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麗,這可是你自己決定的。既然你不走,那就別怪我了。”白曉越毫無懼意,轉(zhuǎn)身往餐廳走去。
白錦輝也奇怪自己的女兒怎么突然跑到餐廳去了,這是要干什么。他剛剛還以為,她就要動手把秦麗給趕出去,這才想要攔下來。
這萬一動起手來傷到了人,這可就糟了。
過了片刻的功夫,白曉月去而復(fù)返,雙手各端著一杯水,走到秦麗面前。
秦麗心中一陣得意,看來,還是知道她是長輩,這會給自己倒了水。不過她是一直都不喝白開水的,罷了,看在她親自倒水的份上,她就不計(jì)較這么多了。
秦麗又?jǐn)[高了姿態(tài),完全忘記,自己才是那個要被趕出去的那個人,正等著白曉月將水遞過來。說了半天,她還有些渴了,喝點(diǎn)白開水潤潤嗓子也好。
剛剛那種茶葉,也不知道是什么茶,那么苦,一點(diǎn)都不好喝,她還是喜歡喝果汁。
這個白曉月也真是的,自己的老公都這么有錢了,竟然還這么小氣,自己父親住的地方,連給客人準(zhǔn)備的果汁都沒有,還真是寒酸。
秦麗根本不知道,自己剛剛喝的那小杯嫌棄的茶葉,不知道能買多少果汁了。
她正高興著,心里想著一會要怎么接受這杯水,才不會掉了自己的身份,又不會太過分。
誰知道,下一秒,一陣涼意從頭頂上襲來,她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人。白曉月左手的杯子已經(jīng)空了,她竟然拿涼水來潑她。
“啊!白曉月,你瘋了不成,竟然敢拿水潑我。你知不知道我這身香奈兒可是最新款的,我新買的。”
白曉月笑了笑,她就是看重了她身上這身衣服,才這么做的。這條玫紅色的連衣裙,她怎么看都覺得,現(xiàn)在濕答答的,和秦麗更配。
秦麗臉色鐵青,看著白曉月已經(jīng)氣得說不出話來了,想要拿東西將身上的水漬擦掉,這才發(fā)現(xiàn),茶幾上沒有紙巾。
“新買的?歡迎你去找阿霖告狀,就說,我弄臟了你最新款的裙子。我說嬸嬸,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真是美艷極了。”
本來精致的頭發(fā),被曉月這么一潑,發(fā)膠黏上了水,看著怪怪的,這也就算了。還有臉上的妝容,現(xiàn)在的樣子,就像個女鬼一樣,她真擔(dān)心一會臉上那厚厚的粉底會結(jié)塊,脫落。
想想都覺得惡心!
“你走不走?剛剛是不是覺得很涼快,要是我把嬸嬸給凍感冒了,這就糟了,我看,再試試開水,讓你暖和暖和比較好。”
白曉月冰冷的笑意讓秦麗渾身一顫,這冷水潑在身上就算了,要是開水,那可是要掉皮的。這丫頭沒這么大的膽子吧!
就在她猶豫著要不要走的時候,白曉月已經(jīng)唰的一聲,朝秦麗的臉上潑了過去。
這下子把秦麗嚇得臉色煞白,還好她反應(yīng)及時,往旁邊躲了過去,可是那開水還是有一些濺到了她的手背上,燙得她大叫了一聲。
秦麗被趕到了門口,看著自己被燙得通紅的手臂,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個死丫頭,竟然敢拿水潑她,還是開水,簡直是瘋了。
“白曉月,你是不是瘋了,你知不知道,剛剛那一下子,我的臉都要?dú)Я恕!彼仟N地站在門口,那些化妝品黏在臉上,別提多難受了。
白曉月得意地站在屋里,手里還拿著兩個玻璃杯,無所謂的聳聳肩:“你有臉嗎啊?爸爸,我怎么不知道這個女人帶著臉出門。你走不走,信不信我一杯子把你砸進(jìn)醫(yī)院。”
“你打傷我,是要負(fù)責(zé)的。”
“賠錢嗎?好啊!那你站在那,讓我打殘,我養(yǎng)你一輩子,你每天就躺在醫(yī)院里掛營養(yǎng)針,渾身插滿了管子,不能說話,怎么樣?”
白曉月說著,揚(yáng)起手里的杯子就要朝她砸了過去,秦麗的腦子里閃過那副畫面,嚇得臉色蒼白。
她還沒有享受夠生活,怎么能躺在醫(yī)院里。絕對不行,太不劃算了,她不要渾身都插滿了管子不能動不能說話。
秦麗被白曉月嚇得落荒而逃,別提多狼狽了。走到門口的時候,十公分的高跟鞋不小心崴了一腳,鞋跟都斷在了過道里,她也顧不上撿起來,直接一瘸一拐的鉆進(jìn)了電梯里。
白曉月長長的呼了一口氣,自己好久沒有像今天這么痛快了。這件事,她很久之前就想做了,沒想到今天真的做到了。
剛剛看到秦麗嚇成那個樣子,她心里痛快極了。她最喜歡的就是顯擺,無論是衣服奢侈品還是化妝品,無一例外。總是喜歡在人前裝作一副高姿態(tài)的樣子。
可剛剛看她那副落湯雞的樣子,實(shí)在是太好笑了。
曉月笑著回過來,就看見白錦輝欣慰地看著自己,又看看被自己弄得一片狼藉的客廳,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
“我打電話叫鐘點(diǎn)工來清理一下吧!”曉月說著,就要打電話,被白錦輝奪了下來。
“你知不知道,剛剛那樣多危險(xiǎn),萬一傷著你自己怎么辦。”白錦輝不愿意看到曉月受到半點(diǎn)傷害,這可是他現(xiàn)在唯一在乎的人了。
“爸!我沒事,我有分寸的。像秦麗這樣的女人,就不應(yīng)該和她講道理。面對無賴的時候,我就只能變成小潑婦了。”
“對,我的月月,從來都不會委屈自己的。不用叫人來收拾了,我來打掃就行了。你呀,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白錦輝欣慰的笑著,轉(zhuǎn)身往廚房走去,雙眸酸澀。
剛剛看到白曉月保護(hù)自己的樣子,那雙眼睛和她的母親一模一樣,讓他不免有些傷感。總算,他們的女兒現(xiàn)在能干了,可以讓他們放心了,再也不會被人欺負(fù)了。
秦麗氣沖沖下樓,匆忙鉆進(jìn)了車?yán)铮团卤蝗私o看見認(rèn)出來。這里的地段住的都是有錢的人,難說就會碰到平時認(rèn)識的。
只是,秦麗鉆進(jìn)車子的時候,司機(jī)抬頭,從后視鏡里看見秦麗這幅狼狽的樣子,差點(diǎn)沒笑出聲來。
秦麗板著一張臉:“看什么看,還不快開車。”她現(xiàn)在只想回去把這身衣服給換下來,好好的清洗一下。
司機(jī)趕緊低下頭,發(fā)動了車子離開,可看到她那張臉,還是有些忍不住,只能憋著一肚子笑。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夫人這個樣子,大開眼界,終身難忘。
車子開出小區(qū)的時候,和另外一輛車擦肩而過,秦麗眼角的余光好像看到了一個熟人,可不敢讓車停下來,看著后面的車停了下來,趕緊吩咐司機(jī)快點(diǎn)開走。
這要是被人認(rèn)出來了,她的臉都要丟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