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替林姍姍檢查了一番,微微蹙了蹙眉,剛要開口,林姍姍卻搶先了一步。
“小白,我就是在水里多泡了一會兒,應該沒什么大事吧。”
夜白看了一眼林姍姍,隨后應道:“目前看沒什么大事,明天回去后,還是去做個檢查吧。”
林姍姍松了口氣,低吟道:“是我大意了。”
這句話恐怕也就夜白聽明白了。
冷依依也算是松了口氣:“姍姍,你沒事就好,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我要怎么跟南宮家交待。”
“大嫂,我扶你回房間休息吧,你現在需要好好的睡上一覺。”夜白開口。
“嗯!”林姍姍點點頭,她現在還真的想睡上一覺。
夜白將林姍姍扶起,深邃的眸子看了一眼冷依依,又看了一眼林落曦,便什么也沒說,扶著林姍姍離開。
冷依依和林落曦跟了上前。
前來找南宮擎宇的李曼達,發現南宮擎宇半靠在床頭,閉著眼,好似有些喝醉了般。
“擎宇哥!”李曼達輕喚。
床上的人并沒有任何的回應。
李曼達慢慢走過去,再次輕輕的喚道:“擎宇哥,擎宇哥!”
南宮擎宇慢慢的睜開眼,低吟的喚道:“姍姍!”
便伸手抓住李曼達的手。
李曼達掙脫:“擎宇哥,我不是姍姍姐,我是曼達。”
“姍姍,我好想你。”南宮擎宇低語,用力將李曼達拉入懷中。
南宮擎宇身上特有的清香,讓李曼達失神,她多少個日夜都在想,靠在擎宇的懷里,訴說著兩人美好的一切。
夢寐以求的事,現在終于實現,可她并沒有覺得很開心。
因為此時眼前的這個男人,只是認錯了人,將她當成了替代品。
“擎宇哥,你放手,我不是姍姍姐,我是曼達。”李曼達用力的掙脫。
南宮擎宇并沒有松,反而將李曼達固定在了懷中,不過并沒有近一步過分的舉動。
夜白扶著林姍姍推門進來,看到眼前的一幕,夜白整個人都呆,他是不是做錯了什么?
嗚……
為什么讓他經歷這些。
“大嫂,我們可能走錯了房間。”夜白擋在林姍姍的前面。
“夜小白,你當我眼瞎嗎?”林姍姍將夜白拉開。
心中一聲冷笑:“還真是連環計啊,一環扣著一環。”
李曼達連忙用力的推開南宮擎宇,起身解釋:“姍姍姐,不是你看到的這樣,擎宇哥他喝醉了,誤把我認成了你,我們真的什么都沒有。”
其實有時候解釋比不解釋更讓人誤會。
林姍姍笑了笑,很大方的說:“沒事,不就是抱一抱嘛,吃虧還是你,要說我還的跟你說一聲抱歉。”
夜白:“……”大嫂,你這是泡溫泉泡的腦子進水了吧。
李曼達:“……”林姍姍的套路,她還真看不明白。
冷依依和林落曦也趕了過來,不明所以的冷依依問:“發生了什么事?”
林姍姍不以為意的笑道:“沒事!”
李曼達垂下眸子,一副做錯事,楚楚可憐的模樣:“姍姍姐,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擅自進你們的房間,不然擎宇哥也不會認錯人,你要怪就怪我吧,擎宇哥他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
林姍姍依舊面露微笑:“曼達,你這是干嘛?我又沒要怪你,這么妖孽的一男人躺在這,又這么主動,難免失控,放心,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夜白:“……”現在他已經嚴重懷疑大嫂的腦子一定是進水了。
現在李曼達下步都不知道要怎么做,要說什么,這林姍姍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林姍姍走到沙發椅上坐下,到現在頭還有些暈乎乎的,她需要緩一緩。
此時氣氛變得有些尷尬,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
半晌,還是冷依依打破了這份尷尬,笑著說道:“既然沒事,那我們就都回去吧,姍姍泡了太久的溫泉,現在身體還有些虛呢,南宮大少又喝醉,讓他們好好休息吧。”
林姍姍面帶微笑,不徐不疾的說:“急什么,今天夜色還不錯,不如叫上大伙一起坐下來聊一聊。”
李曼達的臉色變了變,剛要開口,林姍姍繼續說道:“南宮擎宇,你也該酒醒了。”
南宮擎宇從床上坐了起來,根本就沒有任何喝醉酒的跡象。
李曼達不可思議的看著南宮擎宇,半晌,才緩緩開口:“擎宇哥,你沒有喝醉?”
此時林落曦臉色也同樣變得難看,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南宮擎宇起身,冷眼看了一眼李曼達,冷聲開口:“怎么?你好像很希望我喝醉,還是說你確定我會喝醉?”
“擎宇哥,你這話什么意思?”李曼達不明所以,到有幾分的委屈。
夜白也是一頭的霧水,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這又是唱的那一出戲?
李曼達滿臉受傷的看看著南宮擎宇,泣聲質問:“擎宇哥,既然你沒有喝醉,你剛剛……為什么要那么做?你當我是什么?”
林姍姍撫額,開始有些佩服李曼達,這丫的戲太足,堪比戲精啊。
“我為什么要這么做?”南宮擎宇冷哼一聲:“那就要問問你們到底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李曼達質問:“這段時間以來,我為了得到你們的諒解,卑躬屈膝,努力的討你們歡心,就是希望你們能不計前嫌,可你們呢?既然不能原諒我以前的所作所為,又為什么要迎合我?拿我當猴耍嗎?”
這些話要是在這之前說,林姍姍一定會動容,可現在……她只能呵呵的笑笑。
南宮擎宇并沒有理會李曼達的質問而是一步一步走向林落曦,陰鷙的眼,好似要將一切看穿。
這深入骨髓的眼神,讓林落曦害怕,整個人開始顫抖。
那晚如在地獄的生活,在腦中不斷的閃過,讓她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她努力的保持著鎮定。
李曼達,冷依依,同時變了臉色看向林落曦,房間的溫度瞬間降到零度。
南宮擎宇走到林落曦的跟前停下,冰冷的聲音如從地底發出:“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