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候,顧宸和凌楓將酒店的錄像一并帶來,就怕自己會不小心看漏了什么。這會,一群人都在隔壁的休息室里,看著電腦屏幕里定格出來的畫面。
曉月乍一眼看著,的確和白云溪不是很像,從背影上給人的感覺,不太一樣。可當時,只有她去過那一層,還當著自己的面說過那樣的話。
這個女人,究竟會是誰!
“我按照昨天來的女賓客里穿著和這個女人相似程度對比了一下,其中有六個,是和這個背影相似程度比較高的。”曉月將名單接了過來一看,白云溪就在其中,而另外還有一個,就是歐陽雪。
她怎么也會在這!
“歐陽雪?我記得,她的頭發(fā)雖然有這么長,可……她的頭發(fā)是酒紅色的,這個上面是黑色。如果有顏色,不可能看不出來的。”昨天她還特地留意了一下,歐陽雪把頭發(fā)染成了酒紅色。
“如果這么說的話,那這六個人,都不符合。其他四個頭發(fā)顏色也都不一樣,而白云溪,她的頭發(fā)不夠長。”
“如果,對方是故意喬裝打扮了之后,才進去的呢?”如果是有計劃做這件事,肯定會考慮到那一層的監(jiān)控,不可能以自己原有的樣子過去,偽裝一下,也不是不可能。
“如果是故意喬裝打扮了,那很多人就不能排除了。”
曉月感覺,自己的腦子里像是一片漿糊,怎么理都理不清。看似有很多線索證據(jù),可仔細想又發(fā)現(xiàn),這些線索并不能告訴大家有用的東西。
“對了,我想起來了。當時,我和蘇娜上去的時候,在路上碰到了白云溪,當時她離開得很著急,還撞了我一下。”陳佳佳突然想起這件事,當時還和白云溪說了兩句,可當時白云溪并沒有理會自己,急急忙忙就走了。
她還覺得奇怪,這不太像白云溪平時的樣子。如果是往日里,她肯定會停下來攔著自己不肯走,要她道歉認錯才行的。
“你看見她了?”
“對,她手里還拿著一個袋子,很著急。”現(xiàn)在想起來,佳佳更覺得奇怪了,那個袋子里,裝了什么?難道說……
“陳佳佳!”就在大家還沒來得及聯(lián)想的時候,門外一聲尖銳的喊聲吸引了大家的注意,眾人往門外看去,就見席澤和白云溪此時就站在門口。
“陳佳佳,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你看不慣我,也不需要這樣誣陷我吧!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你別在瞎掰。”
白云溪哪里會想到,在公司忙完,席澤說要來醫(yī)院看看孩子,問她去不去。她也是好心關心一下這個孩子的情況,誰知道剛來,就被她聽到了這樣的話。
“我有沒有胡說八道,你自己心里明白。難道我說錯了嗎?當時我們的確看到你從樓上匆匆忙忙下來,手里拿著一個袋子,我說錯了嗎?”
“你說的是沒錯,可你現(xiàn)在在這告訴他們,又是什么意思。你明擺著就是說,我是對那孩子下手的那個女人了?”
她承認,自己以前的確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也陷害過白曉月。可她還不至于這么卑鄙對一個才一個月大的孩子下手,可她看著大家看自己的眼神,這些人似乎并不相信自己的辯解。
“澤,別人相不相信我都沒關系,難道你也不相信我嗎?我當時和你說了,你送我的那套禮服我放在了更衣室里,我就上去拿。”
“你去了很久。”席澤也不知道,事實究竟是什么,他只能說出自己所看到的。當時,她的確去了很久。
“我是去了有一會,我在更衣室找了半天,也不知道是誰,把我的禮服丟在角落里了。我只好用袋子把它裝起來,我是找袋子找了很久,我不是和你解釋了嗎?”
白云溪有些慌了,這本來就不是自己做的,她不心虛,可是面對這么多人的質(zhì)問,她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解釋清楚。她只是不希望席澤誤會自己那么惡毒,竟然對孩子下手。
“你連你自己的孩子都下得去手,還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出來的。”這個時候,蘇娜站在一邊說了一句,勾起了大家的回憶。當時她可是為了陷害曉月,連自己的孩子都算計進去了,這樣的女人,她說的話真的能夠相信嗎?
“不管你們怎么想,我沒有做過的事情,是不會承認的。就算我再怎么恨白曉月,我也不會拿一個毫無反抗能力的孩子做文章。”可白云溪的解釋,如此蒼白無力,沒人會在這個時候相信她所說的。
“對了,我想起來了。今天,我的人還發(fā)現(xiàn)了這個。”顧宸在這個時候,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小東西,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上面。是一個耳釘,上面冰花的花式有點特別,曉月覺得有些眼熟。
白云溪一眼就認出來了:“你是不是在更衣室里找到的,這是澤送給我的禮物,上面還有我的名字。這下,總能證明我當時去的是更衣室,而不是這孩子的休息室了吧!”
“錄像里,的確在那個時候有人去了更衣室,可當時,那個兇手,已經(jīng)從休息室里出來。如果是你,你也完全有時間從休息室出來之后,再去更衣室里,拿上自己的衣服再離開。”
孫逸陽靠在一邊,做了一個最簡單的假設,如今證據(jù)全部都指向了白云溪。可還有一個最明顯的疑點,錄像上,女人的頭發(fā)和白云溪的不符合,這又怎么解釋。
“我真的沒有做過,我只是上樓去拿我的衣服。如果不是昨天晚上澤告訴我出事了,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白云溪嘗試著解釋給席澤聽,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曉月深吸了一口氣,雙手握緊了拳頭,怒目而視,大吼了一聲:“夠了!白云溪,到這個時候,你還要狡辯什么。”
“我沒有……”
“之前,我就看見你在嬰兒床旁邊,是不是如果那個時候我不出現(xiàn),在那時,你就要下手了,嗯?當時你可是親口和我說,讓我看好了我的女兒,否則,你會讓我試試,在最幸福的時候突然失去,那種生不如死的滋味。這些話,難道不是你和我說的嗎?”
“這話是我說的,可是我當時……”白云溪想說,自己當時不過是想氣氣她,起碼讓她不好受,那也是好的。可對那個孩子,自己真的沒有存一點惡意。
“為什么!她只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她甚至不知道危險是什么,毫無還手的能力,你為什么要沖她下手。你恨我對不對?你恨我就沖著我來,為什么要傷害我的女兒,為什么要傷害她。你知不知道,她現(xiàn)在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她還那么小,你知道她有多痛,有多可憐嗎?你到底有沒有心?”
如果不是云天霖攔著,可能曉月已經(jīng)沖上去和白云溪動手了。
她說著,憤恨地指著白云溪說道:“你不是人!你是魔鬼,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