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shù)數(shù)日子,來這里已經(jīng)幾千多年了,唐酒酒好像一事無成。
她又坐在芋林里,看著魔芋花,吃著棒棒糖,左一聲嘆,右一聲嘆,感覺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
唐酒酒開始懷疑,自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是不是頹廢了。
冥將一身玄色長袍,款款而來,他拂開了魔芋花,走到唐酒酒面前。
“小酒,為何如此哀傷的神情,可是遇到了什么難事兒?”冥將是發(fā)自肺腑的關(guān)心唐酒酒。
唐酒酒瞧了他一眼,脫口而出:“我想和天族開戰(zhàn)。”
當(dāng)時那些話,不過是唐酒酒一點點私欲,但并非真的要用武力去征服自己喜歡的人。
“只要是你想做的,我都可以支持你!”冥將很認真的說,他把唐酒酒的事情看得很重要。
唐酒酒并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也從來都不在意他的想法,也正是因為這個,才會忽略到這是魔界最大的隱患!
天族最近又傳來喜訊,聽說那白鳳九與東華帝君又生了個兒子,這件事情,整個天族和青丘都很熱鬧,最冷靜的怕是只有魔界了。
唐酒酒對著天空感嘆:“唉,別人都是幸福成三成四,我依舊單身至今!這落差未免太大,我接受不了。”
此時,天上落下一朵彼岸花,差點就把唐酒酒砸出一個坑來,要不是她閃得快,估計會被那朵帶著雄渾之仙氣的花給傷著。
她跳開之后,對著從天而降的夜凌大罵:“你開車就不能悠著點?砸到本君,看你如何走出這魔界!”
夜凌揮揮衣袖,輕輕掃開了地上的一層彼岸花,那花又自地上濺起,如煙花一樣綻開,無比的絢麗。
唐酒酒愣住,眼前的畫面太美妙,她竟有些失神了。
像夜凌這種出場方式都很絕美的人,搞點絕美的氣氛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
他眉眼疏朗,清貴俊逸,何處都是令人著迷的魅力。
“花神駕到的排場皆是如此,你有意見?”夜凌說的很有道,他這是要把唐酒酒給活活氣死。
“我...我沒意見。”唐酒酒頓了一下,頗為難地說出違心的話。
她其實是很意見的,一個花神出場就這么吊炸天,她身為魔君卻低調(diào)的沒有一點排場可言,這未免有些不公平。
夜凌走到唐酒酒的面前,嚴肅著一張美麗的臉,他說:“我來是說正經(jīng)事的。”
唐酒酒嘀咕道:“你能有什么正經(jīng)的事?”
不是她愛吐槽,而是,夜凌的做法實在讓人不服。
夜凌瞪了她一眼,那犀利的眼神,足足殺死了唐酒酒的幾千個細胞。
真慫啊,身為魔君的她......
夜凌老實說:“東華帝君不是又生了兒子嗎?現(xiàn)在四海八荒的神仙都趕去青丘祝賀,墨淵上神也會去。”
唐酒酒認真聽著,可是聽完之后,這不是重點。不就是東華帝君生了二胎嘛!
她嘴巴一扁,道:“然后呢?”
唐酒酒以為,夜凌這是廢話,她是魔君又不能去青丘,墨淵去了,也沒她什么好處啊!雖然天族和魔族早已止戰(zhàn),可到底還是不夠和諧。
夜凌自衣袍上抽出一朵彼花,遞到唐酒酒的面前:“我說你傻,你還不信,把這朵花拿著,這朵花一但凋零,你就去青丘的路口候著,只要墨淵一出來,你就把他劫到魔界。到時,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唐酒酒看著夜凌目瞪口呆,她沒有想到,夜凌會給她出這種主意,雖然是個好主意,但聽上去一點兒都不靠譜!
“夜凌,你大概忘了他是戰(zhàn)神,我雖尊為魔君,到底還是不能拿他如何的?你叫我把他劫到魔界來,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唐酒酒深知自己的實力如何,想要把墨淵帶回來,她目前這點本事是無法辦成的,要是可以的話,他早就把墨淵從昆侖墟帶回來了。
夜凌嘴角一掀開,他早有計劃,對于唐酒酒所擔(dān)心的事情,于他來說,都不是事兒。
他說:“傻,你不知道身為花神的我也會去青丘,屆時我把墨淵灌醉,再不行,我給他下點溫柔劇毒,總能給你創(chuàng)造機會吧!”
唐酒酒再次目瞪口呆。
“夜凌,我沒有想到,你是這樣的夜凌!”
唐酒酒很想給夜凌一百個贊,他怎么就這么聰明能干呢?像這么缺德的事情,他都干的這么漂亮,是不是非常厲害呢?
夜凌將彼岸花插在了唐酒酒的頭上,倒是沒有想到,那朵花與她這副造型還挺襯的。
夜凌說:“你沒想到的事情,我通通都為你想到了,所以呢,現(xiàn)在你便準備去青丘路口劫-色!”
???
唐酒酒震驚的看著夜凌:“呃,劫-色?”
