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仁,你不能走,你不能走!”舒一曼喊了兩聲不見他停下腳步,忙進屋抓起自己的風衣和包,追了出去。
康子仁上了自己的車,坐在駕駛室里,雙手死死攥緊,咬牙切齒地緊緊閉上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清醒過來!
可是,體內(nèi)的血液以常速數(shù)十倍的速度劇烈奔騰著,似乎很快就要沖破血管。
“咚”得一聲,拳頭重重砸向方向盤,他重重喘了幾口氣,驀地睜開眼睛,猩紅的眸子里是滿滿當當?shù)膽嵑蓿?
他居然還會對這個該死的女人動惻隱之心!還以為自己可以換一種方式來讓她主動放棄下藥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也虧她這位舒家的千金大小姐能用得出來!
不過,也好在她愚蠢!酒還沒下肚呢,她就那樣迫不及待地想要進行下一步么?
真是愚蠢惡毒至極!
康子仁再次搖了搖頭,盡管克制著腦子不要受身體控制,可是眼前依然不能清明起來,一片迷離模糊。
他咬了咬牙,下了車,小跑著向外面馬路跑去。
*
舒一曼氣喘吁吁地跑到停車場,看到康子仁的車還沒開走,不由地舒了一口氣,他在車上嗎?
她走過去,拍了拍車窗,卻見沒人反應,趴在玻璃上往里面使勁瞅了瞅,才發(fā)現(xiàn)里面根本沒有人!
走了嗎?完蛋了!
雖然他剛才喝得酒不多,但那種藥藥性特強。不但會使人神志不清心智迷亂,還具有催情藥的效果,一旦藥效發(fā)作起來,不和女人同房的話,他會爆炸的
怎么辦?
想到這里,舒一曼這才擔心地快要哭出來了,邊往外走邊顫抖地拿出手機雙手撥出了一個號碼。
“丁小鈺,你那個藥,藥性真的很厲害嗎?”說話的聲音也在顫抖。
“是啊,怎么了?不敢用了啊?”丁小鈺在電話里不懷好意地壞笑。
“不是是,是子仁喝了我下了藥的酒之后,一個人跑出去了,我找不到了!”舒一曼的眼淚猝然而落。
“啊??怎么會這樣?他,他知道他吃了藥嗎?”丁小鈺大驚。
“不知道啊,你不是吹牛說你弄的這藥只要一沾唇,立刻就心神蕩漾嗎?怎么我看他,還是很清楚,我的挑逗根本沒有一點作用,還把他給氣走了!這下好了,他肯定知道我給他下藥了,我死定了!”舒一曼找不到康子仁,把所有的氣都撒在了給她出了這個騷主意的丁小鈺身上。
“啊!是不是你太心急了啊?你讓他喝下去得等一等啊,這個藥是先讓人的視覺嗅覺和觸覺出現(xiàn)障礙,之后才迷失大腦和心神的,你是不是在他還沒迷亂的時候就撲上去了啊?你啊,怎么這么心急!”
“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用,他已經(jīng)走了,他不會有危險吧?”舒一曼哪有心思去聽丁小鈺這馬后炮般的注意事項,一想起康子仁現(xiàn)在不知道在哪里亂撞,就不由地擔心。
“你還是快找到他,別讓他去找別的女人解決了!”丁小鈺提醒她。
“知道了!”
舒一曼掛了電話懊惱地抹了抹眼淚,又左右張望著在馬路上尋找。
這是她最擔心的了!萬一,萬一他知道了他剛喝下去的是什么藥萬一他跑到童賤人那里去怎么辦?
她舒一曼這不是自取其辱么?給自己愛的男人下了藥送去情敵的床上?
*
童心剛哄一諾睡著關(guān)上臥室的門走進客廳,就聽到門外傳來急切的敲門聲,她以為是出去應酬的夏冰回來了,一邊嗔怪地說“怎么又沒帶鑰匙嗎?”一邊走過去打開了門。
門剛打開,男人的身子突然就這么重重地壓了下來。
“啊!”童心先是嚇得驚呼一聲,待看清來人竟然是康子仁時,忙彎身吃力地將他扶了起來,“你怎么了?”
喝醉了嗎?可是,身上好像也沒有酒味啊
說沒喝醉吧,他的身子卻軟成了一灘爛泥,高大魁梧的身子就這樣倒在童心懷里,差點將她壓倒。
康子仁踉蹌地扶著她的肩膀終于站了起來,低頭看著她:“水”
“水?”童心皺了皺眉:“好,我去幫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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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心忙扶著剛說完一個“水”字就要倒下去的康子仁,將他按在沙發(fā)里,回頭先慌忙關(guān)上了門,又匆匆去廚房給他倒水。
童心走回客廳的時候,康子仁已經(jīng)在沙發(fā)上躺了下去,外套脫下來扔在了地板上,還在煩躁地解著襯衣上就只剩下最后的三顆扣子。
童心怕他酒后受涼又要發(fā)燒,忙放下手里的水杯,撿起地上的外套給他蓋上。
這么一走近,她才發(fā)現(xiàn)他滿頭大汗,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暈,很深很濃的緋紅,雙眸緊閉,眉心緊蹙,很難受的樣子。
難道已經(jīng)發(fā)燒了?
