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shí),云夫人,很多事情我們都理解,你也不用這樣。云家這樣的家世,要什么樣的女孩兒沒有,可別委屈了云少才是。”
旁邊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妻子,捧著諂媚的笑容從人群中走了出來,那樣子,一不小心臉上就能掉下好幾斤粉。
鄧琴皺著眉頭,不知道這又是從哪里冒出來,聽不懂人話的女人,她剛剛不是已經(jīng)把話說得很清楚了嗎?
“我想剛剛我已經(jīng)把話說得很清楚了,我也不覺得,曉月的身世是什么恥辱。相反,這樣只會讓我更加心疼她。這孩子很不容易,我不管你們怎么想,以后若是誰還敢給我兒媳婦臉色看,那就是和我鄧琴,和整個云家過不去。”
鄧琴發(fā)起脾氣來,可不是一般女人能夠相比的。
她一個人,能把兒子養(yǎng)育成人,還這么優(yōu)秀,可想而知,當(dāng)年她一個人在公司忙碌的時候,是如何處理那些事情的。
他們都還記得,鄧琴在商場上應(yīng)對自如的樣子,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再也沒有人敢看不起這個女人。一直到今天,大家?guī)缀醵家呀?jīng)忘了,當(dāng)初拋下這對母子離開云家的那個男人。
他們記得的,只是將云家的公司經(jīng)營得風(fēng)生水起的兩個人,就連有些男的,對鄧琴也十分佩服。
“這……”見鄧琴這么說,旁人也不敢再多說什么了。
就在大家準(zhǔn)備散去的時候,人群中走出一個將近五十的婦人,一身枚紅色的禮服,濃妝艷抹。
“慢著!”
她們本想找個清凈的地方,誰知這件事還沒結(jié)束,這蔣音受了委屈,還有人站出來出頭。
“云夫人,你們云家,就算再厲害,也不是這么欺負(fù)人的。你一個長輩,聯(lián)合自己的兒媳婦,都來欺負(fù)我的女兒,這算怎么回事,還有孫夫人,雖然您兒子是市長,可也不帶這么欺負(fù)人的吧!”
眾人皆知,蔣音的母親是個難纏的女人,在外面也從來不會讓自己吃虧,偏偏喜歡使些小手段,為人所不齒。
孫媛回頭瞥了她一眼,便覺得好笑了起來,三個人欺負(fù)她的女兒,那她怎么不問問,自己的女兒究竟是不是個好貨色。
“蔣夫人似乎說錯了,我們可不是欺負(fù)你的女兒,你說話,可要注意用詞。”
蔣夫人大笑了起來:“呵呵!你當(dāng)大家都是傻子是嗎?不是欺負(fù)我女兒,我女兒白白挨了兩巴掌不說,孫夫人你還往我女兒身上潑湯。云夫人,其他人就算了,你可是名門望族,難道這些在你眼里,也是極好的家教嗎?”
“蔣夫人,什么叫其他人也就算了,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孫媛可不是個好脾氣,這里,鄧琴的確是名媛出生,而孫媛,當(dāng)年只不過事普通家庭出生,如今被這么說,她自然咽不下這口氣。
“孫夫人,我可沒有別的意思。今天這件事,總是要解決的,我女兒不可能就這么白白被欺負(fù)了。老公,你總要給我們女兒評評理!”
說不過的時候,自然要找?guī)褪郑皇牵@次她卻找錯了人。
她這么一喊,把在正廳談事的男人都叫了過來,云天霖幾個人過來,便感覺到了不對勁,見曉月沒事,這才放心了下來。
“媽,沐清,這是怎么了?”孫逸陽走了過來,感覺到這件事似乎和自己的母親有關(guān)。
“逸陽,你爸呢?把他給我叫過來,就說有人欺負(fù)她老婆,問他還管不管。”
這話一說,誰還敢出聲,孫家世代都是從政的,可沒人敢得罪,如今孫逸陽還是市長,誰見了孫家的人都要禮讓三分,更別說欺負(fù)了。
曉月早就見識過了孫媛的本事,對她這個反應(yīng),也已經(jīng)習(xí)慣。
“天霖,作為一個男人,媽對你沒有別的要求,我只要你保護(hù)好自己的妻子。剛剛……有人找曉月的麻煩,你說,這件事怎么處理。”
“哦?是嗎?我倒想看看,是誰,要找月月的麻煩。”云天霖冷笑了一聲,往人群中一掃,所過之處,無人不覺得寒氣加身,鄧琴這一句話,可就嚴(yán)重了。
這得罪了他們幾個中其中一個,就等于是把云、孫、顧、凌四大家族都給得罪了,誰不知道這四個人關(guān)系好,是關(guān)系最好的兄弟,都是互相關(guān)照著。
“云少,明明是你的妻子,打了我的女兒。就算是云家的人,也不能這么仗勢欺人。”
“仗勢欺人?”云天霖皺了皺眉,轉(zhuǎn)身拉過曉月的手:“這只手打的嗎?”他皺著眉頭,其他人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我沒事,阿霖。”
“以后,這種小事,何必自己動手,你這一巴掌下去,自己不會疼嗎?”
……
眾人無話可說,這句話,更是把蔣音氣得半死,自己被打了,沒人幫她說話,現(xiàn)在反倒是心疼打人的,這是什么道理。
“是這個女人,在人背后說曉月的不是,敗壞她的名聲,我氣不過,就和她們吵了起來。正好曉月聽到了,這才動了手。”
“看,我說的沒錯吧!是云少你的妻子先動的手。”
云天霖看也不看其他人,見曉月手心略微有些紅,可見剛才用了多大的力氣,她自己也會疼的。
“那又如何?讓月月和我母親動手,連孫姨都看不下去,只能說明,你的女兒該打。說自己是名媛千金,說的做的,卻不如一個市井潑婦,如果我是你,早就趕緊把女兒給帶回去,別在這,丟人現(xiàn)眼。”
云天霖一番話,說得蔣夫人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推著自己的丈夫站出來。
“云少,這件事,是我蔣某人管教不嚴(yán),今日多有得罪,讓你太太和云夫人動氣,是我的不是。在這里,我代替我女兒,向云少賠個不是,我妻子和女兒不懂事,還希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別和她們一般見識。”
蔣夫人哪里會想到,自己的丈夫居然還幫著別人說話,這幅窩囊的樣子,讓她一肚子氣。
“蔣先生,這一次,就算了,我不想看到第二次。今天是年終酒會,我也不想以為這點(diǎn)小事,壞了大家的興致,如果沒什么事的話,大家就散了吧!”
云天霖說得云淡風(fēng)輕,蔣夫人還想上前理論,被自己的丈夫一把拖走,一邊走著一邊說:“多謝云少,那我們今天,就先告辭了。”
他說著,這才將女兒和妻子一并帶走,見人走了,大家這才漸漸散去,可剛才鄧琴的話,也讓大家意識到了,白曉月在云家,是真的受重視,不是什么人都能夠招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