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綺何德何能,生下凌嗣南的孩子,只能說走了狗屎運,那三個都是雜種。
她會證明給父親看,她才是天選的女人,是最吻合凌嗣南的女人,能讓凌嗣南的基因發(fā)揮到極致,她才是馮家正宗的大小姐。
她只要擁有了一個最完美的孩子……
“對了,我要查的那個人,二爺那邊有消息了嗎?”
陳宇低聲說,“二爺去東歐了,才回到c國,我讓人立刻把照片給二爺過目,二爺看了眼,沒說什么,卻笑了!
“什么意思?”
“二爺?shù)男母棺屛腋嬖V您,馮小姐,這個男人叫傅三,是當年緊跟在凌嗣南底下最得力的手下,但當年傷亡變故您也知道,傅三和他都被全腦清洗,什么都不記得了,多少本領(lǐng),大概也毀掉了。”
馮知意瞇起眼。
現(xiàn)在看凌嗣南,看不出來,他究竟還有多少本事。
可能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是個毀掉了的人,但他身體里的基因,還在。
這才是重點。
“二爺不說什么,卻問起您來國內(nèi)干什么?果然您引起了他的懷疑,我當時就提醒您,不該驚動二爺,那是位看熱鬧不嫌事大狠戾的主兒,有他參一腳,事情說不定會變得很復(fù)雜。”
馮知意輕捏住手指,憑二爺?shù)谋臼拢齼煞昼娋湍懿榈剿谶@邊的全部動向。
二爺會知道凌嗣南……
但她也有她的目的。
陳宇說,“二爺一定會把您查個底朝天,他愛玩,愛弄死人,他撥撥手指,這事情就不知道會往哪個走向,這……”
馮知意冷笑瞇眼,“二爺查我就會查我身邊接觸的人,他會知道蘇綺的!
陳宇一愣,眼睛轉(zhuǎn)動,立刻就懂,他壓低聲問,“要把蘇綺亮給他嗎?”
“擦點邊,說不定他會感興趣,這個男人就他媽是個瘋子,誰不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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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國,林立在深山中的實驗室總部,古堡幽暗,形似鬼魅。
森白的走廊間,密封著一間又一間的病房。
一張椅子,獨享這所有空曠,它吊兒郎當?shù)卮A⒃谧呃鹊淖钪醒胛恢谩?
由它的主人,一雙過分細長遒勁的腿,撥來動去。
氣溫在零度,醫(yī)生和下屬們都裹著厚厚的棉衣。
唯獨坐著的這個男人,一件黑色短袖襯衫,扣子也沒系,露出大片過于冷白的胸膛,初看清潤瘦削,細看緊繃而渾厚,他只是過于精瘦。
公狗腰顯露無形,又像一頭成年獨享天下的豹子。
下面是西褲,皮帶散著,不愛系,瘦削骨骼的腳上,一雙豆豆鞋。
兩條腿懶惰無比地放著,因為長,也無處安放。
鴨舌帽墜下了陰影。
他的面容看不見,只有下顎,削出了凌厲的天際。
鴨舌帽正戴著,后面有個小撮,極短的馬尾。
他打了個哈欠,伸手摘了鴨舌帽。
便可見形如玉冠的美人尖,極深的鬢角線,粉墨油頭,全部梳向腦后。
那張臉,看多少次,還是驚動了這些醫(yī)生,而且都是男醫(yī)生。
男人又打了個哈欠,打到一半,鳳雕過一般的狹長眼睛含著點水霧,瞟了過來。
偷偷打量他的醫(yī)生博士失神。
他瞇了下眼。
繼續(xù)把哈欠打完。
伸手,向保鏢。
保鏢懂,遞槍。
槍到手,他眼睛沒抬,那個醫(yī)生就血涌倒地。
c國實驗室的人都知道,二爺最不喜歡別人盯著他看。
尤其是男的,盯著他,垂涎他。
下一秒,就是死。
“馮知意這女人,干的就是這點事兒?”他出聲,懶洋洋的,沒睡醒似的。
嗓音極低沉,與相貌不符合之,渾厚。
笑了,“馮墨良那老東西,滿腦子幻想實驗室分一杯羹,老爺子的眼皮底下,他還給找到了凌嗣南?”