“呸呸呸,那是口誤!”夜凌連忙糾正道。
唐酒酒屈著一根手指,對著夜凌,喃喃道:“明明是你口污!”
要不是夜凌口污,怎么會說如此敏感的詞。
夜凌板著眼,不悅道:“九十九,你信不信,我有一百種方式讓你滾蛋!”
唐酒酒抿唇,這個時候,她應(yīng)該沉默,多說只會惹怒夜凌,最后吃虧是她自己。
夜凌走后,唐酒酒拿著頭上的彼岸花在等,等到花都謝了,她便立刻去青丘路口候著,干一件轟轟烈烈的大事——劫,色。
等待是這世上最煎熬的事情,唐酒酒看著手中的彼岸花,突然就明白,等得花兒都謝了是什么滋味兒。
特別是等著彼岸花謝落,這更是一件讓人心急如焚的事情。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花兒終于一片一片的凋零,唐酒酒喜笑顏開,激動的快要飛起。
她激動的扔掉花梗,直奔青丘而去。
青丘是個好地方,這地方就像這名字一樣,青青的小丘,一望無際,藍天白云,青草芳香,是個神仙該住的地方。
可惜,這里被一群九尾狐給占領(lǐng)了!
話說,東華帝君喜得兒子,為嘛不在太晨宮里設(shè)個宴,要來青丘,這事說來就有意思了。
聽說東華那臭不要臉的,居然甘心吃軟飯,行事不拘小節(jié),往后就跟著青丘女君白鳳九混了。
當(dāng)然,這種八卦不該唐酒酒來說的,本來跟她就沒有半毛錢的關(guān)系。
可是她候在這里實在無聊,不找點事情想一想,她心里急啊。
不一會兒,墨淵真的出現(xiàn)了。
唐酒酒激動的拍拍胸部,雖然胸很平,可以平天下......
墨淵看上去很正常,走路很穩(wěn),臉色也很平常,不像被灌醉的樣子。
唐酒酒拿著一棵樹枝擋著臉,身怕被發(fā)現(xiàn),但她所站的角度,本來就很暴露,她這么做分明就是掩耳盜鈴。
墨淵走了過來,淡定的從唐酒酒的面前經(jīng)過。
唐酒酒只是拿著一棵樹枝擋著臉,身體其他部位還暴露著。
墨淵經(jīng)過時,竟真的沒有發(fā)現(xiàn)一樣,若無其事,完全把唐酒酒的存在給忽略了。
唐酒酒想,就算不看臉,認不出她,也要在意一下旁邊的東西到底是什么吧?這么無視真的好嗎?
唐酒酒正想甩掉手枝,跑上去把墨淵放倒,然后生撲。
奈何,墨淵突然轉(zhuǎn)身,朝唐酒酒走了過來。
哇,這是什么情況,難道是落了東西在青丘不成?回去拿?
唐酒酒這樣分析著,只是墨淵停在了她的面前,很平靜的伸手拿掉唐酒酒遮臉的樹枝,他從容地問:“你在等人?”
唐酒酒無比尷尬,好像被脫光了似的,真的一點兒都不自在,唐酒酒苦笑:“等上神您啊!”
墨淵扔掉了手里的樹枝,平靜道:“正好,我有些悶,想去散散心,你知道有什么好的去處嗎?”
唐酒酒難以相信,眼前看到的,聽到的,是不是真的?墨淵這么平靜的跟她說話,還請她主動撩。這未免太反常了!
唐酒酒嚇得背過身去,抬頭望天,正想,這是不是什么陷阱,畢竟一切都太順利了!
墨淵拍了拍唐酒酒的肩膀,說:“你用背影對著我,覺得很禮貌嗎?”
唐酒酒驚聳,她忙轉(zhuǎn)身,對著墨淵淺淺一笑,這笑真是尷尬的她快想吐。
“上神,魔界風(fēng)光不錯,不知可否屈尊?”唐酒酒做出請的手勢,想來墨淵今天中邪了,應(yīng)該也不會拒絕她的吧。
果然,墨淵很平淡,微笑間盡是溫暖,他點頭:“帶路!”
唐酒酒如何想到,劫走上神這般容易,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墨淵被她帶到魔界之后,整個墨界都躁動起來了,他們一個個避開,身怕墨淵的仙氣傷著他們。
冥將遠遠的望著,目光沉暗,不知在想些什么,總有不好的預(yù)感讓人生怖。
唐酒酒向墨淵介紹這里的民風(fēng),又跟墨淵說魔界忌諱什么?喜歡什么,討厭什么。總之是交底的話,都說給了墨淵聽。
冥將知道后,特別憂心。
他是有些修為的魔將,自然不懼怕墨淵的仙氣,他沖上來,拉住了唐酒酒的手。
墨淵只是看了一眼,看著冥將拉著唐酒酒的手,那目光很是復(fù)雜,談不上來是什么情愫。
冥將將唐酒酒拉到一旁,道:“小酒,你怎么可以什么都與墨淵說,他可是天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