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楚墨煜不這么想,一路上都在找機會對常離離說話,常離離不理他,又一個江映雪,江映雪一點沒有平時驕橫的樣子,在楚墨煜的話里被逗得笑容滿臉,盡是嬌羞。
看得常離離恨鐵不成鋼。
“哦?江南的江家?”楚墨煜笑道,“原來是江大小姐,百聞不如一見,江小姐果真聰穎絕倫。”
江映雪一臉笑意,問:“謬贊了,不知道楚副使家從何處?”
常離離也提起了一點興趣,她也不知道楚墨煜這個人家里是哪里,她好奇什么樣的家庭能養(yǎng)出他這樣的妖孽。
楚墨煜款步走在兩人身邊,手里把玩著扇子,眼梢?guī)е粲腥魺o的笑意,說:“在下沒有父母。”
常離離和江映雪一起吃驚不已:“啊?”
江映雪口直心快:“你父母不要你了嗎?”
楚墨煜倒是不以為然,還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也是有的,不過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葬身火災(zāi)之中,我是被師傅收養(yǎng)長大的。”
江映雪馬上一臉歉意,沉默了下來。
常離離也沒有想到楚墨煜身世竟然這么可憐。
楚墨煜一直都是一副刀槍不入的笑臉,誰知道身世竟然是這樣的。
在江映雪被路邊的小糖人吸引去注意力的時候,常離離低聲對楚墨煜說:“對不起。江映雪這個人大大咧咧,說話沒有什么分寸,她不是有意的。”
楚墨煜笑了笑。
常離離的記憶開始也沒有父母,看著楚墨煜這樣,竟然有一點不明不白的心疼和歉意。
雖然人家什么都沒有說,很可能是她自作多情想多了,但是常離離就這樣的人,說她沒心沒肺沒有錯,說她心思細(xì)膩也沒有錯。
江映雪手里拿著兩個,一男一女,男的面無表情,手里還捏了一只木鳥,女的神采飛揚,頭上戴著明珠。
一看就知道這是誰。
買好糖人后他們繼續(xù)往前走,常離離不動聲色地落下隊伍說自己有東西落在那里:“你們不用等我,我馬上就來。”
然后她跑回之前那個糖人的攤位前,說:“師傅,給我做兩個糖人。”
常離離比劃著說:“一男一女,照著剛才那位公子的樣子來,只是年紀(jì)大一點。”
師傅心領(lǐng)神會,馬上哪找他的要求描了兩個糖人出來,看神采是有那么一點像楚墨煜。
常離離蠻力地從荷包里拿銀子付了錢,用油紙包著飛快地跑去追上前面的兩人。
街上人來人往,楚墨煜修長挺拔的身影非常突出,常離離很快就看到了他和江映雪,剛準(zhǔn)備跑過去,就被人撞了一下。
那人扶住常離離急忙說:“對不起對不起。”
常離離一把抓住那個畏手畏腳的男人,說:“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那人急忙高聲嚷到:“不過是不小心撞了你一下,姑娘你在說什么?”
常離離緊緊抓著男人說:“你剛才從我懷里偷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嗎?趕緊拿出來,不然我就報官!”
那人看她是個年紀(jì)輕輕的小姑娘,一點也不畏懼,理直氣壯說:“你這小姑娘怎么隨口亂說!我看你才是偷人錢的那個吧!”
兩人的爭執(zhí)硬得周圍不少人都看過來,還有幾個人圍了過來。
常離離注意到被自己抓住的人非但不慌張,底氣還足了幾分的樣子,馬上就猜到那幾個圍過來的人里有他的同伴。
“少誣蔑人!分明是你拿了我的荷包!”
“是嗎?那你來搜我的身。”那人無賴地朝常離離打開手臂,朝她身上擠,“你來搜,你來搜!搜不到就換我來搜你的。”
說著他摸了摸下巴,下流地打量常離離。
周圍有人說:“怎么回事?”
“小姑娘怎么隨便冤枉人呢?”
“是啊,是不是想訛人銀子?”
常離離看那幾個不懷好意的人,想著好漢不吃眼前虧,把手掙開,轉(zhuǎn)身就走。
“欸!走哪里去?罵了人就想走?沒那么簡單。”那個無賴把常離離堵住,“小姑娘,咱們好好解決解決這件事。”
周圍其他人也圍了過來,好像是來幫理,其實都在不動聲色把常離離圍住,還動手動腳。
“不是說銀子丟了嗎?趕緊找找啊。”
“是啊,別就在自己身上,那時候才是讓人笑話。”
“小姑娘,走吧,跟哥哥們一起去說說理,順便找找你丟的銀子在哪里?”
常離離摸了摸懷藏在袖中里暗箭,忍了忍,換做一腳踹在那個要摸自己手的那個人腿上,直接把人踹得倒退了好幾步,被人扶住在勉強站住。
所有人都驚愕看著這個看上去剽悍不已的女子。
看著瘦弱,但是力氣出奇的大啊!
常離離冷哼,她平時可都是和機關(guān)打交道,鋸掉的木頭比這人偷過的錢還多,就欺負(fù)她是女人?
一群混蛋。
她剛準(zhǔn)備給這群混蛋一個教訓(xùn),楚墨煜和江映雪就撥開人群走了過來。
江映雪一看那邊兇神惡煞的幾個人,厭惡問:“怎么回事?”
楚墨煜也收斂了笑容,冷冷看著那幾個人。
這群在市井混的無賴最會看形勢,馬上就看出新來的兩人不好惹,急急忙忙說:“好啊!竟然叫幫手了!不僅冤枉人,還打人,你等著!我去官府告你!”
“上哪里告?”常離離才是這里最好不好惹的主,從江映雪身后站出來,“走走,我陪你去官府!”
看對方不好惹,幾個人罵罵咧咧就要走。
常離離又把人攔住,說:“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說著攤開了手心。
那人還嘴硬:“什么東西?”
“是不是還想吃點苦頭?”
那人不情不愿地把常離離的荷包拿給出來,朝地上呸了一聲:“倒霉,遇到個這種婆娘……啊啊啊!”
話沒有說完,就突然慘叫起來,原來是被楚墨煜一把掐住了脖子,楚墨煜像是要他的命一樣,那人的慘叫聲越來越小,臉越來越紅,驚恐無比地看著面前面色不改的男人。
“你是什么東西?竟敢這么和她說話?”
常離離第一次看楚墨煜出手,也驚呆了,等她反應(yīng)過來要去勸人的時候,楚墨煜已經(jīng)很有分寸地把都要嚇得尿褲子的人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