凌嗣南,也不叫凌嗣南。
但手下更心驚的是,二爺著淡定如屁的態(tài)度,“二爺,馮墨良都能給找到當年這個……這個人了,老爺子殺死的,居然他還活著,遠在國內(nèi)……這,您就不擔(dān)心您的地位……”
“老頭子的事兒,關(guān)我屁事,他忙死,老子就好繼承!
“您……”下屬低嘆,“您不能光惹事攪局,這c國實驗室,可是您們家的。”
“我他媽的想的,只有女人。”
男人狠戾,舔了下極其漂亮的薄唇,他低頭,眼神陰森,拿鴨舌帽蓋住西褲襠部。
下屬順著看過去……相顧無言。
說來也太難,二爺三十幾了,還沒有過女人。
因為……老爺子不準。
二爺有未婚妻的。
二爺天賦異稟,一身的完美基因,只能和最完美的容器最完美的子宮的女人,行男女之事,老子也不允許他生下平庸的子嗣。
這就得等到那個最完美的未婚妻。
但是吧,有是有,小時候定下的,可找不著了。
這他媽的就……
委屈了二爺了。
“這個叫蘇綺的,什么東西?”二爺又問。
下屬回答,“不是東西,是……是女人!
說到女人,來勁兒,二爺抬眸,森冷而妖冶,狠戾的眸漂亮得像寒星穿夜,流光暗墜,極狹長的風(fēng)流,皺著眉痞子模樣地吸煙。
吸兩口,隔著煙霧他不耐煩地打量資料頁。
“有孩子你他媽給我看?老女人!辟Y料丟在地上。
“不老,沒您老!闭f到女人,與動不動致命的二爺,總能多點話題,下屬膽戰(zhàn)心驚。
紙張隨風(fēng),自動翻頁,第二頁有這女人的照片。
二爺打算起身,鴨舌帽下面一切平靜了,男人修冽干凈看著是一雙極其斯文風(fēng)流的手,拿起鴨舌帽。
狹眸慵懶,不經(jīng)意掃過地面。
二爺像漫畫一樣的長腿,頓住了。
他咬著香煙,把鴨舌帽戴上,遮住一頭冷硬小髻,遮住美貌。
指了下,“撿起來!
“是,二爺!毕聦倭⒖虛炱饋。
男人纖細冷淬的長指撣了下紙張,像漫畫一般尖銳流暢的下顎抬了一下,那嘴角是一道擰笑。
“這女人,老子見過啊。”
“二爺您見過這姓蘇的?”
“長得他媽還有兩分姿色,不過是十幾年前,那也不是她。”
下屬沒懂,二爺在逼逼什么,也不敢問。
突然而來的興致。
二爺瞇起狠毒的眼,“馮知意這是故意透露給老子?”
男人極慵懶地舔了下上顎,那薄唇漂亮得像櫻花之色,一個男人的唇,竟然是淡粉。
如果不是知道二爺?shù)谋,估計有不少男人要追二爺?
老爺子倒是準許,二爺實在禁欲不住了,可以碰碰男人的。
二爺為這,把老爺子的腿打傷了,還用計抓了老爺子不準涂防曬,放在海島上曬了五天,蛻皮三次。
“有點意思,給老子查,這個叫蘇綺的下過蛋的女人,還有她的蛋,也查。”男人眼底,有一絲噙笑的邪冷笑意,沒人懂那是什么意味。
下屬覺得,二爺沒經(jīng)歷過女人,也就能原諒,二爺?shù)乃季S里,女人和配種一個意思,生娃就是下蛋。
很簡單粗暴。
“還有,老子要去國內(nèi),攪動一波!
下屬:“……”
您那不叫攪動,叫天翻地覆,叫惡魔血洗,叫生靈涂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