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確實是已經(jīng)被折磨很久了,但是楚楊我不知道到底該不該相信。”屋中的另一個人嘆了一口氣,說道
“你們怎么就一直不相信我說的話,那天那么多人都看見了,不信的話都叫來問問唄,我總不能控制的了所有人的思想吧,好不容易父親有一絲活的希望,我們應(yīng)該牢牢抓緊才是。”麻衣統(tǒng)領(lǐng)帶著大家走了出去,將那天追殺楚楊的人都聚集到了一起。
麻林看著一個人問道:“那天事情的經(jīng)過是怎樣的,你如實說來。”
“那天我們隨著麻衣統(tǒng)領(lǐng)一起去追殺那人,然后他竟然一舉將一塊石頭擊碎了,然后麻衣統(tǒng)領(lǐng)沒有辦法,只能拿出父親研制的毒,準(zhǔn)備與他同歸于盡,沒想到那人不知道使了什么招數(shù),那毒藥非但沒有傷到他,還消失了。”被點到的那個人一五一十的將那天所看見的情景說了出來。
“他說的可都是真的?”麻林不信邪,又挑了一人問道。
“回統(tǒng)領(lǐng)的話,確實是這樣。”
“你看,你還有什么不信的,他既然能將那毒驅(qū)散,一定可以治好父親的病。”麻衣看著麻林,勸說道。
“行,那就試試吧。”麻林聽了,也只能試試,畢竟父親確實已經(jīng)堅持很久了,她也十分想讓父親醒過來,不然也不至于遇到外來人之后被欺負(fù)成這幅模樣。
楚楊透過窗子看著外面的月亮,思緒卻是越飄越遠(yuǎn),不知道蘇芷洛現(xiàn)在在干嘛,雖然能看到同一輪明月,可卻隔了不知道多遠(yuǎn)。
“唉。”再次嘆了一口氣,楚楊便焦躁的甩了甩頭發(fā),現(xiàn)在在這沙漠之中已經(jīng)呆了半個多月,半個月以來發(fā)生的事情令的他有些無語,本來是來歷練來了,卻是又是救人又是驅(qū)毒的,忙活了許久。
楚楊郁悶的搖了搖頭,不再想之前發(fā)生的事情,軟軟的癱倒在床上,等待著夜晚的渡過。
……
第二天一早,楚楊還沒起床,屋門就被敲響了。
楚楊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誰,看來她們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了,便出聲問道:“怎么了,想好了嗎?”
“想好了,我們父親的性命就全靠小兄弟你了,若是真的治好,就算是賠上我的性命都可以。”麻衣沉聲說道。
聞言,楚楊不由得好笑的搖了搖頭,打開屋門走了出去,“我要你的性命干什么?帶我去吧,我們今天就開始。”
看著楚楊十分爽快的樣子,麻衣也是趕忙在前面帶路,生怕惹生氣了好不容易請來的人。
“對了,還沒問您的名字。”麻衣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他們打斗了這么久,都不知道人家的名字是啥。
“楚楊。”楚楊淡淡的吐出兩個字,便不再說話。
二人一路無言,再次來到了昨天的那間屋子,房屋之中已經(jīng)等候了很多人,想看看楚楊究竟是用什么辦法來救他們父親的,同時也是防著楚楊會做什么危險的事情。
楚楊怎會不知道他們的心思,環(huán)顧了一下被擠得人滿為患的屋子,隨意的說道:“無關(guān)人員還是出去吧,不要在這里打擾我,留下一兩個人幫忙就好了,你們也別擔(dān)心我會干什么,要是我有壞心思的話,早在昨天就動手了。”
被拆穿的眾人,皆是一臉尷尬,然后只能默默地從屋子中退了出去。
“唉,既然這樣的話,那也只能全靠楚楊小兄弟了,如果他真的能將父親中的毒治療好,那拋開之前的不說,不管是什么條件我們都能答應(yīng)他。”麻林咬著牙沉思了一會,終于是狠狠的點了點頭,現(xiàn)在她也是有些破罐子破摔了。
“你們也靠后一些吧。”楚楊對著圍在冰床邊的麻衣、麻林二人說道。
瞧的楚楊準(zhǔn)備動手,麻衣拉著麻林趕忙后退幾步,生怕打擾到楚楊丁點。
楚楊手指輕點在被他們稱為父親的人額頭之上,感受著他身體之內(nèi)的毒素,沒想到這毒液的腐蝕程度竟然如此之深,遠(yuǎn)遠(yuǎn)的超過了他的打算,果然是普通人。
楚楊伸手將他扶了起來,讓他支撐著坐起來,淡淡的瞥了一眼這被他們稱為父親的人,這毒液的侵蝕,使得他已經(jīng)看不清楚這人的年齡究竟有多大,他那本來就不是很年輕的臉,現(xiàn)在皺紋已經(jīng)布滿了。
可見這毒的強橫,已經(jīng)把這老人折磨的不成人樣,現(xiàn)在只是吊著一口氣。
楚楊將老人的上衣脫下,露出一副皮包骨的身體,看著這幅被毒液折磨成這樣的身體,楚楊也是惋惜的搖了搖頭,這毒真的是太烈了。
一旁的二女看著他們的父親被折磨成這幅樣子,眼眶也是忍不住變得通紅,看起來眼淚馬上就要掉出來一樣,低聲說道:“我們父親一生殺敵無數(shù),沒想到確實敗在了自己手里,古軍,你怎么一把年紀(jì)了還這么糊涂。”
那被稱為古軍的人,看來就是他們父親的名字了。
在開始之前,楚楊回頭看了一眼二人,淡淡地說道:“我要開始了,不過這可不是百分百成功率,你們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同時要給我一個極其安靜的場所,保證我不被打擾。”
聽了楚楊的話,二女雖然早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zhǔn)備,但還是被楚楊這幅十分嚴(yán)重的話說得臉色變了變,不過也只能點點頭,他們父親所中的毒確實十分兇悍。
楚楊雙手放在了古軍后背之上,把靈氣控制成一個極為溫和的狀態(tài),讓其進入古軍的身體。
那本來昏迷不醒的古軍,此刻也是睜大了雙眼,顯然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二女看著他們父親突然醒了過來,眼眶之中的淚水再也繃不住,頓時流了出來,在他們心中如此偉大的父親,此刻卻是被折磨成了這副模樣。
“你是誰啊?”因為許久沒有開口說話的原因,那古軍的嗓音也是變得十分的嘶啞,聽起來仿佛是鋸子一般。
“安靜點,我在救你,想活命的話就乖乖聽話。”楚楊瞥了一眼醒過來的古軍,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