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句話的唐俊逸,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得,之前的溫和溫柔,全都消失不見。
因愛成恨,這句話沒有錯,但是唐俊逸還是不愿意傷害洛星河。
他深吸了一口氣,將剛才的威脅收回,“星河,我們好好的過日子,一切都會朝著好的方向發(fā)展!”
“那就請你不要傷害霖宇文,我愿意留在這里!”洛星河還是毫不猶豫的說著這話。
按道理來說,這是唐俊逸一直希望聽到的話,但是現(xiàn)在洛星河說出來,他沒有一絲絲的喜悅,甚至還有些的悲傷。
原來自己要的很多,不僅僅是洛星河這個人,還是她的那顆心。
只是那顆心,已經(jīng)放在了另外一個男人的身上,自己最后得到了,也許只是一個毫無靈魂的軀體。
“星河,你愿意留在這里和我生兒育女嗎?”唐俊逸試探性的追問道。
可是洛星河卻沒有給予回應,徑直的上樓回到了臥室,她現(xiàn)在的心里,已經(jīng)放不下其他人,除了霖宇文和霖宇文的孩子,其他人她絕對不會在接受。
這可能是愛情之中的執(zhí)念,但也許是洛星河最后的倔強……
酒會持續(xù)到了很晚才結束,洛星河終于可以走出去透透氣了,雖然已經(jīng)是夜晚,但是她就是想在院子里走走,這壓抑的幾個小時,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而此時參加酒會的嘉賓差不多都離開大半了,隔著一片葡萄園,洛星河似乎還能感受到霖宇文的氣息。
可是他們終究是陌路,就如唐俊逸說得那樣,他們很難再走到一起去。
而此時的洛星河一個人坐在后院之中,看著一輪清冷的月,洛星河之前是覺得月光皎潔,但是現(xiàn)在卻覺得月光是清冷的,沒有一點人情味。
可能是自己孤獨了太久,看什么都是毫無生機的。
一陣涼風吹過,洛星河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剛剛入秋,就已經(jīng)那么冷了嗎?
輕撫著孕肚,然后慢慢的起身,準備回到別墅之中,可就在這時,身后出現(xiàn)了一個黑影。
洛星河立刻警覺起來,她雖然害怕,但還是很鎮(zhèn)定的向前走著,懷孕的她,走不了太快,只是剛走幾步,就感覺到了身后有隱約的腳步聲,隨著自己步伐的加快,身后的腳步聲也在加快。
出來之前,洛星河沒有帶任何的通訊工具,現(xiàn)在距離別墅還有五十米的距離,這要是跑過去很快,但是現(xiàn)在自己的身體,真的是跑不動。
只能加快步子,趕緊離開,可是就當洛星河快要走到最亮的路燈那里時,身后的黑影忽然變大,一雙粗糙的大手,緊緊地無助了洛星河的口鼻。
她無力掙扎,然后脖子后面被人狠狠的敲打一下,頭暈目眩的她,眼前一黑,毫無知覺的倒了下去。
這一刻,洛星河覺得自己完了,能打暈自己的人,絕對不會是好人。
待洛星河醒來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在車座的后面,車子沒有啟動,自己的雙手和雙腳已經(jīng)被人綁了起來。
嘴里也塞著步,想呼救,想掙脫是不可能的了。
‘我這是得罪誰了,為什么要這樣對我一個孕婦?’洛星河不斷地反問著自己。
難道是唐俊逸,因愛生恨,要殺了自己。
巨大的疑問在洛星河的腦海之中回蕩,但是稍微一想,這樣又太不符合情理,唐俊逸完全可以在別墅里解決了自己,何必多次舉,將自己綁在了車上。
此時車門被打開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坐了進來,車內(nèi)的燈光昏暗,洛星河根本看不到他的臉。
男人在后視鏡里盯著洛星河的驚恐的雙眸,低沉的聲音之,充滿了黑暗與恐怖的味道:“早知道唐俊逸有太太了,我們就不要那么大費周章的巴結他了!唐太太,得罪了,我們也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要怪就怪唐俊逸做事情太絕了,不然……我們也不會綁架一個孕婦!”
洛星河想反駁,想解釋,無奈根本發(fā)不了聲……
“你放心,我們不殺女人的,但是……唐俊逸要是不答應我們的小小條件,我就只能把你扔進海里!讓你和你的孩子葬身大海,也是一件浪漫的事情!哈哈哈哈……”男人發(fā)出了陰冷的笑聲,但洛星河嚇得已經(jīng)丟了魂。
她可以死,但是肚子里的孩子,絕對不可以死。
洛星河用盡全身的離去,不斷的掙脫著繩子,可是挺著個大肚子,完全使不上力氣。
可是等死,也不是洛星河的性格,她伸出腳,狠狠的踢著車門,希望車內(nèi)的聲音,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但坐在駕駛室的男人,卻警告道:“你最好老實一點,不然我不會因為你是女人,就會饒了你!”
