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大好的白云溪驅車回到席家,可惜車子還沒進去,她的笑容就僵硬在了臉上,她看到溫雅芝雙手環胸,橫眉怒目站在門口一動不動,似乎就在等著她回來。
白云溪微微皺眉,見人就站在門口,只好把車子停下來,下車。
溫雅芝冷哼了一聲,看著自己的兒媳婦這身艷麗的打扮,還開著家里這么好的車一個人出去,誰知道這個女人是去干什么。兒子每天在公司這么幸苦的工作,她當然要幫兒子好好盯著自己的兒媳婦。
說起這個兒媳婦,真是沒用,連一個孩子都保不住,她還能干什么,現在她想起自己的大孫子,心還是痛的。害她現在外面那些朋友面前都抬不起頭來。
有人甚至還在背地里笑話她,說什么這么久了還沒有孩子,會不會是有什么問題。她聽著這個話心里就憋屈。好好的一個早茶就這樣給破壞了。
誰知道一回來,車也不見了,下人說這個女人自己開車出去了,她就在門口等著,倒要看看她一個人出去招搖過市是干什么,難道還嫌不夠丟人嗎?
她本來還沒這么生氣,可看她從車里走出來,有已經是結婚的人了,還穿著短裙,一點都不檢點,誰知道她出去做什么。這么想著,溫雅芝心里更不痛快。
自己在外面受了一肚子氣,這才出去一下,兒媳婦就不聽話跑出去,這事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
“你穿成這樣,干什么去了?還開著這么好的車出去!睖匮胖ネ耆且桓睂弳柗溉说目跉庠诤桶自葡f話。
云溪一下車,就被這么質問,本來的好心情頓時消失了。她這個婆婆,一天不發神經就不舒服。她真的懷疑,她是不是更年期來了,才會這么暴躁變態,專門拿著她來出氣。
看她的表情,今天肯定是在外面受了氣才會這樣。
明知道自己在外面會被人說三道四,偏偏又耐不住寂寞要和那些貴太太一起出去喝早茶,攀比這個攀比那個。每次受氣回來,總要拿著她來出氣。
之前白云溪總是忍著她,討好她。可現在孩子沒了,不管自己做什么溫雅芝都不滿意,就算再討好,她還是冷著一張臉,這和剛剛開始截然不同。
她知道溫雅芝是這樣的脾氣,可沒想到,竟然嚴重到這種地步。偏偏席澤還不會幫自己說話,每次都是說讓她讓著點,畢竟那是長輩。
自己也是個人,總有外出的自由,她這樣管束自己,她連出門的權利都沒有了。孩子沒了,在她那好想就變成了他們以后都不會有孩子一樣,白云溪越想越氣,每次都要忍讓,憑什么自己總要退讓。
越是退讓,溫雅芝只會越來越囂張,變本加厲。這些她都沒有和她媽媽說,就是怕她擔心自己在席家過得不好。
現在自己已經嫁人,什么事都要自己拿主意,總不能一直依靠著家里面。
“媽,我只是出去辦點事情!卑自葡闷獾幕亓艘痪洌粗约荷砩系囊路,并不覺得哪里不好了。
只是一件橙色的包臀裙而已,再普通不過了,她可是席家的媳婦,難不成要穿成難民一樣的出去嗎?她以前就一直是這樣穿的,也不見她說過哪里不妥。
“辦事?你現在沒有上班,能有什么事情要辦。還穿這么短的裙子出去,說,到底去哪里了,見什么人了。你看看你,畫的這個妝,這么妖艷,是不是背著阿澤去見什么男人了。”
以前,她就算在說什么,也不會說這些子虛烏有的事情?山裉觳恢涝趺戳耍谷贿B她穿的衣服都要說,更過分的是還說出這么無厘頭的事情來。
其他的白云溪都能忍,可她這么愛席澤,溫雅芝現在居然說自己是背著席澤出去見什么男人,她怎么能默不作聲,那不等于是否認了嗎?
“媽,你這話是什么意思。說話是要講證據的,您怎么能這么胡說八道呢?我哪里是去見什么男人了!卑自葡獩]好氣解釋了幾句,她能忍著溫雅芝的脾氣,可這不代表她什么都要忍著,像她這樣說自己,這她就真的不能忍。
“證據?你還問我要證據,你去做什么了,你自己心里清楚。打扮成這樣,不是去見男人?”
“媽,既然你這樣說,你有什么真憑實據嗎?我是個正常人,出門化妝不是很正常的嗎?我要是穿成難民一樣出去,丟臉的席家。您可以說我其他的,可這種事情,是不能亂說的。媽你這樣說我,實在是太過分了!
白云溪也被氣到了,自己這么一心一意對席澤,到頭來還要被他媽媽說成去偷人,其他的事情都可以縱容她,唯獨這件事情是不能亂說的,這是原則問題。
溫雅芝本想好好數落一下白云溪,自己這口氣順了也就算了,誰知道,她竟然還敢跟自己頂嘴。真是翅膀硬了,還想造反了是嗎?
“哎呀!你還真是,你這個沒用的東西,連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的女人,還有什么本事在我面前這樣跟我說話。婆婆訓話你還敢頂嘴了是吧!誰給你的膽子,你是想造反是不是?”
看著白云溪那張臭臉,溫雅芝心里就不痛快,真是個沒用的女人,真是要氣死她了。
“媽,你凡事要講道理,你自己在外面受氣了回來拿我出氣,我什么時候頂嘴過,可是您今天說的話實在太過分了,你這樣做,不是在挑撥我和澤之間的關系嗎?還有,孩子的事情是我愿意發生的嗎?如果您真的心疼您的孫子,那就去找白曉月報仇去,跟我吼算什么本事。孩子沒了,你以為我不難過嗎?我這個做媽的比誰都難過!
孩子!孩子!這些人的眼里只知道孩子沒了,又有誰關心過她流產之后的身體狀況,在他們的眼里,根本就沒有把她當成是一家人,尤其是溫雅芝,除了找自己的麻煩,她還會干什么。
“白云溪,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這樣和我說話,你想干什么?”
白云溪深吸了一口氣,兩個人都在氣頭上,她不想和溫雅芝吵架。
“我先回房間了。”不再管身后溫雅芝罵罵咧咧的聲音,白云溪小跑著回到房間,將門反鎖上,溫雅芝就站在房間門口,謾罵聲沒有聽過。
白云溪一陣煩躁,干脆戴上耳機,往床上一躺,閉著眼睛睡覺,F在的她,只要呆在這個屋子里,就覺得要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