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茹的話讓云舒愣住了,半天才回過神來。
沒有回應母親的話,她有些慌張地關上了房間門,過了許久才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他們……是真心相愛的嗎?
鄧茹的話一直回蕩在鄧茹的腦子里,久久都揮散不去。就像魔咒一樣,禁錮著她的腦子。
她的耳邊仿佛有兩個不同的聲音一直在說話。
一個人告訴她,姑蘇墨已經有了自己的另一半,那是他的未婚妻,自己如果再做什么,那是不道德的。
還有一個聲音卻在告訴她,如果自己現在不努力爭取的話,以后肯定會后悔的。姑蘇墨那么好,為什么自己要這么放棄,她一點都不比那個姓余的女人差,如果他們早一點認識的話,說不定姑蘇墨選擇的人就是她自己。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如果不爭取,哪里來的幸福。
云舒覺得,自己的呃腦子都要炸開來了。
不管是哪個聲音,都圍繞在她身邊,不管自己做什么,都沒辦法擺脫。
她沖進了浴室,用冷水沖著自己的臉,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這張美艷的臉,并不比別人差,可是為什么,命運不安排她先認識姑蘇墨。
她嘆了口氣,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不過見了他一面,就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像是中邪了一樣。云舒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躺下來,好好睡一會,等睡醒一覺,自己就不會胡思亂想了,肯定是她太累。
或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入睡后的云舒又做了一個噩夢,夢里,她看到姑蘇墨結婚了,自己就在現場,不管她說什么,其他人都好像沒有聽到一樣。
婚禮現場,他們很甜蜜,可云舒卻受不了這樣的場面,看著他們甜蜜的樣子,云舒控制不住,隨手拿了一把刀,朝余紫顏刺了過去,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就在那個時候,姑蘇墨擋在了余紫顏的面前。看著水果刀刺入了姑蘇墨的腹部,紅色的液體順著流了下來,她滿手都是血。云舒不敢相信自己做的這一切,大叫著,從噩夢中醒了過來,滿頭大汗,不停地喘著粗氣。
“還好,只是夢。”
一陣寒風吹過,她渾身一哆嗦,整個人才清醒過來。
自己怎么會做這么可怕的夢,這個夢,又蘊含了什么意思。難道,她下意識的,想除掉……余紫顏嗎?
云舒被自己這可怕的想法給嚇了一跳,不會的,自己怎么會做出這么可怕的事情,那個人,絕對不是自己,肯定不是的。
她恍恍惚惚起身,洗了個臉讓自己清醒一下,只是,今晚恐怕她是睡不著了。心里那層抑郁的情緒無處發泄,她想要喝酒。
想起了公寓小區附近的一家酒吧,她從浴室里走了出去,很快換上了衣服,悄悄的出門了。
這個時候,她真的不知道還能做什么才會轉移注意力,或許,去熱鬧些的地方坐著,起碼自己不會胡思亂想。
只是,云舒根本沒有想到,她會在酒吧里,再一次遇到姑蘇墨。
她剛坐下,正巧看到從二樓下來的身影,她險些以為自己看錯了,怎么會……
酒吧里的服務員都對他很是恭敬,從姑蘇墨出現開始,她的目光就沒有從他身上移開過。
看著他走向了吧臺,云舒下意識端起了酒杯,深吸了一口氣。他們也算是認識一場,現在自己上去和他打個招呼,應該不算什么過分的事情吧!
給了自己一些鼓勵,云舒這才鼓起勇氣站了起來。
只可惜,還不等她邁開步子,她就看到了從樓上同一個方向下來,臉帶笑意的余紫顏。
她……怎么也會在這里?
云舒停下了自己的腳步,一直看著不遠處的兩個人聊得火熱,似乎再也看不到其他人的存在。云舒拿著酒杯的手不由得加大了力道。
余紫顏的笑容,在這閃爍的彩燈下,還是那么刺眼。
這么晚了,他們居然還沒有回去休息?
難道是經常來這里嗎?云舒哪里知道,這家酒吧根本就是姑蘇墨的店,他們回來了,自然要回來店里看看,剛才是他和余紫顏玩牌輸了,這不,下來履行賭約。
今天晚上,要專門做她一個人的調酒師。
姑蘇墨掛著笑容走進了吧臺,這種東西,還是他剛剛開始接觸這個的時候學的,已經有很久沒有親自調酒了。
“真的要在這調?”
“怎么,你怕了?”
“你知道的,我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親自調酒了,你就不怕我一會失手了,丟人嗎?”
“沒關系,不是丟我的人。如果你失手了,我肯定會假裝不認識你的。”
“嗯?你說什么?”
余紫顏笑了起來:“沒啊,我什么都沒說,快點,我很期待你的表演,歐尼醬。”這樣的話,這樣的一面,自然只有在姑蘇墨面前,余紫顏才會表現出來。
這一聲歐尼醬,姑蘇墨聽得心里美滋滋的,招呼了一聲,旁邊的調酒師就給老板騰出空間來。
老板帶著未來老板娘在這,他哪里敢杵在這當電燈泡,很是識趣地走開了。
“既然你這么強烈要求,那就滿足你好了。”姑蘇墨說著,拿起了調酒器,開始全神貫注給余紫顏調酒。
不遠處端著酒杯的云舒,看著那干凈利落的動作,嫻熟流暢,充滿了與眾不同的帥氣,讓她越發移不開眼睛了。
只是,姑蘇墨的眼神,就沒有從余紫顏的身上移開過,滿是柔情的眼睛,幾乎要將人徹底融化了,可這樣的柔情,不是屬于她自己的。
看著兩個人旁若無人地甜蜜著,熱戀中的人,果然看不到其他人的存在嗎?
云舒忍不住拿出了手機,偷偷將姑蘇墨調酒的樣子錄了下來。溫柔的樣子,讓人陶醉。不管是打球,還是調酒,他都能做得這么好,這么優秀的人,為什么會和余紫顏這樣的女人在一起。
一個孤兒院的出身,還是被領養回去的,這對她來說,太不公平了。
云舒一口將杯子里的就喝光,或許有些急,還被嗆到了。看著他們甜蜜,云舒的心里有的,只有不甘心。
“唉,你看看,老板對老板娘多好。我可聽說,老板好些年不自己調酒了,現在還親自為老板娘調酒,這樣的待遇,恐怕也只有老幫娘能享受得到。據說,老板在調酒上,也很利害,老板對自己的女人,真是沒話說。”
聽到旁邊服務員的議論聲,云舒才知道,這家酒吧,原來就是姑蘇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