子會飄到什么地方去?”
米尼笑了笑:“誰知道呢,說不定隨風又漂了回去。”
“回去?”貝曉云收回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