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云天霖在,似乎想做什么,都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只等著曉月的感冒好全了,云天霖已經幫她聯(lián)系上了以前和吳靜在同一個大學的同班同學,說巧不巧,這兩個人,正好是在RV旗下的一家公司做設計,也算是老員工了。
約好了見面的地點和時間,云天霖特地把要處理的事情在上午全部處理好,空出時間陪著她一起過去。
那天晚上的雪,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本以為能看到白茫茫一片,然而它并沒有留下什么痕跡。只是因為這場雪,整個城市的溫度一直持續(xù)在零度左右,這讓曉月不得不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約好的地點在咖啡廳,曉月他們過去的時候,那兩個人已經到了。得知,是RV的總裁要見他們,這兩個人還特地準備了一番,就怕在老板面前丟了臉面。
曉月看著站起來的中年男女,他們的無名指上,戴著同款的戒指,更像是婚戒。
“叔叔,阿姨,你們好。”曉月還是很有禮貌地和二位打招呼,于公于私,她都是晚輩,主動打招呼也是應該的。
二人突然被白曉月這么一喊,有些受寵若驚:“云少,云太太,二位可千萬別這么說,我們擔當不起。”
“沒什么擔當不起的,二位是長輩,這么稱呼,也是理所應當?shù)摹!?
白曉月和他們想象中截然不同,雖然聽說過,云少的妻子十分平易近人,沒有一點架子,可他們想著,畢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卻不曾想,她竟會如此看得起他們。
“今天約二位出來,其實,是我的妻子有一些私事,向二位打聽。還希望二位,能夠如實相告。”云天霖說話也十分客氣,絲毫沒有架子,這和傳聞中的云少,可完全不一樣。
“云少這么說實在是太客氣了,我們兩個一直在云家的公司上班,云家算是對我們有恩的。如果我們兩個能幫到的地方,您盡管開口。”
見這兩個人說話誠懇,不像是圓滑世故的人,曉月這才如實將自己的來意說明。
“你們,可否還記得大學時候,和你們同班的兩個同學,一個叫吳靜,一個,叫劉玉婷的。”
曉月提起的名字,讓他們愣了一下,隨即,那個女人眼前一亮,拍了拍自己的丈夫:“你不記得了嗎?就是那兩個。吳靜,我們那一屆的校花,很出名的那個?”
被妻子這么一提醒,那個男人才恍然大悟:“記得記得,當時,她有一個好閨蜜,兩個人每天形影不離,干什么都在一起。”
“只不過,二位問這個……”
“實不相瞞,吳靜,就是我的生母。只是,如今因為一些私事,我只想了解一下,當年我的母親和這個叫劉玉婷的,關系如何,還麻煩你們,把你們知道的,當時發(fā)生過的事情,詳細告訴我,可以嗎?”
雖然,他們并不明白,相隔了二十幾年的事情,為什么還要突然拿出來說。可這兩個人,還是把自己所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當年,吳靜在學校十分出名,一則是她才貌雙全,是設計學院有名的才女,形象又好,人也溫柔,自然就被大家選為校花,走到哪里,都是人群中的焦點。
二則,這公認的笑話,卻是有主的。那個時候,她就已經和姑蘇玉峰在一起了,兩個人感情很好,這點最是讓學院的女生們羨慕不已。
而她身邊,還有一個毫不起眼的閨蜜,叫做劉玉婷。
在設計學院里,她的樣貌,只能說得上清秀,站在吳靜的身邊,就完全沒了光彩可言。再者,她在設計和畫畫上面的資質,的確不怎么樣,久而久之,更多時候,大家只記得吳靜,往往會將劉玉婷當成了空氣。
而那個時候,每當姑蘇玉峰出現(xiàn)在學校,總能看到他們三個在一起。那時的同學,背地里更好奇,為什么吳靜會有劉玉婷這樣絲毫不起眼的閨蜜,就算是跟班,也不夠資格。
那個時候,吳靜總是會為劉玉婷撐腰,不希望其他同學這么說她,在學業(yè)或者其他的,都會幫她。
后來大家才知道,劉玉亭和吳靜是在孤兒院一起長大的。年幼的時候便是鄰居,因為意外的大火,就只剩下她們兩個,不愿做被收養(yǎng)的孩子,她們就一直在孤兒院長大。
之后,生活都是依靠自己,兩個人也算是相依為命,所以感情才會這么好。
聽到這里,曉月心里的疑惑更多了。
既然她們之間的感情這么好,可以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生死與共過,那為什么,劉玉婷還要這么對自己的母親。
“那個時候,劉玉婷沒有心儀的人嗎?”曉月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難道,她真的只是因為姑蘇玉峰,才和吳靜反目成仇的。可就算這樣,也不需要……做出這樣的事情。
還是……從一開始,就是自己懷疑錯了人。
“當時,因為和吳靜每天在一起,所以,追她的男生也挺多的,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她全都拒絕了,一個都沒有接受。那個時候,學院的男生都說,劉玉婷這是在裝清高,久而久之,她身邊的朋友越來越少,最后也就剩下吳靜一個人。”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既然是唯一的朋友,就更沒有理由下手了。
從某種意義上說,吳靜對劉玉亭而言,應該更像是親人一樣。就算在相處的過程中,劉玉婷心里對母親有了嫉妒之心,也不至于對一個親人這樣。
“后來呢?有沒有發(fā)生什么,特別的事情?”曉月?lián)模瑫r間太久他們會記不清,便提醒了兩句。
兩個人沉默了半天,那個男人突然眼前一亮,拍著自己妻子的手說道:“你忘了,大三暑假那次,不是說,出了事嗎?”被丈夫這么一提醒,那個女人這才想起來,她差點就把最重要的事情都給忘了。
“其實,這件事,我們也不是很清楚,都是后來聽別人說的,具體怎么樣,還是要問你的母親。對了,這些……你為什么不直接問你的母親本人呢?”
說到這個,曉月苦澀一笑:“她,早在我出生后一年,就去世了。因為一些原因,我才想要了解清楚,當年發(fā)生的事情。”
對方一聽,才知道自己說到了不該說的事情,趕緊繞過去,繼續(xù)說起了那一次暑假,所發(fā)生的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