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娜剛蹲下來，幾個人雙眼冒光看著她的胸口，還好，蘇娜將工作服稍微改良了一下，并不會走光。雖然她在這里工作，可并不代表她能接受這里的工作服。

這里的一切，都是為了取悅客人而做的。她還記得自己來的第一天就看到組長一巴掌打在了一個賣酒的女孩臉上。原因是她工作的時候有人摸她，她得罪了客人，組長并沒有維護她，反而狠狠教訓了她一頓。

“來到這兒，就少跟我裝什么貞潔烈女。干不了，就給我滾。做我們這一行的，要知道怎么取悅客人，誰要是敢得罪客人，別怪我對她不客氣。當了婊子，就別給我立牌坊，看著惡心。”

蘇娜把這些話聽得清清楚楚，在這里，就算吃虧了，也沒人會幫你撐腰，只能自己咽下去。所以，她只能依靠自己，保護好自己，不被欺負。

見幾個人沒說上兩句話就要上來動手動腳，蘇娜靈巧地躲了過去。那幾個人也不好太刻意，只好坐了回去。

點了兩打酒，蘇娜本來想離開，并沒有注意到賀淵一直打量自己的目光。

從她出現開始，賀淵就覺得這個背影很熟悉，自己好像在哪兒見過。可如果是他們公司的人，不可能跑到這里來當服務員賣酒，穿成這個樣子。

“你叫娜娜？”賀淵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目光停留在她背后露出的大片雪白肌膚上，那里的手感一定特別好。

“是！”蘇娜感覺到賀淵的不對勁，不敢再說太多的話，擔心他能聽出自己的聲音。可這簡單的一個字，讓賀淵想起了一個人，這個聲音，太像了。

賀淵看著那雙被濃妝掩蓋住的嫵媚眸子，突然一笑：“給我開一瓶XO，我要你親自給我倒酒。”最近他正好中了彩票，手里頭還有些錢，買一瓶酒，不是問題。

如果她真的是，那今天晚上，呵呵……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蘇娜當然會扭頭就走，她真的不愿意和這個人接觸。可現在自己的處境已經不允許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她現在只是個賣酒女！

“好的，先生。”蘇娜維持著自己標準的微笑，一步一步朝他走了過去。其他人都驚訝地看著賀淵，這家伙平時都小氣得很，今天怎么突然這么大方，竟然在緋澀點這么貴的酒，要知道，這個地方的酒可比其他夜場要貴上一倍。

大家心里有些疑惑，卻沒有說出來，看著賀淵那恨不得將這個女服務員吞掉的目光，大家總算明白過來了。

男人嘛！可以理解的，總有沖動的時候。這個女的看著也不錯，算是值了。

蘇娜走到賀淵面前，跪在一邊，叫人拿了酒過來。開瓶，倒酒，嫻熟的動作，看得出來，她經常做這種事。

賀淵覺得越來越有意思了，看著她卑微地跪在自己面前伺候他，親手端酒。蘇娜將杯子舉在半空中，過了好一會，他才伸手接過。

他的手似是故意碰到蘇娜的手指，蘇娜皺了皺眉，縮了回去，起身。

“各位先生，請慢用。”蘇娜笑著，拿上自己的托盤準備離開。

誰知道，剛剛轉身，賀淵突然伸手一把拽住了她。蘇娜眉頭一皺：“先生，您這是做什么？”

“我可沒說你可以走了。”

“先生還需要什么？”蘇娜深吸了一口氣，隱忍著心里的怒意，她真的很想教訓這個人一頓。這副樣子，只會讓人覺得惡心。

“先生？怎么，這么快就不認識我了，蘇娜。”

蘇娜愣住了，他認出自己來了？自己戴著面具，他不可能看得出來的，這一定是他的猜測。

“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還要去別的客人那里。”

“我才知道，原來你為了錢，什么都愿意干的。還在我面前裝什么，都在這上班了，還怕被人認出來嗎？”賀淵笑著，趁蘇娜不注意的時候，一把扯下了她的面具。

看到面具下和自己平時看到的不一樣的蘇娜，賀淵雙眼冒光，竟然看愣了。他就知道，這個女人有些姿色，只是沒想到，她這樣打扮起來，讓人無法自控，充滿了誘惑。

“你到底想干什么。”蘇娜告訴自己，不能生氣，既然被認出來了，她也沒什么好裝的，用力甩開了他的手。

“呵呵！我想干什么，我來這，你說我想干什么。我記得，緋澀里上班的任何人，都能出臺，對吧！”

賀淵這么一說，眾人都跟著起哄，大笑了起來。

“怎么，你小子看上她了？”

“當然，雖然是凌少不要的破鞋，不過，我不介意。我可還沒睡過凌少的女人。”

“凌少的女人？這個女人是凌少的女人？”賀淵這么一說，大家都震驚地看著蘇娜。凌少的女人，怎么會來緋澀這種地方上班。

“真是沒用，怕什么。我都不怕，他不過是凌少玩膩了丟掉的破鞋而已，有什么好怕的。老子還不喜歡處呢，太麻煩。說吧！多少錢，今天，我還要定你了。”

“抱歉，我只賣酒，不接受其他服務。”

“人都到這里來了，就別跟我裝什么清高了。說吧！多少，這些夠不夠？買你一個晚上，你也不是處，這些，差不多了。人，別太貪心。”

賀淵從錢包里抽出五張一百的，拍在了桌子上。蘇娜看著桌上的錢，突然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

“我以為，你能拿出多少。沒想到，還是和以前一樣。你都知道，我是個膚淺的女人，這么點就想動我，你就不怕凌少把你給廢了嗎？”

“你他媽的少在這嚇唬老子，當我真不知道？凌少現在正躺在醫院起都起不來，差點就交代過去了，還有閑工夫來這廢了我，你當我傻嗎？”

“我說了，我只賣酒，失陪。”

蘇娜不想和這個人再糾纏下去，她現在在上班，這已經是她能夠容忍的極限了。再待下去，她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控制不住自己，給他點教訓。

“今天我要是帶不走你，我就不叫賀淵，我還就不信這個邪了。你一個夜場買酒的下賤女人，還敢在我面前囂張，你給我回來。”

賀淵就是見不得蘇娜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明明自己做著低賤的工作，還要在他面前裝清高，他就是要撕掉她這層清高，羞辱她，把自己曾經所受的恥辱全都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