這一次洛星河是絕望的……
那個男人撥通了電話,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唐先生,打擾你了,你的太太現(xiàn)在在我的身上,我可能需要你的一點點配合,你的太太,才能回到你的身邊!”
唐俊逸聽著電話里的男人這樣說,只覺得可笑,因為唐俊逸認為洛星河還在別墅之中。
他不屑的回應道;“你可能不了解我,我是最不喜歡開玩笑的!我的太太在哪里,我比你清楚的多,我沒有時間和你浪費時間!”
就在唐俊逸要掛電話的時候,貝蒂忽然急匆匆的趕過來,對著唐俊逸說道:“少爺,羅小姐她……她不見了!”
這一刻,唐俊逸才意識到洛星河真的被他們帶走了,他憤憤不已,恨不得將那群混蛋撕碎。
雖然和洛星河有了分歧,有了矛盾,但是他絕對不允許洛星河有任何的危險。
“你們……你們到底想怎么樣?”這一刻,唐俊逸開始慌了,洛星河不是孕婦還好,現(xiàn)再還是一個距離預產(chǎn)期不到一個星期的孕婦,隨時可能有危險,更別說被人綁架了。
“呵……唐先生著急了嗎?剛才那么淡定,現(xiàn)在好像是變了一個人!唐先生,所以這話不能說滿,事不能做絕……”男人開始嘲諷起來。
“不要廢話!你們到底想怎么樣?”唐俊逸一邊說著,就開始給身邊保鏢眼色,讓他們?nèi)フ衣逍呛恿恕?
“廢話?我字字句句都是在提醒你,唐先生,你當初沒有把事情做得那么絕,我們也不會為難一個女人!”
“可是你們已經(jīng)為難了,而且還是為難一個孕婦!”唐俊逸怒斥著。“說……你們到底想怎么樣?”
“很簡單!把東南亞的市場讓出來!我們一切都好談!”
那個男人和唐俊逸說的每句話,洛星河都聽得清清楚楚,但是卻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東南亞市場’,洛星河完全不明白,他們在說什么,只知道,這個‘東南亞市場’對這個男人和唐俊逸來說,都很重要,而且特別重要。
因為唐俊逸猶豫了,而那個男人卻死死咬定這個‘東南亞市場’,不愿意松口。
而此時的洛星河卻對任何人不抱希望,只是希望可以離開這里。
她繼續(xù)用腳提著車門,希望引起周圍人的注意,可是越是這樣用力,身體就越來越虛脫……
腹部忽然絞痛起來,洛星河冷汗直冒,因為她能明顯的感到胎動,已經(jīng)很明顯了,而且身下還有溫熱的液體。
羊水可能已經(jīng)破了,這對孕婦來說是非常危險的事情,而且洛星河現(xiàn)在還被人綁在這里,最后的求生欲,讓洛星河不斷的掙扎……
可是唐俊逸還在掙扎之中,只有他知道男人口中說著‘東南亞市場’是什么。
這是他唐家最大的市場收益,但是做的買賣,卻不是那么的光明正大。
所以收益不可估量,每個月都是以億來計算的,所以唐俊逸猶豫了,不是洛星河的命不重要,而是他是一個商人,需要考量。
可此時唐俊逸的猶豫,就是在將洛星河推入無盡的黑暗,洛小姐已經(jīng)有了虛脫的感覺去,四肢已經(jīng)開始發(fā)軟。
她最后的力氣,就是在踢車門,坐在駕駛室的男人,終于忍無可忍,拿起手邊的礦泉水,狠狠的砸向洛星河。
“你到底有完沒完,不想活了嗎?”
這一砸,不偏不倚的砸到了洛星河的額頭上,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隨后就是一陣頭暈目眩,然后左眼被血液模糊了視線,腹部的陣痛,已經(jīng)越來越頻繁……
洛星河在心里不斷的祈禱,不能讓孩子出事,她可以獻出自己的生命……
可是一切都是黑暗的,沒有一點點希望,洛星河的力氣也慢慢的消失,意識在漸漸地模糊,她知道自己要是這樣睡下去,可能再也醒不過來。
‘我不能死,我要為霖宇文生下這個孩子,我要等那個男人!我愛他……我愛他……’
就在洛星河掙扎的最后一刻,那個黑衣人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叫喊聲,原來車窗被人狠狠的敲碎了。
“媽的,是哪個混蛋!”
“開門!”一聲低沉且磁性的聲音,好似樹林深處最有質(zhì)感的大提琴聲,瞬間傳到了洛星河的耳中。
這是黑暗之中最有希望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