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云凰體內的斗氣已經運行到了掌心之處,正要發動,腦袋突然如遭重擊,喉嚨頓時一甜,一口鮮血,再也控制不住,噴了出來。
而她手上的力道,也在這瞬間松了,丁思可大喜,她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卻抓緊了這難得的機會,一揚鞭,狠狠地抽在了鳳云凰的身上。
“啪!”
一聲巨響,鳳云凰胳膊上的衣服直接被抽得裂開,一道血痕,瞬間浮現。
“這……”
葉春靈驟然從石柱上站了起來,他被這突然的變故給驚呆了。
不僅僅是他,烏葉寒,甚至云纖塵,還有底下那些與鳳云凰有著絲絲縷縷關系的人,也被她這一口鮮血給嚇了一跳。
“發生了什么?”
“鳳師姐不是很厲害嗎?怎么會突然……”
“難道丁小姐用了陰招?”
“這有可能,畢竟規則里并沒有說不能用。”
“說什么呢,說不定丁師姐技高一籌呢?畢竟她是二神使的女兒啊,天資也不低,現在的修為可不低。”
“可是你沒聽到嗎,丁師姐被鳳師姐打過。”
“噓——你們不要命了,二神使還在上面呢!”
聽到這提醒,其余的人立刻噤聲,不敢再多說一句。因為已經有人發現,丁晉中冰冷的目光,掃了過來。
“啪!”
又是一聲脆響,只是這一次,鳳云凰躲開了。
雖然腦袋還在發暈,但是她多少能聽到隕星的聲音了,在它的指示下,這才堪堪躲了開去。
與此同時,她的掌心開始微微發燙,如同剛才鳳彌月使用那鈴鐺一般,不停地刺激著她清醒過來,同時,還有一股清流,順著經脈,流向了她的識海。
清涼之意襲來,鳳云凰頓時好受了許多,但是神識卻無法動用了,那無形的攻擊,讓她的識海多多少少地受了點傷。
即便有著融入掌心的歸云玉輔助,她一時半會兒也恢復不過來。
“卑鄙!”
鳳云凰暗罵一聲,毫無疑問,這無形的攻擊,絕對是第二神使的精神攻擊。
只是這一次,他的攻擊更加虛無縹緲,連離他最近的其余幾個高級導師都沒有發覺。
讓鳳云凰疑惑的是,他的攻擊,是如何穿透護罩進來的?
不是說,這護罩一但正式開啟,就許出不許進嗎?
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丁思可的第三次攻擊,已經來了。
這一次,丁思可手中的鞭子已經變了,和剛才那普普通通的樣式不一樣,那鞭子從中部開始,居然冒出了一個個細小的倒鉤。
那倒鉤只露出一個小小的尖,再加上被人處理過,一點光芒都沒有,若是不注意,被這鞭子抽中,再被收回去的時候,必定會被勾起無數的碎肉。
這樣的傷口,不僅僅非常難處理,甚至連愈合都很難,等傷口好了之后,必定會留下非常難看的疤痕。
一開始,丁思可并沒有發動這機關,而現在,她不僅將這些倒鉤的機關打開,甚至還專門往鳳云凰的臉上招呼。
“鳳云凰,你不是很厲害嗎?有本事不要躲啊!”
聽到丁思可這明顯不過大腦的話,鳳云凰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道:“傻子才不躲!”
說完,她手一招,兩三枚丹藥便被她扔進嘴里,快速地愈合著手臂上的傷口,還有緩解識海中的眩暈。
“隕星,你別動手了,你好好保護我的識海!那個卑鄙的丁晉中,肯定還會出手!”
“是!”
隕星也知道事態緊急,連忙將光芒收斂,全身心地守護著鳳云凰的識海,不讓丁晉中再有機會襲擊。
連續兩次被襲擊,鳳云凰此刻識海的狀態可以說是一團糟,不僅不能動用神識,甚至再來一擊,她很可能馬上暈厥過去,然后被丁思可擊殺在擂臺上。
丁思可這個狠毒的女人,可不會想著將鳳云凰踢下擂臺就完事,她肯定會利用這次的規則,對鳳云凰下死手。
鳳云凰看著丁思可臉上的獰笑,心中不由得疑竇叢生,這突然更改的規則,還有這兩次的襲擊,難道說,這次改變的背后,全是丁晉中在操縱?
這一想,鳳云凰當即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
如果真的是這樣,這個丁晉中,心胸未免也太過狹隘,不惜大費周章地來報仇嗎?
“啪!”
鞭子再一次擊打在了地面上,丁思可的臉上,已經浮現出了不耐煩的神情。
這個時候,她剛好移動到丁晉中的對面,當即給自己的父親使了一個眼神。
丁晉中立刻會意,一道無形的精神攻擊,再次使出。
然而……
“二神使,聽說你上次在魔獸森林得到了一塊無相真巖,這次考核結束之后,可否借我一觀?”
云纖塵不知道何時已經來到了丁晉中的石柱上,一副真誠的模樣說道。
但是,丁晉中卻感應到,自己的精神攻擊,在剛離體的那一瞬間,便被這個云纖塵給悉數攔截,并悄然擊散了去。
丁晉中的臉色非常的不好看,他看著云纖塵,眼中閃過一道懷疑的光芒。
這個云纖塵是發現了嗎,他是故意阻攔的,還是無意間擊潰的?
但是,這下作的手段他又不能聲張,良久,這才干笑一聲,道:“素來聽聞云導師除了幻術修為極高,對煉器也很有一番心得。據說煉器的人最渴望的就是能擁有一塊無相真巖,現在看來,還真的是這么一回事。”
云纖塵溫潤一笑,道:“那二神使這是答應了嗎?”
丁晉中心中冷哼,臉上卻依然笑吟吟地道:“那是自然。”
說著,丁晉中便將頭轉向了下方的第七號擂臺,不再搭理云纖塵。
這很明顯的逐客了,但是云纖塵卻仿佛不知道一般,依然站在他的身旁,在丁晉中快要不耐煩的時候,道:“第二神使的這個位置當真好啊,能將所有的擂臺盡收眼底,尤其是第七號擂臺,看得清清楚楚。”
丁晉中心中狂震,連忙偏頭看向云纖塵,卻正好對上了他那似笑非笑的眸子。
他知道!
他知道他剛才做的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