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個情況?這是被綁架了?這么倒霉的事,也能遇到?”林姍姍看著車里的兩大漢,而雙手雙腳都被麻繩綁著。
“呵呵,倆位大哥。”林姍姍露出燦爛的微笑。
倆大漢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林姍姍,沉著一張臉,頗為兇煞。
“倆位大哥,你們是劫財還是劫色?”林姍姍很淡定的問,也很好奇。
其中一位滿臉絡腮胡的男人,嘴角微微抽搐,這女人還真與眾不同,都這個時候了,還能淡定的問出這個問題。
“你覺得呢?”絡腮胡沉聲回應。
“倆位大哥,你們要是劫財呢,那你們就找錯人了,我就一苦逼的窮鬼,劫色呢,那你們就更找錯人了,我有病,還是那種會傳染的病,一般人我不告訴,能禍害一個是一個,我看倆位大哥也不像是什么壞人,所以才告訴你們的。”林姍姍一臉正經的說。
倆大漢面面相覷,也不知道林姍姍說的是真是假,不過,本能的倆人都挪了挪身子,與林姍姍保持了一定距離。
“倆位大哥,你們是不是劫錯人了?我告訴你們,別以為我從鑫苑小區出來就有錢,其實我只不過是個保姆,剛送雇主家的小孩兒去上學,就被你們給綁來了,我身上可一毛錢都沒有,每夜辛苦掙來的錢,都不夠我看病的。”林姍姍說的那是一個認真,那叫一個真情。
另一個紋身大漢提出質疑:“你有病還能去做姆?”
額……
怎么把這茬兒給忘了。
林姍姍激靈一動:“大哥,你這就沒常識了,我這病又不會空氣傳染,有什么不能當保姆的,再說了,我不說,誰能知道我有病。”
紋身大漢嘴角抽搐,這是哪個家政公司的,也太不負責人了吧。
“倆位大哥,你們就可憐可憐我,放了我吧。”林姍姍楚楚可憐的看著倆大漢。
其中一個有些心軟,語氣也軟和了下來:“不是我們要針對你,是有人要給你些教訓,我們也是奉命行事。”
有人?誰對她這么大仇恨?林姍姍疑惑。
“那你們打算怎么辦?我可是有病哦。”林姍姍好心提醒略加威脅:“你們要是傷我,我一害怕可能就會拉你們一起。”
倆大漢對視一眼,這還真是個難題,可收人錢財,替人消災,但這……搭上自己好像不劃算。
林姍姍看倆大漢有些猶豫,便添油加醋繼續說:“倆位大哥你們應該了解,像我這種病,是不會空氣傳播,但血液,唾沫是最好的傳播途徑,倆位大哥,我想你們應該不會想要被染上這種病吧。”
倆大漢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也是倒霉,怎么就遇上這么一個人。
驟然,絡腮胡大漢反應過來,怒斥道:“臭女人,你敢騙我們?”
林姍姍微微一變,隨即輕笑一聲:“不信你們大可以試試,反正我是一個將要死的人,還怕啥。”
絡腮胡大漢看林姍姍如此淡定,又有些相信了。
這時紋身大漢的手機響了。
“喂!”
“事情敗露了,你們趕緊撤,馬上離開A市。”
“是!”紋身大漢掛了電話,表情凝重的對絡腮胡大漢說:“事情敗露了,我們得馬上離開A市。”
“那這個女人怎么辦?”絡腮胡大漢也預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紋身大漢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說:“我們將她丟在那間廢棄的庫房里,那里現在在拆遷,也不會有人知道,讓她自生自滅吧。”
絡腮胡大漢點頭,現在也只能這樣。
聽著倆人的對話,林姍姍松了口氣,至少現在是安全的。
福西路,對這里林姍姍一點也不陌生,自從從這里搬離后,她就沒有回來過。
對這里,她從生理反感,好似這里有她最不愿意回憶起的事,可至于什么事,她卻已經不記得。
倆大漢將林姍姍推進了一間廢棄的庫房里,因長時間沒人管理,撲面而來一股霉味加惡臭味。
紋身大漢粗魯的將林姍姍推進了庫房里,轉身出去鎖上門。
“喂,大哥,大哥哥,不帶你們這樣的,好歹找個干凈的地方不是。”林姍姍大叫,可是并沒有人回應。
林姍姍看了看四周的環境,除了堆放亂七八糟的雜物,連一個窗戶都沒有。
四肢被捆綁的她,動憚不得,一種等死的恐懼油然而生,從腳地串入全身。
腦中不斷的閃出畫面。
“爸,你不要丟下我,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哭泣的聲音在腦海里回蕩。
“不要,不要碰我,求求你,求求你。”
一抹高大的身影一步一步逼近自已,恐懼,害怕將她緊緊的包圍。
“不要,不要,不要……”林姍姍害怕的蹲在地上,嘴里一直念叨著不要,整個身體都處在瑟瑟發抖中,眼神空洞。
好似腦中剛剛的畫面,現在她又經歷了一次。
眼淚打濕了臉頰,無助的她,對前眼的黑暗是如此的絕望。
“林姍姍,有我在,你不用害怕。”低沉,渾厚,熟悉的聲音,緩緩在耳邊回響。
“南宮擎宇!”林姍姍低吟的念叨:“南宮擎宇,你在哪兒?”
氣憤的南宮孝天掛了電話,忍不住怒罵一聲:“還真是個蠢貨。”
只差這最后一步,被秦子俊給壞了好事,南宮孝天還真咽不下這口氣。
現在南宮擎宇已經開啟了全城,地毯似的搜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南宮擎宇的心揪成了一團,等待是最煎熬的事。
現在他滿腦子都是林姍姍,此時此刻他才明白,他已經愛上了這個不真實的女孩,不管她的哪一面。
“哥,秦子俊出車禍死了。”南宮擎霆匆匆來報。
南宮擎宇握緊了拳頭,線索沒了,林姍姍的危險又多了一分。
“老大,我查到了,在大嫂出事之前,秦子俊聯系最多的人是南宮孝天,今天早上還通了最后一通電話。”難得夜白也認真嚴肅起來。
“南宮孝天!”南宮擎宇微瞇起眸子,聲音如從底地發出,他怎么把這個人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