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底深深看她,如果沒有五年前那個血淋淋的真相,他們是最完美的一家人吧,女人利落,孩子聰明。
“現在有了這個二爺插手,事情是不是更復雜了?這個男人看起來像個鬼,危險至極,比馮知意更不好對付吧?你要從哪里下手?”
她憂心忡忡。
凌嗣南眼角覆蓋寒意,眼鋒如沉刀般,看她,“急,不可亂,等他出招!
他話里狠色畢露。那份運籌帷幄只有傅三聽得懂,在套馮知意小少主的情況后,剛才車上,少主就把得來的情報,腦袋植入芯片跟蹤器等等,查了個底朝天,那是對待從小培養的特工才會用的卑鄙手段,這樣即便把小少主搶回來,只需得到解藥,小少主便總有救的。
少主有他的辦法。
蘇綺點頭,也就聽懂男人的話了。
的確也只能等,她是信他的,她心里也安定。
車到了她公寓的樓底下,緩緩靠停。
路旁的燈線朦朧打進來,照著她白皙的額面,視野格外清楚,她回過神才發覺兩人始終是相擁的姿勢。
她不知什么時候,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男人的膝蓋結實有力,隔著冷硬西褲,大冬天里依然是滾燙的。
“……”氣氛在兩人相對而又同時往各自身下瞧的時間里,微微凝滯。
男人倒從容,黑眸深沉,微微瞇起了,望她。
“不好意思……坐了你一路!碧K綺咳嗽了一下,解釋道,邊說又邊皺眉覺得自己這句話好像不對?
微微抬頭,果然男人用眼神瞧著她,暗沉了幾分。
他沉沉挑眉,心思扭轉,倒有打趣之意,盯著她緩緩啟唇,“不用客氣,腿長這么長,就是讓你騎和用的!
蘇綺?腿長這么長,騎和用?男人幾條腿?
“……”
她聽懂了!她一瞬間暈熱了臉,胭脂之色在蒼白臉頰上便格外明顯。
片刻又陰沉了下去,她立刻跳下來。
他卻不讓,那只大手,往她的腰際掐了一寸,握得很牢。
她動。
他略有隱忍,黑眸幽深,“扭可以,下一次。今天不要!
“……我沒有,我要下來!”蘇綺急沖沖。
腰肢細軟如縷,窄窄盈盈。
“抱一下!蹦腥撕馨缘,很低沉,并且這老東西也不忘了今晚她放的狠話,他用大手攥住她在他西褲上亂扯的小手,嚴聲警告,“我和馮知意那是做戲,方法不對你可以指出來,但不準說決裂這種字,下次再聽見,要打屁股!”
蘇綺抬頭用手指尖尖兒指著他,嚴肅沉沉的老臉,她的氣又回來了,“我和你還有n多的賬沒算!警我也沒報的,你以為那天晚上你強……強我就揭過去了?你利用今天晚上的特殊情況,讓我理你了唄!大事當前,咱們的確得先救我兒子,我得依附你,但完事后,我跟你可沒什么八字一撇一捺的,凌嗣南我跟你講……唔唔……唔!”
猝然,被男人的薄唇傾覆下來,用力吻住。
他捏起她的下巴,白皙尖尖,攥牢了抬起來,讓她不得不仰頭,用力推打他胸膛皆是沒有用。
她呼吸被奪,濕潤深深混合著雄厚的男人氣息渡入,她唇瓣被叼住了,主動權被奪走。
那拍打胸膛的小手,片刻后就無力,垂得軟軟,他吻得很深,男人粗狂而強悍霸道,吞噬她的甘甜與所有氧氣。
“喂……你說不贏我就用強!”
“對。氣人不?”男人啞啞低語。
“……”氣人。氣死人,關鍵她又強不回來。
被欺壓得毫無反抗之力,她再有脾氣再是大女人,到了他手里,到了他銅墻鐵壁般的懷里,不照樣軟成了一只嬌滴滴的野貓。
那手指,那用不盡的無窮力氣,與男人驚駭的荷爾蒙,很會調·教制服她。
蘇綺的身子被他頂到前座椅背上,小腦袋靠著椅背,她只剩嗚嗚的低哼。
只是吻,他的手指很克制,只去了上面,循循握握,下面他可一再隱忍,一方面克制,一方面不合時宜,更何況她傷口未好。
直到她身子隱隱發顫,嘴角失控流下亮晶晶,男人炙熱的氣息稍沉,呼吸低啞,黑眸邃暗,打算放過她。
蘇綺一錘頭,泄憤般猛砸到他的胸口上。
聽見悶哼。
她猛然想起他還有傷在身,被馮知意用匕首刺進的。
她幡然起身,慌了神,去看他,手指弄他的襯衫領口,想打開看看,“沒事吧?混蛋,你就非要這樣,我看看有沒有再流血……”
小手猛然被他攥住。
前面自動將自己屏蔽許久的傅三,微微回頭,有點擔心。
凌嗣南的眼神里藏著的東西,不給她看見,傷口當然更不會給她看。
因為早就已經愈合得差不多,看了才要出事。
“你給我看看,你干嘛不讓?萬一感染了就危險了!
一時間毫無辦法,他俯身又吻。
”喂!疤K綺打他的下顎,無奈被吻得暈頭轉向,腦子發暈眼前發黑,天倫地轉,等她回過神來,她已經不知何時被他邊摟著深吻邊被他丟到了馬路上。
此時醒神,車絕塵而去。
而她臉上腮頰透粉,刮過一陣冷風。
懵呆呆被男人治理得愣在原地的女人,腳尖一錘地,手機響起,男人的簡訊,“今晚好好休息,嘴角上點藥。”
“……”
“我x你媽凌嗣南!碧K綺把他紳士周到留給她的挎包,一把朝車屁股扔了過去。
氣哼哼,紅著臉蛋回了公寓,她跑進衛生間,照鏡子,果然嘴角需要上藥,被他強硬哪怕一個吻,她都要身負有傷。
她惡狠狠地上藥,凝神間不免又沉淀了思緒,她是心思細的人,凌嗣南剛才不讓她看他的傷口,更像是情急下堵住她嘴的一頓吻。
為何不能看?有什么樣的蹊蹺?她一時間就聯想到酒店房間墻壁上的兩個徒手打穿的大洞。
其實,凌嗣南的不同尋常,這個男人過于有力量,而且精神百倍,肺炎不用吃藥,靠睡覺治病,瞬間進入林奚夢的酒店八樓拿走毒粉。
種種……蘇綺心里早有疑惑,卻始終沒有問出來。
蘇綺將這個疑問藏在腦子里,想著,得找個機會問問他了,究竟是怎回事了。
洗漱好自己,她仍然惦記住院的可樂。
蘇綺拿了可樂的換洗衣物,就去了醫院,本來打算問問可樂今晚有沒有感應到哥哥被劫走,但可樂已經睡了。
她想第二天孩子起來再問。
翌日,很早,隆冬的晨霧沒散時,蘇綺卻接到了一個很突然的電話。
竟然是瓊奶奶打來的,這么早,而且說找她有事,很急的事,讓她立刻按照奶奶給的地址,去一趟。
那地址,卻不是蘇綺給老人家安排的療養院。
怎么回事?老人家突然這么急,語氣那么不對勁的找她?蘇綺頓感滿腹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