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溪怔怔地看著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那張娟秀的臉上,刻著輪廓分明的五官,他有著比女人還要細膩的皮膚,柔美的眼眸在彩燈下,如此溫柔,讓人沉醉。那抹淡淡的笑容,讓白云溪晃了神,錯以為自己看到了當(dāng)年的席澤。
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也是這么笑,也和這個人穿著同樣的白襯衣。
見白云溪沒有反應(yīng),男人又笑了笑,繞過沙發(fā)坐在了她的旁邊。修長漂亮的手拿起了酒瓶,他倒酒的動作如此優(yōu)雅而紳士,讓白云溪都看愣了。
“你是?”
“我是你的救贖!你可以叫我,墨!”
墨?就如同他墨色的眼眸一樣,神秘而充滿誘惑。他就像深夜中逐漸盛開的那朵藍色妖姬,沒有一處不散發(fā)著誘人的氣息。
“我的救贖?呵呵!真的可以救贖嗎?”白云溪冷笑了一聲,她的救贖?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救贖,她只知道,自己身在地獄深淵,看不到光的盡頭。
救贖這種東西,她早就不敢奢望什么了。
“只要你相信,就可以。”那個叫墨的男人笑了笑,將酒杯端了起來,白云溪接了過去,一飲而盡。只有當(dāng)酒精一口氣沖灌到自己的嗓子,那種麻痹神經(jīng)的感覺充斥到她整個大腦,那一刻,她才能松口氣。
所以,她只能不停地喝酒。
這個男人一直在陪著她,聽她說自己痛苦的事情,高興的所有,接受她的夸贊和欣賞,漸漸的,看著她一點點,無法自拔。他喜歡女人崇拜愛慕自己的感覺,那種被人仰望的感覺。
本來,他今天只是過來看看,沒想到,正好看到了一個有意思的女人,榮升總裁夫人。如果再發(fā)生點什么,似乎就更有趣了。
如果自己手上的資料都沒有錯的話,那么,他就真的不能放過這個女人了。
他做事就是如此,寧可錯掉,也不放過。反正他還有大把大把的時間,這次來這邊,沒有把自己要完成的事情完成,找到她,他是不會回去的。
離開時他承諾過,自己要把她帶回去,一言九鼎!
白云溪醉的不省人事,很快就有人過來:“少爺,這個女人……是榮升的總裁夫人。”
“我知道,把她帶到我隔壁的房間。告訴店里的人,有對她感興趣的,不用客氣。”那個妖艷的男人勾唇一笑,起身從身上抽出剛剛的帕子,嫌棄地丟在了地上,轉(zhuǎn)身離去。
留下的眾人看了看,只好執(zhí)行命令。不管這個女人是誰,他們只知道,他們能做的,就是聽從,再無其他。
這一晚,白云溪整個人感覺都飄在云端,這種刺激的快感,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體會過了。她又夢見了和席澤做著組最大膽而親密的事情,她沒有控制自己,盡情的喊了出來,這種暢快,前所未有,幾乎讓她瘋狂。
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這才失去了意識,睡了過去。
這一夜,似乎過得特別漫長,仿佛經(jīng)過了一個世紀(jì)。白云溪慢慢睜開眼睛,房間里還是一陣昏暗的顏色,她微瞇著眼,看著陌生的環(huán)境,還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只是轉(zhuǎn)了個身,她就覺得,自己昨晚好像經(jīng)過了一場漫長的大戰(zhàn)一般,整個人都要散架了。而那種刺激的柑橘,她竟然還記得。難道說,昨晚自己做了那樣的夢嗎?
頭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讓她無法起身,她躺在床上,慢慢回憶著昨天發(fā)生的一切。
她只記得,自己收到了秘書發(fā)來的短信,說席澤出去國外出差,她被放了鴿子。隨后,自己在街上走著,到了一家名字很奇怪的酒吧,她一個人在那喝酒,有男人過來搭訕,然后被她趕走了……
昨晚的一切,慢慢在白云溪的腦子里回憶起來,她好像遇到了一個,十分妖艷的男人,妖艷得讓人覺得不太真實。然后……他們在一起喝酒。
她只記得那個男人告訴自己,他是自己的救贖……
白云溪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不知道浴室里還有人。門鎖突然轉(zhuǎn)動的聲音把她給嚇了一跳,她不是……一個人住在酒店里嗎?
浴室里出來一個披著浴袍的男人,頭發(fā)還滴著水,一看就知道是剛剛洗完澡。
白云溪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是光著身子的。所以說……
“你是誰?怎么會在我的房間里?”白云溪不敢去想昨晚發(fā)生的事情,這怎么可能,就算自己再糊涂,也不可能喝醉了就和一個不認識的男人……
這怎么可能呢?絕對不可能的!
“女人還真是無情的物種,昨晚叫的那么銷魂,今天早上就不認識了。你忘了?我是你的救贖,昨晚,你不是很愉快嗎?嗯?”曖昧的聲音,帶著戲謔,可白云溪厭惡這樣的調(diào)侃。
不可能的,自己怎么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你是什么人,是誰讓你來這么騙我的,你說。”
“我為什么要騙你,是不是真的,你自己感覺不到?看在你有幾分姿色,要是你沒錢的話,那也沒關(guān)系的。”男人無所謂的靠在沙發(fā)上,點燃了一根煙,瀟灑的樣子,絲毫不在乎。
所以說,這個男人,是出來賣的?她昨天晚上,竟然和一個……這樣的男人,翻云覆雨了一整晚。
白云溪感覺自己的腦子里亂糟糟的,怎么會在她的身上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你身上的痕跡,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昨晚,你很有感覺的,既然彼此這么爽,我可以破例不收你的錢。”男人笑了笑,不以為意。
“你這個渾蛋,人渣,竟然對我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你搞清楚,大姐,是你自己拉著我不放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就是睡了一夜嗎?你又不是處,有什么好難過的。說不定,你以后還會想念我的技術(shù)。”
“你滾,你知不知道,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被我家人知道,我這輩子就完了。”
“結(jié)婚了?那我吃點虧好了。一個已婚女人來酒吧買醉,只能說明,你空虛寂寞冷,你得不到你丈夫的疼愛,出來找別的男人愛你,這有什么不對的。放心,我們做這行的,嘴巴很緊的。現(xiàn)在外面玩?zhèn)一夜情什么的,很正常,不需要這么大驚小怪的。”
男人隨意說了幾句,可這些話,無時無刻不在刺激著白云溪,她的腦子現(xiàn)在一片空白,只想著一件事:她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