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揚剛接收到了那一顆周天星辰之中的信息,就看到了星澈關上了自己的臥室門,苦笑搖頭,然后走出了星澈的房間。
有了線索,楚揚自然不會耽誤,給幾個重要的人群發了自己要離開的消息,而后楚揚直接就出發了。
因為確定目的地要到北方邊境之地,為了更方便快速,楚揚直接做飛機到了最接近的城市,而后就開車繼續朝著北方而去。
在現代人的印象里,北方就屬于蠻荒之地,跟科技盛行的南方比起來,就像是原始土著一樣。
楚揚開車一路過來,慢慢的那些高樓大廈不見了,車水馬龍也少了。
一直往北,走過草原,走進山林,可是那顆周天星辰的指引依舊還在北方。
要不是清楚的知道星澈乃是天女族女王,卜算之數天下無雙,還真要覺得是出錯了呢。
還好的是,楚揚最近也只在星海市,有點憋悶,這時候正好就當自己放風了。
也是這時候,知道了為什么北邊沒有南邊發展的快,實在是這里天公不作美,地勢難作為,而人口少的沒誰。
試想一下,別的不說,就說修路。
北邊山林起伏,要修路就要開山填谷,那比起一馬平川的南邊,工作難度和工作量就要艱難上百倍。
而修路是露天工作,南邊最多就是寒冬烈暑,可是北方只有天寒地凍,這樣不管是人還是物,都會僵化,自然限制了速度。
沒有路,如何建設發展前方,沒有發展,只有苦寒,都沒有人愿意面對。
楚揚可以想象,或許再要不了多久,這北方都不會再有人居住了,全部只怕都會去了南方。
想這些東西,也是因為有感而發。
因為楚揚此時感覺到了,周天星辰指引的北方,或許不是一個世界無盡的北方,或許指的是北方一個小世界的入口。
要是換作其他地方,總是會有一些附近的人對小世界留下一些光怪陸離的傳言,可是這邊碰到的人,就算問了,說的最多的還是太冷了,不要去。
楚揚沒辦法,只能自己跟著周天星辰的指引來碰運氣。
“嘭!”
突然,楚揚一直外放的神識與一層看不見的屏障撞上了。
楚揚面露喜色,如釋重負。
因為這種禁制屏障是只有修仙者才會的術法,因此都不用多想,也可以猜到這里很可能就是一處小世界的入口了。
楚揚趕緊來到禁制屏障跟前,可是試了各種方法都沒辦法進去,心中疑惑不已。
“這里應該是一座利用自然地勢的防護陣法,按理說,這里都會有進出的入口存在,可是現在卻已然無跡可尋。
看樣子都不知道多少年沒有人進出了,這才讓此處積蓄的靈氣過多,里面怕是有了什么意外,這才導致防護陣法的出入口被什么特別的東西掩蓋住了。”
楚揚很清楚,這種天然大陣是以天地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來維持的,每一處陣眼基點都非常精確玄妙。
而這種大陣想要經久不衰,就要保證大陣的一切不要出現意外的變化,所以要么要有人是不是的撥亂反正,要么就要保證不會出現什么意外。
按理說,這里的禁制屏障有設置好的進出口,而后跟一些小世界一樣,可以在其中靈氣積蓄足夠的情況下,讓人進行傳送。
可是這里的入口已經荒廢已久,其中的靈氣早就積蓄過多,只怕其中因為靈氣過多了。
而靈氣過多,對于一些靈獸靈植來說,那絕對是一個蛻變的絕佳環境,所以其中有了強大的靈物,那么其中必然會有一些不可預料的改變。
而那種改變,只怕就導致了禁制屏障入口的封鎖變化。
“靈獸如果異變,只怕會造成很多的破壞,那么這防護陣法怕是早就不復存在,所以最大的可能是靈植。
而靈植異變,就算造成了防護陣法關閉,但是按照常理,它是不會甘于被限制在禁制屏障之中的,自然會想辦法出來。
要是我猜的不錯,肯定有一些蛛絲馬跡才對。”
楚揚圍著禁制屏障一點點的探尋,神識不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
不得不說,上古之時的巧奪天工,楚揚沿著外圍走了小一公里,不斷沒有回到原點,反而越來越遠。
按照楚揚的推測,這個禁制屏障怕是圍了一個至少近百里的圈了。
然而,想要找出痕跡,就需要一點點探索才行,楚揚只能埋頭苦干。
功夫不負有心人,半個小時后楚揚終于在一處發現了異常。
神識觸及地下,也就幾米之下,就可以看到其中的土地顏色與其他地方有明顯的區別,好幾處都是紅褐色,而且隱隱有血腥氣息。
楚揚自然不陌生,這分明就是鮮血的痕跡,應該是有生物靠近禁制屏障的時候,有什么東西把他們拉入了地下,殘殺而死。
一時之間,楚揚警惕了起來。
因為這種情況在這里發生,那么說明自己的猜測并沒有出錯,禁制屏障之內就是靈植產生了靈識,而后在禁制屏障出現變化的時候就留下了通完外面的缺口。
這樣的話,禁制屏障之中沒有血食,它就可以在外面索取。
楚揚雖然暫時沒有發現什么危險,但是他肯定,那靈植只是有什么特殊的隱藏方法,可以避開他的神識。
以這里土地變化的范圍推測,那靈植的本體根莖都不會太遠,很可能現在就悄悄地觀察著楚揚。
為了不打草驚蛇,楚揚盡可能的收斂自己的氣息,讓自己看起來沒有任何的威脅,這樣的話,那靈植必然要忍不住對他這么一大個的血食出手。
楚揚就像是一個普通的采藥人一樣,就在那一片特別的區域不時的拉著一些草木辨認觀察,而神識也沒有再大范圍散步,只是分布身前,靜靜等待。
“呲呲呲……”
神識根本沒有任何發現,可是卻聽到腳底不遠處有泥土被掀動的聲音,眼角余光瞥去,居然看到有一條胳膊粗細的枯灰色的藤蔓悄然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