童心不安地愣了一下,蹲下來深手在他額頭上探了一下,只一下,又觸電般縮回了手。
果然很燙!發(fā)燒了!不僅額頭上,整個臉上都熱得燙手!
童心皺了皺眉,正準備起身起給他拿家里常備的退熱藥,可是轉(zhuǎn)念一想,他每次發(fā)燒都來勢洶洶很嚴重,一般的口服藥可能根本不起作用,萬一耽誤了更不好!
想到這里,童心又忙蹲下去,焦急地拍他的臉,“喂,快醒來,我送你去醫(yī)院!”
見康子仁睜開眼睛的動作很艱難,童心等不及了,從地上站起來去扶他。既然已經(jīng)燒成了這樣,肯定已經(jīng)沒了意識,看來只能自己拖他下去了。
童心將胳膊伸到他脖子下面,正要將他扶起來,康子仁突然睜開了眼睛,雙目赤紅地盯著童心,放在一直在難受地掙扎著的雙手雙腳也停了下來,定定地看著她,目光灼灼。
醒了?
童心心里一喜,“你醒了?快起來,我?guī)闳メt(yī)院,你又發(fā)燒了!”
聞言,康子仁皺了皺眉,閉上眼又睜開,好像是在確認眼前的人一樣,“童心?”
聲音嘶啞到了可怕的地步,讓童心更加確定了他真的病了!
“是我,快起來,去醫(yī)院!”童心點點頭,作勢又要去扶他。
康子仁突然抬手抓住她的手腕,大力一拉,她便猝不及防地倒在了他身上。
“你干嘛?快起來!”
童心知道他燒得沒了意識,不想跟他計較,掙扎著就要起來。可此時的康子仁卻突然像恢復了所有了神智和力量一樣,掀開身上的外套甩到地上,一個輕松的鯉魚打挺之后,又翻身將身邊的童心壓在了身下。
“童童心,”他俯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眸子里仿佛燃燒著一簇簇火苗,平日里幽深的眸子里此刻只剩下了滿目的赤紅,炙熱地看了一眼身下的女人,低低地喚了一聲,便低頭吻了下去。
童心不由地瞪大了眼睛,方才還滿是擔憂的眸子里全部成了錯愕,疑惑和無助他明明不是燒得快不省人事了么?怎么又突然有了這么大的力氣?不會是裝的吧?
不過,既然他還能認出自己,就算是發(fā)燒,也應該沒那么嚴重吧但是,他現(xiàn)在在做什么?
“你干嘛!這里不是你家!”童心不停地扭擺腦袋,避開他那同樣滾燙的唇,雙手撐在他的胸膛上,“你清醒一點,耍酒瘋也注意注意場合,一諾還在臥室呢!”
還好夏冰此刻不在家,要是被她看到這一幕,就算沒發(fā)生什么,也要羞死人愧死人!
手觸到他的胸口,童心才發(fā)現(xiàn),他的身子整個都是滾燙的,隔著襯衣居然都能感受那熾熱的溫度喝醉酒也不至于這樣吧?看來,肯定還是發(fā)燒了!
康子仁不耐煩地攫住她的手腕,放到她的頭頂,猩紅的眸子跟她灼灼對視,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水,“童心,救我”
見他的聲音越來越暗啞,似乎嗓子都已經(jīng)被撕裂似的,童心停止了掙扎,任由他控制著自己的身體,皺眉問:“你怎么了?我怎么救你?”
“我”康子仁的喉結(jié)再次上下滾動了一番,“我被人下了藥催情藥童心,給我!”
康子仁艱難地說完,低頭便咬住了童心的唇,灼熱的舌頭“哧溜”滑進她的口里,迫不及待地大力吮吸起來。
于此同時,他的手已經(jīng)放開了她,兩只仿佛燃著火苗的大掌直接下滑扣住了她的腰,一寸寸繼續(xù)下滑。
童心真真地愣在了他的身下,不知道該不該信他,可是看他的癥狀,似乎真的有點急切急需發(fā)泄一樣!
這么晚了,怎么會被人下藥?呃?
“呃”
童心來不及去懷疑去分析去猜測,甚至來不及去猶豫,康子仁的手已經(jīng)從她睡裙的裙擺下探了進去,讓她條件反射般地驚叫出聲。
不行!
不管是什么原因,這個時候,在這里絕對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