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用了所有的財產(chǎn)買下了藥材制成藥劑售賣,拯救了村子,也從中獲利良多,我金家的財產(chǎn)就是那個時期打下的基礎(chǔ)……”
金不煥如實回答道。
海逸聞言,用拐杖敲了敲地面,不悅道:“你這孩子,你問的這個我之前不是已經(jīng)跟你說了嗎?金老爺雖然在那次瘟疫中賺了些錢,但是也立下了大功,賺些錢也是應(yīng)該的嘛……”
楚揚看了看海逸,笑而不語。
轉(zhuǎn)頭繼續(xù)盯著金不煥:“第二個問題,解毒的方子是哪里來的?”
“這……自然是我花大價錢找煉藥師研究出來的……”金不煥眼神閃爍。
楚揚露出一抹邪笑,手一松金不煥栽倒在地。
“看來你還是不打算說實話啊,這就怪不得我了!
話還沒說完,金不煥便再次哀嚎起來,聲音比之前還要慘烈。
“啊……我說,我全都說,求求你……”
“我說了,這個術(shù)我也解不了,只有你說了實話真心話,才會解除痛苦的!背䲟P聳了聳肩膀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解病毒的方子,不是我找人研制的,是我從別人手里奪來的……你快,快救救我……”
金不煥痛苦地求饒道。
“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呢,這回你準備說真話了嗎?”楚揚再次蹲了下來,將金不煥提了起來盯著他的眼睛問道。
“絕不敢再有半句謊言……”金不煥有氣無力地回答道。
此刻的他就算是立刻死去,也不想在承受那種精神世界帶來的恐懼了,那種痛苦比死還要可怕。
“藥方是從誰的手里奪來的?”楚揚突然厲聲問道。
“這……”金不煥眼神閃爍,似乎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楚揚再次緊逼:“你以為你不說就沒有人知道了嗎!你可認識劉喜的父母?她父母的死可跟你有關(guān)系!如實說來!”
楚揚的一席話,猶如晴天霹靂,令所有人為之一振!尤其是劉喜頓時瞪大了雙眼,雙拳攥得死死的,指甲深深陷進了肉里,一滴一滴滲著鮮血而渾然不覺。
“我錯了,都是我的錯,是我鬼迷了心竅,求您饒了我吧……”金不煥被楚揚的高深斷喝,嚇破了膽,跪伏在地上磕著頭。
“將你殘害劉喜父母的事情如實交代!”楚揚再次提高聲音,如同判官一般審視著金不煥。
“當(dāng)時疫情發(fā)生,劉喜的父母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解除病毒的藥方,但是他們家境貧寒,沒有能力購買到藥材,于是找到了我,我一時貪念,便害死了他們?nèi)拥搅松钌,謊稱是魔獸將他們吃了,這都是我一時被巨大的利益蒙蔽了心神,求您放過我吧……”
金不煥見事情敗露,只好和盤托出一再的求饒。
金不煥的供詞立刻引起了軒然大波,誰也想不到事情的真想居然會是這樣,遠離一直被奉為大善人的金不煥竟然是罪魁禍首始作俑者。
而一直飽受欺凌的劉喜才是他們真正的恩人之子!
這一切太諷刺,也太狗血了!
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深的自責(zé)之中。
“姓金的,我要你血債血償!”
劉喜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怒火,將靈力瞬間調(diào)用至全身,如同發(fā)瘋的野獸,沖了上來。
“你給我住手!這里還輪不到你來做主!”
只見海逸一拄拐杖,身子騰空而起,后發(fā)先至,點向了劉喜。
發(fā)狂的劉喜眼中只有殺父仇人,根本不顧及自己的安危,扔向金不煥狂奔!
就在海逸的拐杖馬上點到劉喜后心的時候,楚揚忽地出手,死死地握住了拐杖!同時也一把抓住了劉喜,在他的身上點了兩下,使他安靜了下來。
“村長大人,這就是你對待恩人之子的態(tài)度和方法嗎?”楚揚瞇起眼睛問道。
“國有國法村有村規(guī),在無妄村還輪不到你們私設(shè)公堂!金不煥雖然有證詞,但是也是在你用刑之后神志不清的情況下說的,根本不能作為判斷的標準!焙R菖。
“哦?那不知什么樣的證據(jù)才算是合乎標準呢?”楚揚繼續(xù)追問。
“今天這件事就到這里,金不煥我會先收押起來療傷,待完全痊愈之后,我自會問個清楚,到時候你和劉喜等人也要到場,幾方當(dāng)堂對質(zhì),我會請靈武神殿的人來做公堂,一切秉公辦理!”
海逸聲如洪鐘,威嚴地說道。
“好一個秉公辦理,我只不過是問了金老爺幾句話,您就坐不住了,想必您跟金老爺也是私交不錯吧,不然為何會如此偏袒于他呢?”
楚揚挑眉問道。
“小子,你才來無妄村幾天,又對這里真正了解多少?你來之前,這里一片祥和,可你來短短不到兩天時間,就攪動的滿城風(fēng)雨,你到底是何居心?”
海逸義正言辭地質(zhì)問道。
“一片祥和?恐怕只有您老人家祥和吧?看您老精神矍鑠,內(nèi)息身后,應(yīng)該是吃了不少上等的補品,這跟您與金老爺?shù)乃浇幻懿豢煞职??
楚揚不疾不徐地問道,臉上還掛著淺淺的笑意,似乎能夠看透人的靈魂一般。
“你!豈有此理!竟敢在沒有任何證據(jù)的前提下造謠生事,你當(dāng)真以為在無妄村沒有人能夠治得了你了嗎!”
海逸將拐杖重重地敲在了地面之上,一股無形的氣浪暈染開來。
緊接著從四面八方閃出八個身穿夜行衣的修真者,看上去訓(xùn)練有素,各個都帶著黑色面具,看不清楚長相,但是氣息不俗。
“呵呵,你們幾個在樹上蹲了半天,腳都應(yīng)該麻了吧?趁現(xiàn)在有時間,好好活動一下吧,省的一會站不穩(wěn)!
楚揚早就發(fā)現(xiàn)了這八人的存在,在心眼的范圍下,沒有人能夠逃脫他的感知。
“你小子果然不同凡響,只是太過目中無人,你這種性格,在這個世界里是沒有可能存活的,有太多你想象不到的高人,凌駕在九天之上,你的修為在那些人的眼中,只不過是螻蟻罷了,可惜,你應(yīng)該沒有機會去見識真正的天地了!
海逸一臉惋惜地搖了搖頭,老氣橫秋地說道。
八名黑衣人的出現(xiàn),也令所有圍觀者倒吸一口冷氣,因為這八人他們聽說過,卻從未真正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