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聽原來是這么回事,白云溪居然敢得罪云家的人,還鬧上門去,這膽子也未免太大了點。
如今被別人整成這個樣子,也是她自己活該。
在這個圈子里,最不缺的就是幸災樂禍和落井下石的人。沒人會幫白云溪說話,她們巴不得在旁邊看熱鬧,看著鬧起來,最好不過了。
“席夫人,奉勸你一句,回家好好管教你的兒媳婦,教教她如何為人處世。”
曾經(jīng)的孫媛和鄧琴可能會覺得,這樣做太狠,可當她們經(jīng)歷過很多事之后,才明白過來,有些時候,就應該這么做。
太仁慈,只會換來敵人更兇狠的報復,這個世界就是這樣,這便是生存法則。
倘若今天孫媛不是前任市長夫人,倘若孫家和云家沒有今天的地位,被欺負的就是她們。
更何況,是白云溪自己過分在先,她們這么做,不過是讓她明白,以后該怎么做。
溫雅芝和白云溪再沒有臉面待下去,灰頭土臉離開了漢逸軒,以這樣的形式結束今天的宴會,她們誰也沒有猜到。
大家看著兩人離開,本想趁著這個機會巴結孫家和云家的人正準備說話。
孫媛手一揮:“今天讓大家來看笑話了,沒什么事今天就這樣,散了吧!”
孫媛不喜歡應酬,除非不得已出席的場合。這也是為什么大家在接到孫媛的邀請函時,如此激動的原因。
這樣的機會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就算是平時的宴會,孫媛也鮮少出現(xiàn),誰都不愿意錯過。
孫媛正因為了解溫雅芝,才想到了這個辦法。這個女人,活該有這樣的教訓。
眾人散去,便只剩下她們?nèi)诉在。
孫媛命人重新收拾一下,泡了一壺好茶,三個人坐在一起好好聊天。
曉月見事情結束了,便要將玉鐲摘下來還給孫媛,被她拒絕了。
“孫姨,這么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您還是拿回去吧!”
曉月還沒摘下來,就被孫媛阻止了:“我送出去的東西,哪里還有收回來的道理,給你了你就拿著,不要和我客氣。這個鐲子也和你有緣,你戴著很好看。”
鄧琴知道曉月的脾氣是不會輕易收下的,又補充道:“你收下就是了,這本來也是你孫姨準備送給你的。”
看這個情況,曉月也不好再推脫,只好先收下來。
“這個溫雅芝,我看似乎并不喜歡你的堂姐。”
孫媛這么一說,曉月倒是奇怪了。似乎是這樣的,可她記得,剛剛開始的時候,溫雅芝對白云溪態(tài)度很好,不像是今天這樣。
“一個死要面子的女人,在這么多人面前丟人現(xiàn)眼了,自然會著急的。”
“以前我記得,她好像挺喜歡白云溪的。至于為什么現(xiàn)在會變成這樣,這我就不知道了。”
“她這樣的脾氣,恐怕沒幾個人能夠和她相處融洽。我倒是想看看,到最后,是溫雅芝更勝一籌,還是白云溪先把溫雅芝給氣死。”
曉月一愣,看了看孫媛臉上劃過的一抹精光,無奈的笑了笑。
看來,不管是什么樣的女人,都抵擋不住八卦的誘惑。比如雷厲風行的孫姨,又比如優(yōu)雅端莊的鄧琴女士,都是一樣。
即便是曉月自己,有時候也會控制不住想要八卦一下。
此時,她更好奇的是,明天,那份DNA的檢測結果,到底會是什么樣的。
不過,自己好像找不到什么理由去看熱鬧了。看來,只能讓阿霖告訴自己結果。
溫雅芝被白云溪扶上車,氣都不打一處來,看見她這個樣子就生氣。
才見過這么蠢的女人,自己不知道就不要裝作很懂的樣子。這下好了,在這么多人面前出丑,很光榮是吧!
恐怕現(xiàn)在開始,沒人不知道,她溫雅芝的兒媳婦就是個不懂裝懂的草包了。
“開車!”溫雅芝不好在車里發(fā)作,只能讓司機趕緊離開這里。等回去了,再好好和她算賬。
白云溪根本沒有空閑去看溫雅芝什么表情,這會她腦子里全都是白曉月得意的樣子。
每次自己都會落敗,她就不信白曉月還能風光一輩子。
自己就要好好的活著,她等著看白曉月落寞的那一天,到時候,自己肯定要去狠狠地奚落她,把自己受到的侮辱加倍還回去。
這種恨意在白云溪的心理慢慢滋生,就像是營養(yǎng)過剩的湖泊中,瘋狂生長的水草,不知不覺中,早就占據(jù)了白云溪的整顆心。
她一路幻想著自己將白曉月踩在腳下后的生活,如果不是司機提醒她下車,她根本就沒反應過來,自己已經(jīng)回到席家。
“還杵在那干什么,死魚一樣,還不給我滾進來,嫌丟人還丟的不夠是不是?”
溫雅芝這么一吼,大家都明白過來,這是夫人又在罵人了。不用想也知道這罵的是誰。
整個席家,除了少奶奶,就沒人能夠如此輕易影響夫人的情緒。
可當大家看到白云溪回來的樣子時,一個個忍不住都笑出了聲。
這個樣子,真的很適合去演鬼片,連妝都不用化了,直接上,還是搞笑風格的那種。
溫雅芝看到連家里的女傭都在笑話她,氣的發(fā)抖。
“笑什么笑,還不去給我放洗澡水。還有你,站在這干什么,哭喪個臉,我還沒死呢!把你這身給我弄干凈了再出來,看著我就頭疼。氣死我了!”
不用想大家也能猜到,這夫人帶著少奶奶出門,肯定是沒有討到什么好處,不然哪里會氣成這個樣子。
真是可怕!
白云溪沒有回嘴,默默地回到她和席澤原來的房間。還好這邊有換洗的衣服,看著鏡子里滑稽的自己,她氣的將毛巾往鏡子上一丟。
“白曉月,我不會放過你的。”白云溪只顧著自己有多恨白曉月,卻從來沒有想過,這一切,說到底都是她自己自找的。
曉月無意和白云溪為敵,從小到大每一次都是白云溪自己上去找麻煩,得不到好處,又怪在白曉月的頭上。
試問,一個人去欺負另一個人,結果反被欺負了,她還能怪對方太厲害了嗎?
這話說出去,別人只會覺得可笑。可惜,如此淺顯的道理,白云溪到最后也沒有明白。
有了心魔,終究逃不過自己的那一關。沒人會站在那,讓你欺負不還手。起碼,曉月不是這樣的人。
而白云溪,已經(jīng)在這條不歸路上,越走越遠,無法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