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楠和許粒粒就在半路掉頭回了市區(qū)。她先把許粒粒送回了家再自己一個人回了酒店。
半夜顧楠一個人呆坐在酒店的大床上。
想了許多東西,回憶了很多事情。突然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好煩真的好煩,心情好亂啊。
換了一個姿勢,躺在了床上,拿出了手機,點開了聯(lián)系人。
點開了“小魚兒”。
大拇指懸在屏幕上分,卻遲遲沒有按下去。顧楠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又將手機放了下去。
眼睛直勾勾的看住天花板,癡癡的笑了起來,可沒過一會眉頭又?jǐn)Q成一團。
側(cè)過身打開手機相冊,翻了好久好久,每一張都是自己和他的回憶。
點開了一張穿著白襯衣的言白,那個時候好像是自己突然迷上了一部校園劇,里面的男主穿著白襯衣可好看了。
然后呢,他吃醋了,第二天就穿著一件白襯衣在自己面前,很別扭的說了一句,“給你看個夠。”
后來還悄悄的問自己,是他好看還是那個男的好看。
還有這張照片,是他穿著軍裝的照片,他當(dāng)過兩年的兵,退伍了,好像當(dāng)時他如果不退伍的話,可能會有很高的軍銜,也不會到大學(xué)去當(dāng)講師了。
我問過他,后悔那么早退伍嗎?他說不后悔,如果不退伍,不當(dāng)講師,又怎么會遇見我呢。
我當(dāng)時看著他笑了笑,我也很慶幸能夠遇見他。
還有……好多好多自己和他的回憶,可是現(xiàn)在都成了紀(jì)念吧。
緩緩的淚水就從眼角漫開,一滴又一滴……
……
次日,顧楠準(zhǔn)備到之前和言白住的地方,她還有東西沒有拿走,萬川給的U盤。
上次離開的時候忘記帶了,這次就帶走吧。
顧楠打了個車,很快就到地方了,這里不允許外來車輛進入,所以顧楠只好從門口開始走。
一大段距離,大概走了十多分鐘吧。
到了之后,她發(fā)現(xiàn)院子里有一個中年婦女正在掃地,這大概就是言白說的回去敲門就好,因為有人吧。
顧楠踏進院子里,那人抬頭看了一眼她,放下了手中的東西,“太太,您回來了啊?”
太太?是言白讓她這么叫自己的嗎?
顧楠走了過去,“我來拿點東西就走,言白應(yīng)該給你說過吧。
還有我不是太太了,我和言白已經(jīng)離婚了。”
那中年婦女略微震驚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復(fù)了正常。
“太太請跟我來。”
“我和他已經(jīng)離婚了,現(xiàn)在我不是太太。”顧楠重復(fù)著。
“好的,顧小姐。”
顧楠點點頭,跟著她走進了房子,顧楠看了看房子里面,一點都沒有變化,格局還是和以前一樣。
都是我最喜歡的風(fēng)格。
中年婦女望了一眼顧楠,開口,“先生說這里的一切都是太太親手布置的,我也只是偶爾打掃打掃灰塵,這些東西都沒有動過的,全部在原位。”
顧楠知道,當(dāng)然知道這里一點也沒有變,只是人變了而已。物是人非了。
顧楠沒有過多的停留,直奔二樓的房間,找到了U盤。
“東西我也已經(jīng)拿到了,那就打擾了。”顧楠走之前給她打了聲招呼,該有的禮貌還是有的。
在她走后這個中年婦女打電話給了言白。
“先生,太太剛剛回來了。”
對面的言白此刻正在辦公室,“嗯,我知道了。”說完之后就準(zhǔn)備掛掉,他知道她要回去拿東西,所以并不驚訝。
可是她還說了一句話,“太太手里好像拿著的是U盤。”
U盤?
