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雅的心跳撲通撲通跳得飛快。
賀子棲有沒有聽到?她可不是緊張羞澀,而是緊繃。
同床共枕幾年,分開幾個月,她已習慣了自己睡,只能說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如今賀子棲在她身邊,她竟然已經夜不能寐。
得快點給他選妃才行,還好歷來的規矩是每月初一和十五,皇帝才需要來中宮就寢,一個月也就兩天,那就忍忍吧。
反正自己已經沒了生育能力,賀子棲沒必要浪費時間精力在這里。
賀子棲感覺到身邊之人傳來的陣陣馨香,欲望越發的狂冒。
他很肯定不僅是因為曠了大半年,而是因為她是她。
自己以前是出了什么毛病,竟然覺得自己厭倦了沁雅?
身邊活色生香的女人還有空在這里想東想西,言魚魚整理再忍就是太監!
賀子棲倏地翻身上去,壓住沁雅。
“你不是要做一個好皇后嗎?這是你皇后該履行的義務!
沁雅倏地想到之前痛苦的那兩次,霎時冷汗直冒,身體像是被什么擰住,痛楚襲來。
如今她身體已經好了,但是心里的傷,對房事的陰影,永遠都在。
“你放開我,不要這樣,我真的找做不到……我怕痛,你去找別人行不行?你去找瓊雯,我不介意,真的不介意。你別碰我,我真的真的好痛……”
賀子棲聽著沁雅充滿恐懼的顫聲,身下是她抖動越發厲害的身子,立刻想到了那兩次粗暴。
頓時,他的心像裂開般疼痛,“對不起,對不起……”
除此之外再也無話可說,什么時候他們之間最常說的話就是道歉。
“雅兒,我發誓再也不會傷害你。你不要怕,我一定會很溫柔……”
“不要……求求你了,不要這么對我……”
沁雅的哭叫被賀子棲用唇堵住,他使出了渾身系數,無比的耐心來討好她,軟化他。
可惜沁雅的腦子里總會自動浮現出那些畫面,身體回憶起那些痛楚,怎么也放松不了。
賀子棲已經做了足夠多的前戲,她卻還是如旱災之下干涸的土地一般。
他無比挫敗,既心疼又焦躁,也沒了做下去的興致,輕輕吻吻她的額頭,說:“睡吧!
然后又去了凈房,將自己浸泡在冷水里。
這能怪沁雅嗎?還不是他錯在先,如今懲罰到自己身上。
賀子棲帶著一肚子的欲求不滿,第二天叫來徐斯閔,讓他想辦法。
徐斯閔嘴角抽了抽說:“皇上啊,微臣只是個普通的大夫,醫術還行,但是只能醫治人的身體,心那就不歸微臣管了。俗話說解鈴還需系鈴人,只有您能醫皇后娘娘的心。”
“朕要是知道還用得著來問你嗎?”賀子棲用看癡呆的眼神看他。
“微臣真的無能為力啊,大概,約莫,只能靠時間沖淡了吧……”
賀子棲不耐煩道:“需要多久?”
徐斯閔看著滿臉寫著憋得慌的男人,盡力將笑憋回去。
活該!現世報!
“您以前做的錯事太多,對娘娘的傷害太大了。如今您也只好盡力去補償,娘娘想要什么你就給她什么吧。”
賀子棲沒好氣的說:“她想要自由,想離宮,這能給嗎?”
“如果您真的想要娘娘快樂心安的話。”徐斯閔如此回答。
賀子棲又憋了一肚子火,徐斯閔告退后仍然臉色鐵青,這不說了等于沒說嗎?他怎么可能放沁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