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到白曉月一個人,溫雅芝還以為今天就她一個人在這里吃飯,本來還覺得奇怪,可當時她實在生氣,就沒有多想。沒想到,云天霖也在,那剛剛為什么兩個人沒有在一起呢?
“席夫人真是好興致,還有空過來和我太太打招呼,這理當是我們晚輩,跟您老人家打招呼才是。”云天霖這一聲老人家,喊得溫雅芝臉上一黑,她什么時候就變成老人家了,難道她年紀有這么大嗎?
溫雅芝年近五十,卻保養的很好,看上去也就是四十出頭的樣子,要說要人家,是言過其詞了。
沒有哪個女人不會在乎別人對自己的稱呼,尤其是年齡這方面,最為忌諱,溫雅芝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把她當老人看。云天霖這三個字,正中要害,曉月聽著差點笑場。
要比毒舌,她可不敢和堂堂云少相比較,那損人的功夫,可是一套一套的。
“云少,你這話……”溫雅芝很想發火,可礙于云天霖在這。此刻他噙著笑容的臉,并沒有讓溫雅芝感覺到半點暖意,反而有種刺骨的寒意,這是她的錯覺嗎?
為什么,她突然覺得背脊一涼,就像整個人跌入了冰窖之中一樣。
這個男人的眼神,未免太過可怕了些,她活到現在,也見過不少場面,可如今在他的氣場下,竟然會覺得害怕起來,雙腿還有些發軟。
還好,呆在一旁的白云溪眼疾手快,扶住了溫雅芝,這才不至于讓她在人前丟臉。還好,她還帶著這個沒什么用的兒媳婦一起出來了。
白云溪自己心里也害怕得很,這個男人這么可怕,也不知道白曉月是怎么和他一起生活的。
可她忘記了,如此可怕的一個男人,溫柔起來的時候,足以讓白曉月成為全世界都羨慕的女人。白云溪一直看不明白,她不是擔心白曉月奪走席澤,僅僅是因為,白曉月所得到的寵愛,讓她瘋狂的妒忌。
“難道我說錯了?不然,席夫人如果不是年紀大了,怎么連我太太三番四次說過的事實,都還記不清。”
云天霖慢條斯理地說著,在白曉月身邊坐了下來,溫柔一笑。剛剛還如冰山的男子,轉身就能對著另外一個女人溫柔似水這就是差別。
就連白云溪看到那種溫柔的笑意,都羨慕不已。席澤雖然溫柔,可那種溫柔,卻少了他的這種反差。
一個對每個人都能溫柔的男人,自然沒有冷漠的人溫柔起來,來得珍貴。
察覺到自己可怕的想法,白云溪趕緊收回自己的目光。她到底在想什么,竟然會希望云天霖能這樣溫柔的對待自己,她是不是瘋了!
她心里愛的人從始至終都只有席澤一個,她怎么可以對其他男人神往。
察覺到異樣的目光,云天霖朝白云溪看了過去,只是目光變得冷冽起來。這樣的眼神讓白云溪變得心虛害怕,趕緊低著頭,悄無聲息躲在了溫雅芝的后面。
云天霖那么精明,該不會只是剛剛那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察覺到了吧!
她肯定是鬼迷心竅了,一定是席澤最近太忙,她太想念他的緣故,才會這樣的。
一定是的!
云天霖確定,如果自己沒有感覺錯的話,剛剛白云溪看自己的眼神,竟然變得和那些女人一樣了,她到底在搞什么。
“云少,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小心身邊睡著一個蛇蝎美人,什么時候翻了船都不知道。女人心,海底針。”
溫雅芝知道,云天霖在這里,她就別想討到半點好處,可總有他不在的時候,最好別讓她有這個機會,否則,她一定不會讓白曉月好過的。
夫妻兩個在一起,總有吵架的時候,等白曉月沒了云天霖的寵愛,到時候,看她還能怎么作威作福。
討不到好處,不代表她不能做點什么,溫雅芝當然不會讓自己這一趟白來,白受了云天霖的嘲諷,那可不行,挑撥離間,那可是她最在行的事情。
溫雅芝想著,突然笑了笑:“那我們就不打擾云少用餐了。”白云溪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溫雅芝拉著出去,順便關上了門。
曉月還有些奇怪,這個女人翻臉還真是比翻書還快,剛剛還兇神惡煞,恨不得殺了她一樣,才眨眼的功夫,這就笑臉相迎,真是可怕。
“那兩個女人,沒對你怎么樣吧!”云天霖拉過曉月的手,就差沒把她拽起來從頭到腳檢查一遍了。
曉月好笑的搖了搖頭:“我沒事,你不要這么緊張。她們也不能拿我怎么樣,你就放心吧!我會保護好我自己的。”
曉月已經說過云天霖好幾次了,不要這么緊張,自己又不是紙人,一戳就破,她還是有戰斗力的,不過自己的話好像對他并沒有什么用,自從知道懷孕以后,他就變得比曉月自己還緊張,處處小心。
“你會保護好自己,我知道。可我不知道,那些人會做什么。怎么辦,總是不放心,真想把你隨時帶在身邊。”
聽著云天霖說的話,曉月忍不住笑出了聲,心里卻陶醉于他情不自禁說出來的這些話里。
他總是如此,不似別人刻意的情話,總在不知不覺中,讓人甜到心里,嫁給他,感覺自己做夢都會笑出聲來。
“那你去找菩提祖師,學個法術,把我變成鑰匙扣,放在兜里吧!”曉月笑著說道。
“這個辦法不錯,不過,放在兜里,我怕把你憋壞了。感覺,怎么都不好。”
“堂堂云少,還真是任性又挑剔。好了,快吃飯吧!不要貧嘴了。”
曉月說笑著,腦子里卻回想起了白云溪剛剛看云天霖的眼神,那種眼神,似曾相識。
她記得很清楚,那是當時,白云溪第一次見到席澤的時候,癡迷的模樣。當時她還沒有什么感覺,以為她只是純粹的欣賞。
可就在剛剛,她又看到了那種眼神,所以,在云天霖看她的時候,她是心虛的低下頭,躲在后面,而不是害怕。
曉月看了看阿霖,下一刻便釋然了。
阿霖又不是席澤,她在擔心些什么,同樣的事情,不會在她身上發生第二次的。
不會,她也不允許這樣的事再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