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又開口詢問了她和權薄言的關系。
蘇晚晚也老老實實的回答,她和權薄言現在是男女朋友關系,昨天權薄言還為她專門舉辦了一場生日宴會。
“你先休息,我去喊權先生過來。”醫生面色有些欣喜,叮囑了一句之后趕緊走出了房間。
權薄言早已經在門外等候多時,聽了醫生的話,趕緊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蘇父、陸澤岸、林小芙都是如此,幾個人都無比開心的走到了蘇晚晚的病床前。
“薄言,爸爸……陸澤岸,小芙,你們怎么都來了?”蘇晚晚有些感動,沒想到自己出這一次事情,所有人都過來看自己了。
權薄言神色緊張:“晚晚,你現在感覺怎么樣?”
他心里很開心,因為小丫頭剛剛開口叫的第一個就是自己的名字,那就可以說明小丫頭并沒有失憶。
林小芙站咋一旁,神情激動,眼里滿是淚水。
“小芙,你別哭啊?”蘇晚晚伸出手拍了拍權薄言的肩膀表示安撫,一抬頭卻看見了快要哭出來的林小芙,“昨天生日宴會上,我只顧著忙自己的事情,都忘了問你考研結果。怎么樣,考上了嗎,是你喜歡的學校嗎?”
林小芙看她什么事兒都沒有,心里沒有顧慮那么多,便開心的回答了她的問題:“我考上了,是我理想中的那個學校,而且我還是以第一名的成績考進去的。”
只是她這話剛一說完,在場另外幾人包括她自己在內,好像發現了什么不一樣。
明明昨天晚上她倆才見過面,而且林小芙確保自己沒說關于考研的事情,失去了五年記憶的蘇晚晚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蘇晚晚抬起頭發現眼前幾人都用一種很異樣的眼光看她,不禁有些疑惑起來:“你們干嘛啊?怎么看我的眼神這么奇怪?”
權薄言心中有一個大膽的猜想,或許……或許小丫頭因為這件事情想起了點之前的什么東西。
他面色緊張的問出了關于之前挪威旅游的事情,這件事情對于他們兩個人來說意義重大,失去五年記憶的小丫頭對這件事情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我感覺你也好奇怪。”蘇晚晚不以為意,淡定的話語中帶了點幸福的表情,“我還記得我們一起去看了極光,我們還拍了合照,還拍了好多好多照片。”
這一刻,權薄言只覺得自己激動的好像心臟都快要從心口蹦了出來。
他都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小丫頭真的將挪威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這一幕幕的美好仿佛就在昨日。
陸澤岸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只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問些什么好。
蘇父被留下來照看蘇晚晚,其余幾個人全部都到了病房外面開始討論。
毋庸置疑,蘇晚晚這一次確實是恢復了五年前的記憶,不然不會記得挪威和林小芙考研的事情,而且晚晚還記得父親,那也就說明之前的記憶也并沒有丟失。
這聽上去雖然是一個極大的好消息,可是……因為有了之前的經驗,權薄言擔心會不會小丫頭又忘卻了其他哪一部分的記憶。
記憶這種東西不提的話還好,如果猛然間接觸到了相似的事物,自己卻什么也想不起來,那個時候估計才最令人難過,他不想小丫頭到時候再遇到這樣的情況。
醫生看他們從病房里走了出來,就走過去大概詢問了一下病情。
“或許蘇小姐的記憶徹底恢復了正常。”醫生聽他們說著,心里并沒有任何擔憂的感覺,“她的腦部腫脹正在逐漸消失,而且又恢復了之前丟失的記憶,興許以后就不會再出什么問題了。”
為了確保自己的說法百分百沒錯,醫生建議,他們可以適當的提一下蘇晚晚這些年來發生過的具有重大意義的事情,任何一個年齡段的都可以。
如果她都能想得起來,那就能證明醫生這個理論是沒有錯的,她的記憶確實恢復了正常。
幾個人重現返回到了病房里,將她重新想起來的前五年和今年一年內發生的事情大大小小都講了一遍。
“你們幾個到底是要怎樣啊,非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要再講一遍嗎?你們不累嗎,將這些東西干什么?”蘇晚晚聽得多了,忍不住有了些不耐煩的情緒。
蘇父深吸了一口氣,神色凝重的開了口:“晚晚,我們說過中秋要一起去看你媽媽的,還記得嗎?”
她母親去世的事情發生在十幾年之前,倘若這個也沒有忘記,那就代表著她的記憶確實沒什么問題。
蘇晚晚看著他,表情難過的點了點頭。
權薄言興奮至極,他甚至無法用言語描述現在的感覺,小丫頭想起了一切,想起了那五年的美好,老天爺還是給了他最好的結果,還有什么能比這個更令人開心的呢?
眾人的反應有些奇怪,蘇晚晚歪著頭發出了內心的疑惑:“是不是我之前忘記過什么?”
既然現在已經想起來了,也就沒必要再說之前失憶的事情了,眾人很默契的一起搖了搖頭。
醫生走過來簡單的又看了一眼蘇晚晚的情況,發現沒什么大礙了。
“蘇小姐的情況已經沒什么問題了,也不需要開藥,只要在家好好休息就行。這陣子好好注意保護頭部。如果愿意的話,現在就可以辦理出院手續了。”
蘇父點了點頭,跟著醫生開始辦理手續。
陸澤岸和林小芙看著蘇晚晚已經沒了什么事情,就打算離開。
回去還有一堆數據要計算,而且在這里一直當電燈泡也不太好。
“那批數據已經算了多少?”權薄言突然想起了這回事,趕忙又喊住了他們,“不管還有多少,不用再算了。下午我就讓劉特助把相關文件發過去。”
陸澤岸翻了一個白眼,語氣十分不友好:“那真是要好好感謝感謝您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從病房里走了出去了,林小芙看了一眼權薄言,也趕緊跟著走了出去。
這個男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既然如此,那當初又何必要計算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