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怪異,你總該警覺了吧?”馮知意瞇眼,冷笑,“他月圓夜紅眼睛,會一蹦幾樓高,不治傷愈,力大無窮,他沒告訴你是什么原因嗎?”
蘇綺盯著她,搖頭。
馮知意笑著譏諷,“他還瞞著你啊?磥硎窍氚涯惝攤傻子,徹頭徹尾的愚弄。蘇綺,其實你的人生就是個大寫的悲哀!
蘇綺無動于衷,犀利,“挑撥離間的廢話少說!
“哈哈,究竟是不是廢話,你聽完我的真相再斷定無妨。十三年前,凌嗣南為什么要滿世界追殺你的媽媽,這還得從你媽媽的身份說起。厲柔嘉是c國人,同理,你和我一樣,也是c國人。在c國的實驗室,盛傳一個厲氏族系女人擁有完美子宮,歷代與實驗室的主人相結合,能產下最優后代的傳說!
“如果你不明白,那你看過《終結者》的電影吧?里面未來的機器人穿越時空到從前,提前殺死一個女人的子宮,因為女人會產下一個英雄。你母親一族的女人子宮,大概就有這種能力!瘪T知意冷哼了一聲,提到這,她是嫉妒又不屑的,“反正我不信,可基因的結合是奇妙的。而實驗室研究的就是基因異能和改造。所以你的媽媽,就是個仗著子宮施展媚術的狐貍精,貴族們都想與厲家女結合產下優異后代,而你們厲家女勾搭男人破壞別人的家庭!”
蘇綺擰眉,看向她。
果然馮知意咬牙吐恨說,“我為什么很早就認識你,因為你媽媽厚顏無恥帶著你在我們馮家生活過,你媽媽勾搭我的父親!”
“我母親不是那樣的人。”媽媽很善良,這一點她很肯定,雖然她現在不知道父親是誰。
“我媽媽想把你媽媽弄死!正在她一籌莫展時,天都助她。十三年前,厲氏家族的女人一個接著一個被殺害,死法統一,都是先一槍爆頭,接著心臟被挖走。同一年,你的媽媽也死了!死在了國內,死在這個地方,她也是被一槍爆頭,挖空了心臟。為什么要挖走心臟?因為爆頭不能確保她身體死亡,而實驗室擁有最尖端的醫療,只要心臟在,就有將你媽媽轉為植物人的可能性。殺她的人是有恨她啊,硬生生割走她的心臟,讓她絕無生還的可能,陰間都不能超生!”
蘇綺的血液被一寸寸冷凍。
馮知意步步逼近,壓到蘇綺的耳畔說道,“而這個殺她的人,就是凌嗣南啊。十三年前,他還不叫凌嗣南,叫做霍宗凌,是統治c國實驗室的身懷絕技的怪物,超越所有前代的少主,為什么叫他怪物呢?因為他的血統里,混入了狼的基因,他是個變種!變異超能,不可控制,無人能匹敵,他殺人如麻,霍家宗族不認他,他就奪走實驗室自立門戶,掌控世界各國首腦命門,他當年做的那些事,驚天動地……可誰知道為何呢,他盯上了厲柔嘉,非要置你們厲氏于死地,把厲家女人斬草除根!也許是瞧不上和你們厲家的聯姻,親自一個個手刃你們,我相信,他當年,必定也想殺了你這個厲家后代……但,奇怪哈哈!
蘇綺的毛孔里透出涔涔涼意,她的腦海在翻騰,想找到當年媽媽被追殺的碎片記憶。
可腦海里翻涌的模糊片段里,竟然冒出一個剪影。
昏暗的黑夜里,有人指著她的頭,額頭上冰冷,而眼前的身影高大俊冷。
媽媽將她撲在了身后。
是有這樣一幕的……
馮知意的詭笑突然打斷了蘇綺,“凌嗣南十三年前殺了你的媽媽,他在八年后又把你強爆了,奇怪,哈哈,他為什么不殺了你?而讓你產下他的種?”
“你——你說什么?”蘇綺的耳朵仿佛一下子嗡了,令她都沒有聽清。
一道悶雷,炸得她魂不附體,她以為自己聽錯了,很難理解馮知意的話。
馮知意就冷笑著一字一句重復,手指著她的肚子,“我說五年前,強爆你的人,是他!不是你那個繼妹說的什么老頭,你還沒聽明白?你的一雙兒子,現在知道了是誰的種嗎?是他,是他!他那個女兒小面包,你說和你是什么關系?你不覺你們長得很像?你從未懷疑過?”
“不。不會。不可能,不是這樣的……”蘇綺抱住腦袋,身體一下子穩不住,倒在了椅子上。
唇齒滲白。
她真的,從不曾這樣假設過。
如果,如果沒有馮知意剛才鋪墊的,凌嗣南殺了她母親的前提。
她的孩子是凌嗣南的種,這或許她能慢慢接受。
可是……
為何會這樣?
五年前那個壓著她施展暴虐兩天兩夜的男人,竟然是他?
他為什么……要先殺她的母親,又來殘忍強爆她?
天吶,她到底經歷了一個怎樣的人生?
蘇綺震驚,震驚到空洞,恨意發不出來,她凄凄地搖頭,可怕的真相,令她不斷搖頭否認。
“你不相信?那你看看這個。”馮知意輕笑,從袖肘里掏出一張紙,紙張是親子鑒定的最后一頁,受鑒人名字寫的是馮子息,凌嗣南。
雪碧,和他……
“當初我冒認孩子的母親時,凌嗣南要求做的一份和馮子息的親子鑒定,很顯然,他們是父子關系。你若不信,再看看你的好兒子的血液成分!
下面還有兩個人的血液檢測樣本,蘇綺輕顫的瞳孔下墜,雖然她不懂醫學,但基本的檢查單還是能看明白。
所以雪碧的血液檢查成分里那些異常的標志,蘇綺一覽無余。
她的兒子,也是異常的。
“馮子息的異樣,比如他的聽力,他身上沒有傷口,而我對你說過,我從他小時候就抽他的血。這些古怪,難道不與凌嗣南如出一轍嗎?他們不是親父子,那是什么?”馮知意冷勾唇角。
“你要是還不信,回去搜搜他的抽屜啊,十有八九能找到你和小面包的親子鑒定!”
她大聲笑。
蘇綺的呼吸被扼斷,她的指尖蒼白,失去了動作的能力,只覺得寒風一咝咝從指甲縫里竄入,削骨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