“好的,我知道了。”言白說完之后把電話掛掉了。
轉(zhuǎn)動著手里那支黑色的鋼筆,又一次手機鈴聲打斷了他。
這次是小六。言白放下了筆,將電話接了起來。
“事情有進展了?”言白昨天剛剛把人送到小六的公寓。
那個公寓最底層有一個暗室,可是這個暗室已經(jīng)很久沒有用過了。
而如今那個男人就在公寓最底層的暗室里。
“嗯,老大,他招了。”小六昨天夜里連夜審問了那人。
【暗室里除了那男人和小六之外,還有一個人就是墨延安。
男人對坐在兩人對面,手上的傷還沒有處理,顯得異常的恐怖,皮開肉綻的。
“說吧,誰指使你的?”墨延安開口,一開口就有審問的意味在里面了,不愧是在警局待了多年的人。
男人低著頭,抿著嘴,沒有說話,連手上的傷痛就感覺不到了,麻木了。
墨延安欺身過去,離他不到一公分的距離,用手挑起他的臉,與自己對視。
“不說是嗎?”墨延安的雙眼里面滿含著不屑。
“你應(yīng)該知道的,我是一個警察,要調(diào)取你的資料還是很容易的。”墨延安漫不經(jīng)心的說著,眼神卻一直緊盯著他的臉。
他撲捉到了他眼神里的恐懼擔(dān)憂。但很快也就消失了。
“林徐成,畢業(yè)于A大計算機專業(yè),曾獲得報送哈佛大學(xué)的名額,但是家里太窮了,就沒有去成,很遺憾吧?”墨延安眉骨微挑。
旁邊的小六扯了扯他的衣袖,在他耳邊小聲的問,“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啊?”
墨延安白了他一眼,“警局有資料庫,隨便一查就出來了,他父母年齡什么的,住哪都有。”
小六看著他一臉崇拜的樣子,自己還得用電腦爬各種網(wǎng)站,各種破解才能查到,他居然動動手就可以了。
林徐成整個人顯得坐立不安,“你們…你們到底要干什么?抓人是要違法的。”
墨延安當(dāng)然知道亂抓人是要違法的,但是只要不是亂抓人那就不違法了。
“你確定我們是在亂抓人嗎?”墨延安反問到,“你難道不清楚那些視頻是怎么來的嗎?你不清楚你都做過什么事情嗎?”
“視頻…視頻我都已經(jīng)刪掉了。”林徐成的情緒越來越激動了。
很好,他墨延安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越激動越讓他笑的開心。
“那你不記得你大三的時候坐過什么了嗎?要我給你重復(fù)一遍嗎?
大三的你因為你的室友……”
“別說了…別說了,不是我不是我。”林徐成打斷了墨延安,雙手捂著耳朵,仿佛這樣就聽不見了。
小六看著林徐成的樣子,臉色也不是很好,“你這樣刺激他好嗎?萬一真瘋了怎么辦?”
“不會的,他惜命得很。”
“那就告訴我是誰指使你的,你要知道我的手段可不止這些。”墨延安開始欣賞自己那雙修長的手,這雙手上可沒少沾鮮血。
“不知道…不知道…我…為什么都不知道。”林徐成整個蜷縮在暗室里的角落,整個人都有一點魔怔了,一直搖著頭,嘴里念叨著’不知道,不是我’。
“不知道是嗎?需要我?guī)湍愫煤没貞浕貞泦幔俊蹦影舱酒鹕碜叩剿拿媲啊?br>
墨延安的身材非常高大,暗室那昏黃得燈光打在他的身上,陰影籠罩著林徐成整個人。
“林徐成,父親林蕭,母親徐花,家住A市XXX,家里還有一個弟弟叫什么來著…”墨延安眉頭微皺,想了想,“哦~叫林臨吧。我說的對嗎?”
林徐成雙眼瞪大,眼神里一片清明,“你到底想干嘛,要對我的家人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不都取決于你的態(tài)度嗎?”墨延安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