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哥一邊吃著服務(wù)員端上來的好酒好菜,一邊對陳陽述說著自己在凃周市的各種豐功偉績,或者是和哪些有權(quán)有勢之人關(guān)系如何如何的好。他全然沒有感覺到,一股股煞氣從陳陽的白煞珠里透過陣法的運(yùn)轉(zhuǎn),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注入其身體之中。
而隨著這些煞氣進(jìn)入他的身體之中,漸漸的這些煞氣開始左右他的思維和感官神經(jīng),他正說的氣勁的時候,忽然只覺得腦袋微微一沉,眼皮子有些說不出的沉重,他晃了晃腦袋,使勁眨了眨眼睛,剛要繼續(xù)說話,忽然他整個人面色大變。
“馮一辰……”
“韓小青……”
在他的視野之中,原本坐在他對面的陳陽和賀雨柔,居然成了三年前就跳樓自殺的馮一辰和韓小青兩口子。
“龍哥,你說什么呢?”陳陽早看出龍哥煞氣籠罩,知道他的陣法和煞氣起作用了,但還是確認(rèn)性質(zhì)的對龍哥問道。
早就有些不耐煩的賀雨柔,聽到龍哥嘴里說出馮海清父母的名字來,也是整個人面色一變,心中突然就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龍哥,你沒事吧!”坐在龍哥身邊的女經(jīng)理阿紅也有些意外,好端端的龍哥突然提起這兩個人的名字做什么?他不是一直都不讓人在他身邊提起這兩個人的名字嗎?
然而,此時此刻的龍哥根本聽不到陳陽等人的任何的話語,他此刻已經(jīng)被煞氣左右,所見所聽都成了虛幻,而這些個虛幻實(shí)則都是從他的記憶和往事構(gòu)筑起來的,故而陳陽等人都會稱之為心魔。
心魔這東西對于普通人來說,并沒有聽上去那么可怕,如果不是做了特別違心的事情,一般都不會出現(xiàn)大恐怖的現(xiàn)象,只要對癥下藥,基本都可以很快恢復(fù)正常生活。
很顯然,龍哥的心魔比較厲害,他做了太多違逆內(nèi)心的事情,而且手上沾染了人命。所以,他此時此刻看到的幻境十分的恐怖,以至于他這個兇神惡煞的流牤,在這個時候也是面色大變,面露驚慌之意。
看到這一幕,陳陽下意識的對著身邊的賀雨柔道:“你還愣著做什么,趕緊拿出手機(jī)錄像啊!”
“陳老板,龍哥他這是怎么了?”女經(jīng)理阿紅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不知道為何原本好好的龍哥,突然會面露驚恐?
陳陽沒有理會這女經(jīng)理阿紅,而是用特殊的聲音對著陷入心魔幻境中的龍哥問道:“龍哥,是不是你逼死了馮一辰和韓小青?”
“不,這件事跟我沒關(guān)系,我只是聽命行事。”龍哥連忙搖頭否認(rèn)道。
“龍哥,你要是不想死,就將你知道的所有關(guān)于凃周市閔月集團(tuán)分廠的拆遷事情都說出來。”陳陽接著對龍哥說道。
“行,我說,我一定將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龍哥開口說道:“拆遷安撫工作是閔月集團(tuán)的副總楊凱輝交給我的,他告訴我巧立名目,用威脅恐嚇等手段,惡意侵吞一部分的拆遷補(bǔ)償款,得到的所有收益我們二八分成……”
“胡說!到這個時候你還不肯全說出來嗎?如果真是你說的這樣,馮一辰和韓小青為何要跳樓?”陳陽聽這龍哥說完之后,還是沒弄清楚為何馮一辰和韓小青要跳樓自殺,就算被龍哥惡意拿走了一部分的補(bǔ)償款,也不至于為了這些錢連命都不要了。
“我沒有胡說,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龍哥嚇得整個人下意識的往后退去,一臉肯定的說道:“馮一辰和韓小青為什么會跳樓,在聽到這件事的時候,我也很意外。后來我仔細(xì)打探過才知道,原來他們跳樓是因?yàn)樗麄兗毙枰嫉匮a(bǔ)償款去救他們的兒子馮海清。”
“馮海清在學(xué)校讀書的時候,因?yàn)橐淮螞_突,失手將一個人的腿打斷了,對方讓他們家賠錢,如果錢不夠他們兒子就要坐牢……就是因?yàn)檫@樣,他們夫妻兩人才會以死相逼,想要我們將侵占他們家的錢還回去,可是錢我都已經(jīng)給了楊凱輝了,自然不會理他們……”
龍哥很快將整個人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楚。原來馮一辰和韓小青之所以跳樓自殺,就是為了逼迫龍哥他們還錢救兒子,只是他們沒有想到,他們丟了性命,也沒有將原本屬于他們的錢要回來。
當(dāng)陳陽在這龍哥嘴里聽到了想要的消息之后,他第一時間收起了白煞珠,停止了煞氣對龍哥的入侵。然后,陳陽又拿出了火炎石,將龍哥身上的煞氣盡數(shù)給收了回來,同時撤去了房間里布置的陣法。
只是,在陳陽收回原本在龍哥體內(nèi)的煞氣的時候,他清晰的感受到了這煞氣似乎變得跟之前不一樣,里面居然摻雜了少量異樣的氣息,而這股氣息陳陽格外的熟悉,和當(dāng)初那些陰陽裔魔頭蘊(yùn)含的氣息一模一樣。
“怎么會這樣?難道這龍哥還和陰陽裔的人有過密切的接觸?”陳陽心中一震,雖然疑惑,但他卻并沒有表露出來,而是不動聲色的將白煞珠收好。
沒有了煞氣的影響,龍哥眼前的幻境自然也就消失了,不過因?yàn)閯偛胚^度的緊張,他這個時候直接昏睡了過去。一旁的女經(jīng)理阿紅這個時候,哪里還不明白龍哥這些異常和陳陽有關(guān)系?可是,她一個女人也奈何不了陳陽,最重要的是,陳陽還是她介紹給龍哥的。
“陳老板,你對龍哥做了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女經(jīng)理阿紅警惕的看著陳陽。
陳陽笑了笑,說道:“阿紅,這件事我不想牽連你,我只是從龍哥這里得到一些我想要知道的事情。我看得出來,你是個聰明的女人,你應(yīng)該知道回去之后該怎么跟龍哥說吧!”
“他醒來之后,會忘記剛才的事情?”阿紅當(dāng)然明白,如果陳陽真對龍哥不利了,那么她這個從中牽線的人肯定也跑不掉。
“他只會認(rèn)為那是一場夢,你只需要告訴他,他在這里喝醉了,把我趕走了就行。”陳陽說話間,對著旁邊的賀雨柔說道:“小柔,給阿紅經(jīng)理拿兩萬塊錢,感謝她為我們牽線搭橋。”
賀雨柔還在得知真相之后的震驚中,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一直堅(jiān)信的楊叔叔,還真是侵吞了公司給拆遷戶他們的補(bǔ)償款,居然逼的馮一辰和韓小青兩口子跳樓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