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急于知道工地發現了什么事情,楚楊這一路都開的十分快,有一次甚至差點撞上了路邊的護欄。
車子行駛了半個小時后,便隱隱約約看到工地的影子,以及門口的一個模糊人影。
隨著距離的越來越近,那模糊的人影也是變得清晰了起來,這個人楚揚還有一些印象,好像是那群人的頭兒,當初自己就是把名片遞給他的。
看到楚揚的車子步入了視線,那人急忙高興的招了招手,示意楚揚去他那邊。
車子穩穩地停到了他的旁邊,將玻璃緩緩的放了下去,低聲問道:“是你給我打電話的嗎?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連連點頭說道:“沒錯,就是我給你打的電話,我叫劉博超。”
“到底發現了什么事,你帶我去看看。”楚揚當即對此來了興趣,剛忙讓他帶自己去看看到底是發現了什么。
二人肩并肩一直走到了案發現場的后面,在洞口的五米之外,圍觀了許多人,都是想看看里面什么情況,而那邊的鐵皮墻竟然也破了一個大洞,而且洞內還有好多腳印,竟然一共有三個不同的腳印。
楚揚有些奇怪的看向旁邊的人:“不是說了別進去嗎,怎么還是有人進去了?”語言有些嚴厲地說道。
“不是啊,我們根本沒有人進去,只有我走了一小段就發現了那個洞口,就趕緊拉起了警戒線。”劉博超面對楚揚的質問,有些緊張的回答道。
楚揚低頭看著劉博超手指的位置,有些好奇的問道:“那這怎么還會有三個腳印,我們目前發現的嫌疑人只有兩名啊,這出現的第三個腳印是屬于誰的?”
劉博超看著楚揚看向自己,頓時慌亂的說到:“不知道,這個可不關我的事,我也不知道這腳印是誰的。”
楚揚無奈地看了他一眼:“你緊張什么,我又不是說是你,嫌疑人白白送上門來舉報自己,這樣的事兒可不是誰能做得出來的。”楚揚白了他一眼,低頭拽起警戒線向里面走了進去。
楚揚走到了洞口附近,這里灑落了些許草的碎屑,看起來這里之前是被用草堆堵了起來,所以之前施工的時候并沒有人發現這個地方。
“那天門口的人都說并沒有看見有人從正門走了進來,可能他就是從這里出去的。”楚揚摸索著下巴,他從這個小洞口鉆了出來,就發現這個洞口外面有一條小路,走了不用多久就來到了工地的正門。
這下那天出現在自己車上的那張紙條也有的解釋了,這條捷徑,正好可以在自己之前走出工地,而且自己還因為跟工地的工人說話,導致又浪費了一些時間。
楚揚又沿著這條小路走了回去,看見外面的人探著腦袋想要看清楚洞外面是什么東西。
“別看了,什么都沒有,估計是誰為了抄捷徑下班搞得這東西。”楚揚攤了攤手,示意大家不要好奇了。
楚揚從里面走了出來,一路上想著好幾種可能,旁邊的劉博超一直跟在他的身邊似乎是有話說的樣子。
“怎么了?”楚揚回過神來看著劉博超一直跟著自己,有些奇怪的問道。
“我不是也是這個工地的監工么,不過我負責的是另一個地方的工作,其實我晚上清點建材的時候總發現紙上寫的與事跡材料不符合。”看著劉博超滿臉糾結的神色,臉上的表情一會變一個樣,像是在做什么重大的決定一般,糾結了半天,終于還是說了出來。
“什么意思?怎么個不符合的情況?”楚揚有些奇怪,不明白劉博超說的是什么意思。
“就是這些建材有些偷工減料,而且據我所知我們采購建材的時候資金很充裕,不需要買這種破爛材料。”劉博超為楚揚解釋道,其實他心中也猜想過這種情況,就是有人里應外合,騙取公司的資金,然后來采購這些破爛材料,之前出事的那些人會不會就是因為知道了這件事情才變成這樣的,所以他才會十分糾結到底要不要說出去。
“全部都是這種破爛材料?那樣蓋的房子能通過驗收嗎?”楚揚其實之前就感覺有些奇怪,畢竟那堵墻隨便一下就倒了,當時楚揚還以為是自己的靈氣又提升了,沒想到用的材料竟然是偷工減料的。
“不是,只是中間會摻雜,他們也不敢做這么風險大的事情。”劉博超嘆了口氣,一些材料的實際情況真的是糟糕透了,根本不能加以運用,如果全用那樣的材料建成的房子,估計大一點的風就能將其吹的搖搖欲墜。
聽了劉博超的話,楚揚便陷入了沉思:“于俊美擁有建筑圖紙,了解工地的所有情況,昌笑楠的叔叔是建筑公司的,還因為成品質量太差被抓起來過,聽說痛改前非再也不做那喪盡天良的買賣了,難道是后悔了?現在又重操舊業了嗎。”楚揚十分想不通,到底第三個腳印到底是誰的,難道是昌笑楠叔叔的腳印嗎?
可是那個腳印距離那一大一小的腳印有些遠,像是在交涉什么的樣子,想到這里,楚揚忍不住甩了甩發昏的腦袋,第三個腳印到底是誰的,他一直想不到有什么合適的人選。
“你不也是監工么,你知道平時工地哪些人的關系好嗎?”楚揚看了看劉博超,問道。
當下劉博超便是紅了紅臉,尷尬的捎了捎頭,生怕楚揚會一激動將自己給開除了,畢竟這已經是人之常情了:“其實監工與大家的關系都是不錯的,畢竟和監工打好了關系,就算你平時不干活,也能得到全勤獎,所以監工與大部分人的關系都挺好的,而且有時候下班了還會聚在一起吃飯,這個時候都不需要監工出錢,只要人去就好,大家都是醉溫之意不在酒,想用一頓飯討好關系。”
“那你見過于俊美以及那個女生來工地跟誰們一起吃過飯嗎?”楚揚話鋒一轉,又向劉博超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