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揚豁然一驚,一臉不可思議。
這要是秦雨眠所說是真的,那么那么多的靈草出現,必然不是什么巧合,很可能是那個老頭發現了一處靈草秘境,把靈草都搬出來了。
楚揚連忙抓住一個商販問道:“老哥,那個前兩天一直在這里賣盆栽的老頭怎么不在了呢?”
楚揚說話間,手一翻,一盒華子到了手里,隨手就遞給了商販。
商販原本還有些不耐煩,可是接過華子,立馬就喜笑顏開。
“你說那個老頭啊,那家伙又不是專門賣盆栽的,他就在這附近住,聽說年輕的時候是個倒爺,不過后來被抓了,前段時間剛放出來,也不知道哪里來的盆栽門路,他的那些盆栽品相都是一等一的好,而且好多都是變異的和沒有見過的,這兩天說不好是掙了錢,去哪里瀟灑去了呢。”
楚揚心中了然,還真的可能猜對了。
那老頭是個倒爺,就是所謂的盜墓賊,這種人懂得分金化穴,碰運氣打開一些結界破碎的小世界也不是沒有可能。
而如果真的找到了什么小世界,那么楚揚可以肯定,那老頭拿出來的那些靈草反而可能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
“老哥,那你可知道那個老頭的家在哪里嗎?”
楚揚焦急問道。
“從這邊的話比較繞路,不好找,不過從附近公園南門進北門出,然后看到那老街道,最里面的唯一的紅磚二層就是那老徐頭家了。”
商販得了好處,不厭其煩,仔細的告訴了老頭的家地址。
楚揚只是一聽,神識瞬間就擴散開,鎖定那個老徐頭的家,那里面有一個瘦骨嶙峋的老頭,頭發蒼白,身影佝僂,不過精神狀態卻很是不錯。
“靈氣,果然源頭在他這里,不過他家那房子里似乎有什么特別的東西可以干擾我的神識,剛才明明掃過他家這一片的,居然沒有發現。”
楚揚驚異不已,連忙招呼秦雨眠離開。
“走,我們去那老徐頭家里。”
楚揚跟秦雨眠一起走向公園,神情有了幾分迫切。
不過剛剛從北門出來,楚揚就面容一冷,然而焦急的對秦雨眠說了一句冒犯,直接將秦雨眠給抱了起來,只是一個忽閃,人流已經在原地消失。
而此時老徐頭家門口正有幾個人敲開了門,老徐頭剛剛想要詢問來意,就被進來的一人踹翻在地。
“你……你們什么人啊,我哪里招惹你們了?”
老徐頭摔倒在地,悲呼道。
然而那些進來的人沒有理會他,領頭的一個穿著花襯衫的大漢冷聲命令其他人道:“趕緊搜,只要他家里能夠拿動的,全部搬走。”
“放心吧,大金哥。”
其他人一股腦散開,收拾東西,簡直就是土匪一樣。
老徐頭驚怒不已,可是他只是個年邁的老頭,根本不敢跟那些人反抗。
“老徐頭是吧?你不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嗎?這才剛出來,就倒了那么多東西出來,真當別人都是瞎子嗎?你現在告訴我那倒穴所在,我可以考慮讓你安享晚年。”
大金哥湊到了老徐頭跟前陰森森道。
老徐頭面露土色,悲憤道:“我真的就是倒了一個花圃啊,里面除了花花草草,真的沒有其他了,你們怎么就不信呢?”
老徐頭想起來了,他前兩天賣那些花花草草,有人似乎察覺到他似乎倒了東西,就上門詢問過,不過當時只有一個人,問了一句也就走了,老徐頭問心無愧,所以一點也沒有當回事。
可是哪里想到,自己都說的清楚了,卻還是有人懷疑他,并且找上了門,而這次明顯是來者不善。
“花圃?你特么腦袋被驢踢了嗎?倒穴能倒出來花圃,就算真是花圃,你覺得那些是一般的花花草草嗎?
你可知道,就是因為你這個老不死的把那些花花草草的賣出去,老子廢了多大的勁兒才收回了個七七八八。
所以你最好趕緊說清楚那些東西從哪里出來,否則老子讓你個老不死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大金哥說話間,一腳擺在了老徐頭腿上,殘忍的道。
“啊……我說,我說啊!”
老徐頭驚懼不已,不得已只能松口。
“算你識相,趕緊說吧。”
大金哥滿意道。
“這位老大,具體的位置我不太清楚,只知道,應該是星海市南山附近。”
老徐頭趕緊道。
大金哥一聽,剛想發怒,可是轉瞬間想到了什么,詢問道:“你是倒瞎子進的穴?”
倒瞎子,說白了就是盜墓工。
這盜墓賊也有高低之分,其中就有點穴分穴還有倒穴之分,點穴分穴的人類似于工地包工頭和技術員,而倒穴的人就是干苦力的工人。
而倒瞎子就是被那些盜墓團伙雇傭的外來者,因為盜墓這種事情見不得光,所以對于外雇傭的倒穴者,為了安全起見,是要蒙著眼睛進入的,這就是所謂的倒瞎子。
老徐頭點點頭道:“沒錯,我這次是被蒜頭街王家雇傭,我也只是憑自己經驗判斷開穴的土質才知道應該是南山那邊,而且我也只是進了穴口,之后按規矩拿了點盆栽就走人了。
你們要是想知道準確的消息,就去問王家吧,如果真的像你們說的那穴不一般,那王家這一次怕是賺大了吧。”
大金哥點點頭,這才放開老徐頭。
而這時候,在房間里面搜查的人也都出來了,報告道:“大金哥,沒有找到什么好東西,這老家伙應該是真的全賣出去了。”
大金哥點點頭,有些生氣的又踹了老徐頭一腳,然而招呼小弟們離開。
而確定大金哥他們離開了,老徐頭才顫顫巍巍起來,掙扎著找到了電話,撥出去一個。
“王頭,剛剛有人來我這里找麻煩,應該是道上的人,問了我們倒穴的事情,我沒有抗住就都招了,他們剛走,你們看看怎么應對吧。”
老徐頭報了個信,這才找了屋里的一張椅子坐下,神情萎靡。
楚揚和秦雨眠這才從老徐頭門前離開,而后追著離開的大金哥他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