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溪出院的那天,席澤才知道,白曉月真的被辭退,沒有再來上班了。當(dāng)初千方百計才讓她留在了公司,誰會知道,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以他母親的性格,斷然不會再讓白曉月回來。
就算他們沒有意見,以曉月自己的性子,估計也不會再回去上班的。想到這里,席澤胸口一陣發(fā)悶,有些喘不過去來。
就算把孩子的事情解決掉,他們也回不到過去了。對云溪的話,他也只是半信半疑。那天好好的,大家都在書房,為什么云溪非要拉著曉月說什么悄悄話呢?
當(dāng)時就只有她們兩個在場,只要她出了點什么事情,完全可以推到曉月的身上。
席澤想到了這一點,卻想不明白,云溪如果這么做,為的是什么。孩子是他的,出生之后,她根本不需要擔(dān)心曉月會威脅到她什么。
而且,自己已經(jīng)承諾過,和曉月再也不會有往來,她應(yīng)該不會因為自己,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來吧!
她那么愛那個孩子,斷然不會去傷害它,可他也知道,曉月是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
除非……
孩子本身就有問題!
當(dāng)初,云溪假懷孕,他們才倉促領(lǐng)證,卻一直沒有辦酒席,實則是席澤的母親對白云溪并非很滿意,總覺得白家這樣的小門小戶,攀上席家,還是高攀了這門親。
如果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這門婚事根本不會這么快就被同意。那么關(guān)鍵點就是這個孩子,被他知道,孩子是假的,當(dāng)時他就帶著云溪去了醫(yī)院檢查,自己親眼看見,她已經(jīng)懷孕兩個月了,那是不會有錯的。
那么,問題出在哪里呢?
席澤一時間把自己給繞暈了,看似所有的地方都沒有問題,連在一起,又怎么都說不通,事實到底是怎么樣的。
席澤一邊想著,一邊心不在焉地看著窗外,等著云溪換衣服出來,就可以回去了。這個時候,床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席澤起身拿起來,一看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顯示的是本地。
席澤心里一陣疑惑,接了起來:“喂!”
過了半天,電話里都沒有聲音,席澤更覺得奇怪了,這是怎么回事,接通了卻不說話。
“你找誰?”還是沒人回答,他以為是什么人惡作劇正想掛掉,電話里又傳來了聲音。
“不好意思,打錯了。”對方倉促解釋了一句,這才把電話掛掉。
打錯了,不是應(yīng)該第一時間就反應(yīng)過來嗎?怎么自己等了這么久,對方才解釋說打錯了。或者她可以根本不解釋,直接掛掉。
偏偏要這么解釋一句,反而顯得有些刻意。
白云溪剛好換了衣服出來,抬頭正想問問席澤,這衣服怎么樣,目光落在他的手上,那不是自己的手機嗎?
白云溪臉色一變,又尷尬地笑了笑說道:“澤,你拿著我的手機在做什么。”她故作好奇的樣子走了過去,看見手機屏幕上顯示通話結(jié)束。
“剛剛有個奇怪的女人打電話過來,我問了半天,沒人理,正要掛斷,又說了一句打錯了,你認識這個號碼嗎?”席澤把通話記錄翻出來給云溪看,白云溪認真地看了看,想了半天,這才搖頭。
“不認識,沒什么印象,可能真的是打錯了吧!”白云溪很自然地笑了笑,將手機收了起來。
“現(xiàn)在陌生騷擾電話常有的,不管它了。我們先回去吧!我已經(jīng)厭煩了這個醫(yī)院的氣味了。”白云溪說著,皺了皺鼻子,席澤看著她看了半天,沒有看出什么花樣來,這才帶著人離開了病房。
見席澤沒有再追問什么,白云溪心里這才松了口氣,剛剛那個電話……應(yīng)該是她打過來的。
她心里一陣?yán)湫Γ约赫谡宜颊也坏剑约核蜕祥T來,正好,不需要她到處找人了。
果然,到了晚上的時候,那個電話又打過來了。
白云溪看了看電話號碼,關(guān)好了房間門,這才接了起來。
“何醫(yī)生,找我還有什么事嗎?”白云溪假裝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心里早就對她的目的有了數(shù)。像她這樣的人,無非就是想從她這里拿錢而已。
“少奶奶最近身體可還好,修養(yǎng)得還好嗎?這女人小產(chǎn)了以后,就要多休息,不能勞碌。這小產(chǎn)之后,還得坐小月子的。”
“席家這么大,就不麻煩您這么操心勞力了。直說吧!什么事?”白云溪把玩著自己修長的指甲,看著落地窗里反射出的影子,陰冷的笑了笑。
“呵呵!是這樣的,那個……我最近吧!錢有些不夠用了,少奶奶手頭寬裕,應(yīng)該不會在乎這點小錢的,是吧!”
果然被她猜對了,當(dāng)初她就和她媽說了,這種人,要就徹底解決了,不然根本堵不住她的嘴,以后只會是個無底洞。
“何醫(yī)生,我記得,當(dāng)初我們可是說好了,拿錢辦事。上次給你的那一百萬,難道還不夠封住你的嘴嗎?你的胃口,是不是也太大了點。”
電話里的人并沒有被白云溪說的話給嚇到,反而冷笑了一聲說道:“呵!席家的少奶奶這個身份,難道就值這一百萬?那位面也太廉價了。少奶奶是聰明人,如果您不想被席家知道,你開始就在騙他們的話,最好乖乖的把錢打到我的卡上,我還要五十萬。”
聽到對方獅子大開口,白云溪氣得緊緊的捏著手機,這個何萍還真是見錢眼開,真以為她是開銀行的嗎?之前那一百萬已經(jīng)是她所有的私房錢了,現(xiàn)在要她再從哪里弄五十萬出來。
看著溫雅芝是疼她,可現(xiàn)金從來不會到她的手上,什么都管的死死的,她要是多買點東西,溫雅芝都會說她敗家。
“何醫(yī)生,人要知道知足,之前的一百萬,不少了。”
“三天之內(nèi),給我五十萬,不然,我就把我知道的全都說出來,到時候你也別想在席家立足。少奶奶,您好好考慮一下吧!”
聽到電話里囂張的笑聲,白云溪氣得牙癢,又不能拿她怎么辦。她突然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好,三天后,我會給你地址。到時候,我們見一面,這件事,總要有個了結(jié)的。”
電話很快被掐斷了,黑夜中,白云溪精致的臉上,勾起了可怕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