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太叔子秋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緊接著肚子上又挨了一腳,遠遠地倒飛了出去。
薄淵輕描淡寫地將腳收了回來,冷冷地看著他,道:“我收回剛才的那一番話,這一段時間,你依然沒有任何的長進!”
太叔子秋捂著肚子,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他抬頭看著薄淵,眼中閃過不甘的光芒。
“你居然……你為什么還有這樣的實力,你……”
在剛才,薄淵雖然沒有動用太花哨的招式,可那簡簡單單的一拳一腳,卻帶給了他無邊的壓迫和恐懼,這熟悉的感覺,讓他連反抗的心思都無法升起一絲一毫。
聽到太叔子秋的那充滿了不敢置信的話,薄淵冷冷一笑,道:“看在以前的師徒情分上,子秋,本座今日不殺你,但是下次再見,你就沒那么好運了!”
說完,薄淵瀟灑轉身,一步一個腳印,不疾不徐地離開了這一片森林,往外圍走去。
而太叔子秋,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幕,連上前的勇氣都沒有。
薄淵很快就消失在了太叔子秋的視線中,在確定這個人確實沒有跟上來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頓時充滿了凝重。
神帝居然把神君也給派下來了,看來是想趁著他身邊并沒有人手的時候,將他完全地消滅在這人界嗎?
這個太叔子秋,以他這一段時間對他的了解,這個人,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淳樸的弟子了,他現在的行事風格,和神帝異常相似,甚至可以說,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從來都沒有被自己的神君身份給牽制過,做任何事情,無所不用其極,只要能更快地達到目的,他并不介意使用一些陰損的招式。
薄淵倒是不怕自己的安危,通過剛才的交手,他很明白,這個男人,修為始終還是與他差了一大截,沒有任何的威脅。
他只害怕,這個太叔子秋,會無所不用其極,先對鳳云凰下手。
“丫頭,你可千萬要小心啊!”
薄淵躍到樹梢上,抬頭看著前方那高聳入云的山峰,心中充滿了擔憂。
那山峰之上,便是天機閣。
而此刻,失眠了一整夜的鳳云凰,也忽然心有所感,奔到窗戶邊,楞楞地看著前方紛紛揚揚的大雪。
“是錯覺嗎,我怎么感覺薄淵他就在那個方向?”
這個念頭一升起來,她很快就失笑著將其壓了下去,道:“怎么可能,天機閣和上界聯系密切,他現在應該韜光養晦,絕對不應該出現在這附近的。”
鳳云凰自嘲地搖了搖頭,換了一身衣服,隨便洗漱了一下,便帶著隕星出門,來到了廣場之上。
昨日葉春靈說今年的冬季考核要有一些改變,今日宣布規則,她可不能遲到。
沒想到,對這個消息好奇的人還真的不少,她到了廣場的時候,竟然已經有了不少的人在那里等待。
更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鳳彌月竟然也來得比她還早。
只不過,她是看到了鳳彌月,畢竟她的身旁圍滿了很多的男學員,想不注意都難。而鳳彌月卻被這些殷勤的男學員纏得一臉不耐煩,卻又無法脫身,只能耐著性子與這些人敷衍著。
鳳云凰本來是抱著膀子一臉笑吟吟看好戲的,誰知道,她剛一露面沒多久,馬上就被人給認了出來,下一瞬,她就頭大地看著那些興高采烈的男學員,奪路而逃,順便還將鳳彌月給解救了出來。
好不容易尋到了清靜去處,鳳云凰看著一臉不自然的鳳彌月,拉著她手腕的手卻并沒有松開。
“幾日不見,你怎么身上又多了這許多的傷?”鳳云凰皺著眉頭問道。
鳳彌月尷尬地想要抽回手,卻發現鳳云凰的手宛若鉗子一般難以掙脫,只能無奈道:“我們斗法和藥閣的不太一樣,多一些傷很正常。”
知道她不想說真話,鳳云凰也就不強求了,自己從自己的納戒中取出兩瓶藥來,道:“這都是對癥的靈藥,你先吃一粒恢復恢復。時間太短,能恢復多少就多少吧。”
嗅著鼻尖傳來的熟悉清香,鳳彌月的臉上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也不矯情,直接倒了一粒服下,便直接盤膝而坐,打坐休息。
好在兩人來得很早,這一等,便等了一個多鐘頭,廣場那邊才傳來一陣騷亂。
鳳彌月只是閉目調息,聽到騷動的一瞬間,便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道:“快開始了,我們過去吧。”
鳳云凰點了點頭,與鳳彌月一前一后,重新回到廣場,發現大部分學員都按照自己所學的科目而分成了好幾個方陣。
兩個人連忙各自歸隊,剛站穩,一個紫色長袍的老者便輕咳一聲,登上了前方的一個巨大擂臺。
看到那老者的面容,鳳云凰便身軀一震,臉色也沉了下來。
臺上的那張臉,她可記得很清楚,正是那在魔獸森林中遇到的第二神使丁晉中!
這次的冬季考核,難道是他在主持?
不知道為什么,在看到這個人的那一瞬間,鳳云凰的心中陡然生出一股不安來。
她有感覺,這一次的冬季考核,絕對沒有那么簡單!
大概是她盯著丁晉中的時間太長了,丁晉中尚未開口,就先瞥了她一眼,然后,唇角浮起一絲淡淡的冷笑,一絲看不見的波動悄無聲息地襲向了鳳云凰。
別人看不到這攻擊,但是鳳云凰卻詭異地感受到了,當即大驚,連忙調動神識防御。
也幸好,為了查探上官北冥的蹤跡,她從隕星那里知道了一些神識的粗略運用。
可是,畢竟時間太短,她幾遍知道了那些調動的方法,卻始終沒有時間去實驗,此刻充滿調動,哪里來得及。
“轟——”
鳳云凰身軀晃動,腦袋中頓時如同一團漿糊一般混沌,她的喉間,更是涌上了一股腥甜。
“師妹,你怎么了?”
二師兄辛鴻飛第一時間察覺到了鳳云凰的不對勁,連忙關切地問道。
鳳云凰晃了晃腦袋,看著高臺上的丁晉中,一咬牙,將口中血液重新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