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班?
尹星瞳猶豫了下,搖頭:“還是不了吧。”
比起上班,她今天更想休息。
何況現(xiàn)在,洛辰那邊的情況并不算好。即使她上了班,心里肯定也會一直擔心洛辰,工作效率也高不起來。既然如此,她還不如待在家里,休息一天。恰好,也能躲開來自外界狗仔的目光。
尹星瞳盤算得不錯,卻沒想到,霍清夜根本就不打算按照她的意思來。
“尹星瞳,你有兩個選擇。”霍清夜瞇起眼睛,語氣危險,“一,現(xiàn)在回去換衣服,然后跟我一起去上班。二,就穿著這套衣服被我?guī)ё撸苯尤ド习唷!?
“直接去?”尹星瞳嚇了一跳,不敢置信地后退兩步,“霍清夜,你該不是瘋了吧!”
這可是睡衣,睡衣耶!
這樣的衣服,也能在上班的時候穿么?
“怎么,不想?”霍清夜冷哼一聲,“不想的話,就趕緊回去換衣服,準備上班了。”
……
所以說來說去,他還是非得帶著她去上班不可咯?
這個暴君。
尹星瞳很恨地嘀咕兩句,最終還是認命。回到自家換好衣服之后,耷拉著腦袋,跟著霍清夜一起出門。
上了車,霍清夜充滿嫌棄地看了她一眼。
車子里空間狹小,尹星瞳當然沒有忽視霍清夜的目光。
他憑什么這樣看著她。
明明讓她來上班的人是他,他有什么資格這樣看她。
尹星瞳一肚子不高興,皺起了眉頭:“霍清夜,我又怎么了?”
“你的衣服。”霍清夜語氣淡淡,“昨天,你穿的就是同一套衣服。”
尹星瞳愣了下,隨即明白過來。
所以歸根結底,霍清夜就是在嫌棄她穿了同一套衣服?
這男人怎么這么多事。
“這又不怪我。”尹星瞳小聲嘀咕,“我來的時候那么著急,又沒帶衣服過來……再說,不就是一件衣服而已。”
衣服,還而已?
霍清夜不悅地皺眉:“尹星瞳,你居然能忍受穿過的衣服。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我怎么不是女人!”尹星瞳瞪他,“我是不是女人,你還不知道么?”
“……”
霍清夜沉默了。
前頭是一個紅燈。霍清夜踩下剎車,凝視著前方,眸底一片暗色。
尹星瞳憤憤地瞪了他一會,忽然覺得自己剛剛的話有些歧義。
糟了。
霍清夜對她的態(tài)度,本來就有些奇怪。聽見剛剛的那些話之后,他不會覺得,她是個隨便的女人吧?
“呃,我不是那個意思。”尹星瞳遲疑著開口,想要補救,“我的意思是,我的確是女人……”
“夠了。”
霍清夜深吸了一口氣,咬著牙開口。
尹星瞳不解:“霍清夜?”
霍清夜沒說話,沉著臉狠狠瞪了尹星瞳一眼,繼續(xù)發(fā)動車子。
從這句話之后,他就沒再跟尹星瞳說過什么。
一路上,氣氛沉默得令人難以忍受。
待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尹星瞳只覺得如鯁在喉。好不容易到了霍氏的停車場里,她沒在霍清夜的車上多待,直接下了車,迅速走人。
霍清夜的眼神諱莫如深,跟在尹星瞳身后,看著她離開。
尹星瞳走后,霍清夜深呼吸了下,有些狼狽地起身。
尹星瞳不知道的是,他的身體,剛剛已經(jīng)對她有了渴望。
她只用了一句天真而挑逗的話,就讓他引以為豪的自制力,變得潰不成軍。
可是……
那個女人明明沒換衣服,甚至連澡都可能沒洗。
這樣邋遢的女人,天曉得他為什么會對她生出什么期待——或許是因為,他已經(jīng)很久沒碰過女人的緣故?
霍清夜下了車,越想這件事,就越覺得丟臉。
他黑著臉進了公司,一路上氣勢驚人。
所有人看見霍清夜心情不好的模樣,都不敢出聲。直到霍清夜的身影徹底消失,員工們才松了口氣,開始竊竊私語。
“你們說,總裁的心情是不是特別差啊?”
“廢話。過去總裁雖然也不怎么高興,可他的臉色從來都沒這么難看過。”
“奇了怪了。是不是有人把總裁給惹了?”
“不會吧。哪個不長眼的敢惹咱們總裁,不怕被寒流吹死?”
“也是……”
對身后的討論,霍清夜一無所知。
他臉色難看地進了辦公室,把公式包遠遠丟開,坐到辦公桌后出神。
胡助理正在旁邊整理東西。看見霍清夜的臉色,他嚇了一跳,猶豫著問:“霍總,您這是?”
“與你無關。”霍清夜冷冷地看了胡助理一眼,呵斥他,“管好你自己!”
“哦,是是。”
胡助理灰溜溜地點頭,自悔多言。
也是。霍清夜明顯在氣頭上,這個時候,他多什么嘴。
他就該明哲保身,不該說的不說,不該問的不問。
胡助理正在自我檢討,冷不防霍清夜又叫了他一聲:“胡助理。”
“在。”胡助理嚇了一跳,“霍總,您有事嗎?”
“洛辰的下落,不必查了。”霍清夜冷聲,“去查查相江那家企業(yè)。”
胡助理問:“洛總找到了?”
“呵。”
霍清夜用一個冷冰冰的字眼,回答了胡助理。
看他這個反應,大概是找到了。
胡助理摸了摸鼻子,又問:“您說的那家企業(yè),是不是之前您談過的那一家?”
“要不然呢?”霍清夜冷笑,“還有,去把那家企業(yè)談簽約的時候,給霍氏的文件找出來。讓法務部去看看,文件里到底有什么漏洞,或者陷阱。”
“好的,霍總。”
胡助理點點頭,收拾好霍清夜桌面上的東西,隨后轉身離開。
一邊走,胡助理還一邊在心里嘀咕。
按理說,霍清夜也不是個會吃回頭草的性子。他平時果斷得很,只要是放棄了的合同,他就不會再去看哪怕一眼。怎么偏偏,今天……
算了。
老板的事,他弄不明白。
胡助理搖搖頭,放棄了思考。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他翻箱倒柜地找出那份來自相江的合同,親自送到了法務部門。
法務部那邊,負責接待胡助理的,是個三十多歲、模樣精干的女人。聽了胡助理的要求,她思考片刻,讓胡助理下午再來取。
和其他人比起來,她看合同需要的時間,已經(jīng)很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