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憑什么相信你。誰不知道,你和我的兒媳婦不和,若是想要陷害她,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溫雅芝雖然討厭這個兒媳婦,卻容不得被別人左右,即便這是真的,她也不會在外人面前,丟了席家的面子。
“原來阿姨您這么深明大義,既然阿姨不相信的話,那我看,這個地址阿姨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就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吧!到時候人盡皆知了,阿姨可別來怪我,沒有提醒過你。”
曉月說著,便起了身,佳佳也跟著站了起來,掃了溫雅芝一眼,接了一句:“我和小白是什么人,阿姨您這么多年心里也應(yīng)該清楚。我們兩個還犯不著大費周章這么玩。只要小白一句話,何必自己親自上門說這件事,阿姨您就好好想想吧!”
“佳佳,席阿姨覺得自己有個好兒媳婦,有些話就無需多說了,走吧!”曉月說著,已經(jīng)邁開了步子,溫雅芝眼看著兩個人就要出去了,又突然把她們給喊住。
“你們說的……都是真的?”溫雅芝看著桌上那些照片,都是兒媳婦和不同的男人摟摟抱抱,親密的照片,如果這些都是真的。那兒子之前還那么維護(hù)這個女人,溫雅芝一陣心痛,她怎么會讓這樣一個女人進(jìn)門。
此時,溫雅芝突然想起了一句話:有其母必有其女。
如今看來,這個女兒要遠(yuǎn)比母親厲害的多。她極力控制住自己內(nèi)心的憤怒,如果這些都是真的,白云溪……休想繼續(xù)呆在席家,就算自己死了,也要把這個女人趕出去。
她不能讓自己的寶貝兒子蒙受這樣的恥辱,絕對不行。
“席阿姨,您在問我這句話的時候,自己心里不就已經(jīng)有了答案嗎?又何須再來問我?”白曉月平靜的一句話,讓溫雅芝無話可說。
如果自己對兒媳婦堅信不移,又怎么會問白曉月這樣的問題。
“你為什么要這樣做,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白曉月并非是熱衷做這些事情的人,如今她已經(jīng)和云天霖在一起,過得很好,完全沒有理由再讓自己招惹麻煩。
聽到溫雅芝問這個問題,曉月笑了。
是啊!自己好好的,為什么要這么做呢?她也不想這么做,她也想安靜地過自己的生活,可是總有那么些人不希望自己平平靜靜的,她已經(jīng)躲著了,沒想到還是躲不住。
所以,曉月決定了,不能再重蹈覆轍。既然要動手,那就讓對手淪落到毫無還手的地步吧!
“等您親身經(jīng)歷一次我所經(jīng)歷過的事情,您就知道,我為什么現(xiàn)在會站在您面前,告訴您這些了。”曉月沒有直接回答溫雅芝的問題,傷心的事情不愿意再提起。
“只是照片,并不能說明什么,你應(yīng)該知道我的意思。”
曉月不得不說,溫雅芝雖然有很多古板和不好的地方,人也十分惡毒,嘴巴厲害,卻不是一個愚蠢的女人,畢竟她還是諾大一個席家的女主人。
曉月將早就準(zhǔn)備好的地址和時間交給了溫雅芝:“一個人的時候,白云溪就喜歡去這個地方,然后帶著男人去酒店過夜。希望您能沉得住氣,等到捉奸在床的那一刻。”
溫雅芝接過地址,原來是一家酒吧,這個名字自己好像在哪兒聽過,一時間又想不起來究竟是在什么地方聽到的。
“哦,對了,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阿姨還記得您……之前失去的孫子嗎?”提到這件事,溫雅芝臉色一冷,她自然知道當(dāng)時的事情,可想想,如果沒有白曉月,自己的孫子還會好好的。
溫雅芝潛意識里還是認(rèn)為,白曉月就是殺害自己孫子的兇手。
“對,我為什么會這么做,為什么會站在這里和您說這些。我的心情和您現(xiàn)在看我的心情是一樣的。正因為她害死了自己的孩子,我卻好好的,如今,看見我的孩子,便容不下了。一個連自己的孩子都能下的了手的人,還有什么,是做不出來的。”
“你……”
“試問,阿姨你真的這么確信,白云溪對席澤,就是真心以待?這份真心,究竟又有多真?”
沒有哪個母親不會豁出命去保護(hù)自己的孩子,這件事已經(jīng)過去了,她也說了,自己不是故意的。誰都不會故意害死自己的孩子去陷害別人。
當(dāng)時她親眼看著白云溪痛苦傷心的樣子,那些眼淚絕對不是裝出來的,她能看出來。
“你當(dāng)我是傻子嗎?白曉月,試問有哪個母親會為了陷害別人,連自己孩子的命都不要了,當(dāng)時她可是知道,自己懷著的是個男孩,她更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曉月不屑地笑了笑:“的確,阿姨您說的一點都沒錯。沒有哪個母親能夠忍受親眼看著自己孩子離去的痛苦,正因為這個,所以,白云溪要充分利用那個孩子的最后一點價值。可能您還不知道,當(dāng)時,醫(yī)生誤診,說白云溪懷的是死胎,孩子沒了心跳已經(jīng)死了。她心灰意冷,又害怕被你知道,這才想到了這個辦法,嫁禍到我身上,一石三鳥。”
曉月現(xiàn)在才明白當(dāng)初白云溪的用意,她這么做,自己就成了兇手,一則她不需要承受婆婆的責(zé)備,二則席澤會恨自己,三則,孩子沒了,席家的人只會因為愧疚對她更好,尤其是席澤。
反正孩子已經(jīng)死了,她只是舉手之勞,何樂不為。可白云溪千算萬算,沒有算到竟然是誤診,最后最痛苦的,竟然是自己。
恐怕就算到了現(xiàn)在,白云溪依舊不能從這個陰影當(dāng)中走出來。否則,她就不會每次在看到自己的時候,眼神都怪怪的。
“你……你少在這胡說八道,你說這些,也不能證明,你的孩子是云溪害的。這些,只是你想推在她身上,故意這么說的吧!”
“是不是真的,等席澤出差回來,您問問他,自然就知道我說的這些到底是不是真的。”
“席澤知道了?”
“不然您以為,他為什么會突然去出差半個月?大概不希望您擔(dān)心,所以才這么做的吧!言盡于此,至于您是否相信,又要怎么做,那就不管我的事了。改日再來看望阿姨,告辭。”
完成了今天的任務(wù),曉月不想再在這個地方逗留,就和佳佳一起離開了。溫雅芝整個人都是愣的,直到曉月離開許久,這才慢慢回過神來,跌坐在沙發(fā)上,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許久都不能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