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感到半分欣喜,蘇晚晚只感覺被一個被冰封了千年的鐵鏈禁錮了一樣,腦袋無法動彈。
“一下子不見,你就在這里勾引男人?”權薄言靠的蘇晚晚很近,大雨中,他的嗓音也只有蘇晚晚能聽得清。
蘇晚晚臉色一下白了許多,微微顫顫的說了那么一句,但是語氣卻是十分傲氣,“你管我?”蘇晚晚不想這么說的,但是她就是不想權薄言開心,不想順著他的意思,他的心意。
“你再說一遍!”權薄言瞇起了眼睛,僅能看到一絲縫隙,但是射出來的寒冷卻是倍增的,捏著下巴的手力氣更大了。
王建新看著雖然想幫蘇晚晚,但是看到對方是領導,還是認慫吧,乖乖回去鏟垃圾。
“權薄言,你干嘛?”趙世賢大聲吼道。
這一刻雨水竟神奇般的小了下來,風也變得沒那么猛烈了,周圍慢慢的變得安靜了下來。趙世賢的聲音這時被襯托的十分響亮,把在一邊一起合作的陳村長和趙叔吸引了過來。
“怎么了,小賢?”趙世賢兇狠狠的看著權薄言,趙叔有些著急,想要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發覺自己在大家面前失態了,趙世賢平復自己的心情,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沒有那么難看,尷尬的笑了兩聲,“呵呵,爸,沒事,你去忙吧!”
“真的沒事?”不知道什么時候,捏著蘇晚晚下巴的手也已經收了回去。趙叔看了一下權薄言和蘇晚晚,又看了一眼在旁邊的王建新,看不出什么,但是剛剛那一句話卻是實實在在的聽到了,而且還很清楚,趙叔又問了趙世賢一句。
趙世賢搖搖頭,沒人說話,局面也不好僵持著,趙叔和陳村長又回去鏟垃圾了。
剛剛還是傾盆大雨,現在卻慢慢的小了下來,只有幾滴雨水了。
王建新趁現在和大家說一下分工的事,“我們現在有三輛小推車,三個鏟子,我們兩個人一組,一個人負責鏟垃圾,之后,兩個人一起把他們運到后山上那個大坑里。大家覺得怎么樣?”
“好啊,王仔這個建議好,這樣就能趕在天黑之前把垃圾都清理掉了。”大家的氣氛都有些奇怪,只有村長不在狀況內,第一個表示贊成。“那我就和老趙一起吧,大家都是同齡人,代購沒這么大!”
“你才是同齡人呢,我們的代購也大著呢!”算上輩數,陳村長和外婆是一輩的,而趙叔雖然也老了,但是還是比陳村長年輕個二十歲來歲的。
看大家的年齡層,兩人雖然適合合作,但是趙叔不能人陳村長竟然說自己和他是同齡人?!
“我要和晚晚一組。”趙世賢接著說出伙伴,不想讓權薄言和蘇晚晚一組,他還記得那天晚上晚晚哭的這么傷心是因為他,雖然晚晚沒說,但是十有八九就是他。
蘇晚晚想要走向趙世賢,我權薄言拉住了她,不讓蘇晚晚移動半步。蘇晚晚想要甩開權薄言的手,但是權薄言的手緊緊地拽著她的手腕,她連抬起手都做不到。
這種情況最頭疼的是王建新。這個辦法是他提出來的,會變成這樣他要負責!
世賢想要和晚晚一組,但是領導不讓他們一組,又到了這種做選擇的時候,沒有猶豫太久,王建新果斷的選擇了領導,誰讓領導對他比較有利。
“呵呵呵呵,世賢,多年的好朋友,要不你和我一組吧!怎么樣?”王建新笑著討好趙世賢說道,“我們這么有默契,肯定做的更快。”王建新也不知道這鏟垃圾和默契有啥關系,但是為了讓趙世賢心里好受一點,硬著頭皮亂說了。
趙世賢一點笑意都沒有,他知道王建新的算盤,也理解他,因為自己也是受益的其中一個,趙世賢不服,但是只能接受王建新的提議,陳村長和趙叔已經一起去鏟垃圾了,自己別無選擇。
以為自己已經很優秀,但是趙世賢現在才發現自己有多渺小,想要爭取什么,卻連爭取的資格都沒有,只恨自己這么多年來,依舊平平庸庸,沒什么大作為。
趙世賢拉著王建新走到離蘇晚晚和權薄言最遠的地方鏟垃圾,他不想看見他們兩個,這讓他無比難受。
趙世賢的離去讓蘇晚晚更加清楚,現在的自己是斗不過權薄言的,根本無法從他的手上全身而退,也沒有任何人能夠幫自己。
蘇晚晚拿著鏟子準備去鏟垃圾,但是被權薄言奪過去,自己開始鏟垃圾了。
權薄言從沒有做過這種骯臟的事情,他怎么......
也不再計較剛剛的事,只是在鏟著垃圾。
蘇晚晚的心就像被擰成了一團,她想不明白,為什么?權薄言總是對她忽冷忽熱的,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把車推過來。”冷淡的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在蘇晚晚耳邊響起,把蘇晚晚從內心的痛苦中喚回神來。
沒有很快,趙叔和趙世賢他們把垃圾拉去又回來了,權薄言才把一輛車給填滿了垃圾,兩個人一起把小推車推上小山坡。
雨停了下來,空氣中沒什么風,只有空氣變得微涼,蘇晚晚穿著一件全身雨衣感到有些悶熱。又看向權薄言,薄薄的運動裝沾上了大半的雨水,運動鞋也濕透了,看著權薄言邁出的腳步,蘇晚晚感覺無比沉重。
他一定很冷吧?
雨后的山路上很滑,蘇晚晚有好幾次都差點摔倒,幸好有權薄言拉住她,不然這雨衣可能就是一大片的泥巴了。
兩人一路上一言不發,靜靜地推著小推車。
也往上走,山路變得越來越窄,但是村民給路邊做了護欄,危險性不大。
蘇晚晚心里想著,一不留神,踩到一個光滑的石頭上,身體往后仰,直接從護欄的上面摔下去。
緊急關頭,權薄言立即跑到護欄邊,抓住了往下掉的蘇晚晚。由于慣性,權薄言也被拖到護欄邊緣,“晚晚?!你沒事吧?”
權薄言嚇呆了,他真怕那一刻蘇晚晚從護欄的另一邊摔下去,他怕失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