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陳飛宇揚天輕笑一聲,嘴角笑意帶著滿滿的嘲諷,道:“既然你想報仇,為什么還不沖過來?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在擔(dān)心,自己一個人沖上來,沒辦法對付我的三道‘?dāng)厝藙Α桑俊?
岑勝斌臉色完全陰沉下來,重重地哼了一聲,道:“你別以為虛張聲勢能嚇住我,你不過區(qū)區(qū)‘半步傳奇’罷了,能長時間施展出‘?dāng)厝藙Α贿^是在戰(zhàn)斗中吸納了我們的內(nèi)勁,所以消耗比較少。
但是你憑空凝聚出第二道甚至是第三道‘?dāng)厝藙Α瑓s要耗費巨大的真元,更何況你身受重傷,已經(jīng)將近油盡燈枯,換句話說,你已經(jīng)堅持不了多久。
反觀我們,我、江老以及武兄,三人齊齊出手對付你,你依然招架不住,更別說我們已經(jīng)知道了你的底牌,心存戒備下,就算你真的凝聚出第三道‘?dāng)厝藙Α敹鄷o我們造成一些麻煩,卻沒辦法對我們產(chǎn)生致命威脅!”
周圍眾人聽著連連點頭,不愧是名震中月省的強者,果然眼光銳利,一眼看透了陳飛宇的虛實。
“你說得這么多,不還是不敢一個人沖過來?”陳飛宇嘴角嘲諷之意更濃,接著不理會臉色已經(jīng)變黑的岑勝斌,轉(zhuǎn)而看向武林江和武無敵,道:“你們還要繼續(xù)打嗎?我保證,就算我死在這里,也有足夠的把握,拖著你們同歸于盡,更別說我還有其他的底牌,你們不一定能殺得了我。”
他經(jīng)過一連串的惡戰(zhàn),不但受了不輕的傷勢,而且消耗頗巨,就算能夠憑借著“無極拳”繼續(xù)戰(zhàn)斗下去,情況也十分不樂觀,而更重要的是,這里是霧隱山,至少還有武家其他的宗師強者在一旁窺伺,比方說武潤月和武若君。
就算他施展出“裂地劍”斬殺武無敵和岑勝斌三人,到時候武家瘋狂報仇下一擁而上,他幾乎沒有任何辦法能夠活著走下霧隱山,所以才會主動向武林江釋放罷手的信息。
卻說武林江和武無敵神色一變,這么多強者圍攻陳飛宇,最后大部分反而死在了陳飛宇手里,他倆是真的對陳飛宇層出不窮的手段產(chǎn)生了心理陰影。
誰能保證陳飛宇沒有其他的底牌了?萬一到時候真如陳飛宇所說,他倆也慘死在陳飛宇手上,那武家就真的要敗落下去了。
兩人沉吟著沒說話,但是誰都能看出來,武林江和武無敵已經(jīng)有了罷手之意,畢竟,“天行九針”再神奇,也得有命去學(xué)才行。
陳飛宇嘴角翹起一絲微笑。
岑勝斌臉色大變,如果武家退縮的話,那單憑他一人,絕對沒辦法擒下陳飛宇,要是錯過這次,只怕再也找不到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了。
他眼珠一轉(zhuǎn),冷笑道:“江老,你們不會真的信了陳飛宇的鬼話吧?我得提醒你們一點,陳飛宇年紀(jì)輕輕,修為也只有‘半步傳奇’,就能斬殺這么多‘傳奇強者’,把武家搞得元氣大傷。
如果放陳飛宇離開,等他修為真的突破到‘傳奇境界’,到時候他來霧隱山報仇,你們武家誰有自信能抵擋得住陳飛宇?
現(xiàn)在已經(jīng)得罪了陳飛宇,而且還是不死不休的仇怨,必須趁著機會斬草除根,不然的話后患無窮!”
武家眾人臉色紛紛一變,岑勝斌說的沒錯,要是現(xiàn)在放走陳飛宇,等以后陳飛宇過來報仇,那不止是霧隱山,怕是整個武家都得天天處在擔(dān)驚受怕的境地中。
武林江同樣意識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沉聲道:“岑勝斌說的沒錯,陳飛宇,不是我不想罷手,只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騎虎難下,沒辦法罷手。”
陳飛宇眼神再度變得凌厲起來,劍指隨手揮出,一道凌厲劍氣在地面上劃出一道溝壑,道:“這么說來,今天注定不死不休了,事已至此,那就繼續(xù)來戰(zhàn)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