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直視“燕山豹”的眼睛,從對方眼中看到的是一片坦誠。
便毫不猶豫地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燕山豹”拍手說:“痛快痛快!林先生,你果真讓我佩服得五體投地!”
說罷,燕山豹隨即又指著身畔武士手里捧的一件兵器說:“林先生,敢不敢會會我的這支丈八蛇矛?”
“閣下為何處處仿效燕人張翼德?”林辰怪異地問道。
“張車騎將軍乃是我的偶像!”“燕山豹”笑呵呵地說。
“豹兄也看過二樓和三樓的較量了,你有什么把握能夠勝過在下嗎?”
“樓下的那幾個皆是敗在了實力不濟,以及輕敵之上!”
“燕山豹”不慌不忙地說道:“我們十豹的武道實力,要比那些豺、狼、熊輩高出一頭,在我們之上的唯有獅、虎、龍三級。”
“閣下可是十豹之首?”林辰問道。
“非也!非也!”
“燕山豹”搖頭道:“在下在十豹中屈居第三,就跟張車騎在桃園結義三兄弟中的排序一樣。”
“我們老大是‘鉆山豹’!”
“燕山豹”繼續說道:“如今這場仗,有我便可,不必興師動眾,我一個人在此會會林先生。”
“‘鉆山豹’?”林辰聽到這個名稱,忍不住笑了笑。
“這是別人給他取的綽號!”
“燕山豹”笑著解釋說:“誰愿意用這樣的名稱,跟殺人不眨眼的土匪掛鉤!”
“這么說,你們這位老大的行事作風,還真跟烏龍山的那個匪首一樣了?”林辰繼續道。
“嗯,差不多吧!”
“燕山豹”回應道:“不過他是他,我是我!我的偶像是車騎張將軍,可不是那烏龍山上的匪首。”
兩人隨意交,卻不象一對即將廝殺的對手。
眾將士中有人看不慣了,不禁重重地咳嗽了一聲,意在提醒“燕山豹”。
嘉通集團的主樓頂層,宮鎮天和張萬山也在通過屏幕觀看四樓動靜。
“這個‘燕山豹’有通敵的嫌疑!”
張萬山臉色陰沉的說道:“他是想招待林辰還是怎么的?這么久了還不動手!要不要打電話催一催他?”
宮鎮天并未回應,依舊靜坐看著動態。
看到這里,張萬山雖心中在著急,但也不敢繼續說下去。
從戰斗到此時,雖接連折了幾員得力干將。
但在宮鎮天的眼中,也不過是他們實力不濟,死了也不值得嘆息。
何況這本就是他來試探林辰實力來做的局,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至于這場最終的勝利,仍然毫不懷疑是自己一方。
因為他最精銳的龍、虎、獅,還未動用。
在他麾下的眾多手下中,龍、虎、獅、豹是第一等級的,狼、熊是第二等級的,豺、狗、狐等是第三等級的,蛇、鼠等是第四等級的,其余的都是普通將士。
目前的戰況對宮鎮天來說,可以囊括為八個字:損失不小,未傷根本。
龍、虎、獅、豹這四大最精銳的手下還未動手,就說明不了什么。
因為他們才是宮鎮天恃以威鎮群雄的王牌。
……
四樓。
武士的咳嗽聲使“燕山豹”悚然驚醒,明白眼下不是聊天的時候。
他從身邊武士的手里取過丈八蛇矛,對林辰說道:“林先生,多的話就不說了,我很欣賞你的實力,現在就讓我來會會你吧,若是你在我手中活下來,再聊不遲!”
林辰也一手握劍一手背負身后,微微點頭。
“燕山豹”的這支丈八蛇矛,比尋常的長槍和長矛更粗更長。
重達一百二十公斤,普通的人想拿起來都困難。
“燕山豹”一只手就把它提了起來,然后又手握住蛇矛,輕松地舞動了幾下。
才把矛頭對準林辰,大吼一聲沖了過去。
林辰揮劍一擋,劍矛相擊,火星迸出。
燕山豹的實力確實較強,比“飛天狼”高了一個等級。
面對林辰的劍動,“燕山豹”居然能跟上節奏一格一擋地對打。
若是換成是“飛天狼”,恐怕已經倒地不起。
這豹級戰士確實比狼級戰士厲害,只是不知那虎、獅、龍級戰士的水平又當如何。
而此時的“燕山豹”更是暗自驚心。
自己并不想因為輕視敵人給對手機會,一出場便十成內力都使出來了。
但即使是這樣卻連林辰隨意抵擋的防御都破解不了。
如今這全力之下,僅是片刻便已經大汗淋漓。
反觀林辰卻是輕松自在,仿佛在跟他玩一場游戲似的。
又攻過幾招個,“燕山豹”更是越來越感到力不從心了。
反觀林辰,仍然神色悠閑,意氣自若,絲毫不見半絲疲累之狀。
“燕山豹”長嘆一聲,知道自己在內力方面不如林辰,只能使用矛技來取勝了。
但他必須休息片刻,重新恢復體力,才能重新向林辰發動攻擊。
想到這里,他便猝然停止攻擊,轉向林辰笑道:“林先生,咱們喝一杯酒,休息一下再打如何。”
林辰聽聞此話,也并未只取性命。
因為他知道,這位燕山豹,并非窮兇極惡之徒,人也僅是一個武癡罷了。
和他對戰的目的也不過是想要切磋一番。
既然如此,林辰又喝了他的一碗酒。
此時也是淡淡一笑道:“可以!”
“燕山豹”臉色不禁有點泛紅,他回到那第桌子前。
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給林辰也倒了一杯酒。
他兩手分端著兩杯酒,走到林辰的面前說:“林先生,請!”
林辰也不推辭,跟他碰杯后一飲而盡。
“燕山豹”喝罷后說:“林先生的內力,在下自嘆不如,只能指望在矛技上取勝了!”
其實林辰早已看出他心里所想的,現在看到他親口說了出來。
不由得覺得眼前這人確實是位性情中人!”
林辰此時淡然一笑道:“相比前面幾位,已經不錯了!”
“燕山豹”聽了林辰的夸獎大為高興,比宮鎮天恭維他還要受用。
他又倒了一杯酒遞給林辰,兩人干杯后又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