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酒酒這輩子干過最爽的事情,就是拿著自己這設(shè)定不錯的身份去威脅男神。如今四海入荒誰不知道她唐酒酒威武霸氣?
很快,大家就會把她是逗比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凈。
想起逗比這個事情,唐酒酒就將腳下的石子狠狠踹飛,這一切都是夜凌搞的鬼,他居然給自己弄這么一出。
想起自己還有一筆賬沒有找夜凌算,唐酒酒抖抖衣袖,準備去找夜凌。
夜凌的身份是花神,跟這里面的幾位上神混的也不錯,他常常去折顏處的十里桃林,每次他一去,桃花無比灼灼鮮艷。
唐酒酒身為魔君,貿(mào)然的闖到上神的地盤,固然是有錯的,為了避免這種錯,唐酒酒一把火燒了夜凌的宅子。
夜凌的宅子在東海之岸,那里有一片花海,是紅色的,喚之彼岸。
夜凌算到自己的宅子著了火,匆匆忙忙自十里桃林趕來收拾縱火的兇手。
唐酒酒帶著魔族的人將彼岸花海的十里之外團團圍住,這陣仗是要讓夜凌知道,得罪魔君不是好下場。
夜凌趕回來的時候,彼岸花海已經(jīng)成為一片濤濤火海,唐酒酒站在熊熊火焰前,一身妖艷的紅裝,與此時的景象很相襯。
“恭候上神多時了。”唐酒酒笑著說。
夜凌氣沖沖的朝唐酒酒走去,魔族的侍衛(wèi)伸出兵刃攔住了他的去路。
夜凌面不改色,揮揮衣袖,雄渾的玄力就將魔族侍衛(wèi)掀翻在地,他勢如破竹,直逼唐酒酒而去。
“我沒想過,給你魔君的身份是用來耀武揚威的對付我。”夜凌停在了唐酒酒的面前,面色沉冷,卻仙風不減。
唐酒酒莞爾一笑:“托你的福,我成了四海八荒的逗比。”
顯然,唐酒酒是埋怨夜凌的,之所以縱火,也是為了出一口氣。
夜凌終于明白唐酒酒為何冒著生命的危險來惹他,原來是被四海八荒的逗比頭銜給氣的。
“這可不能怨我,是你自己本性難移。至于逗比嘛,對你而言,也是本色出演,你又何必這樣較勁,我說啊,沒意思。”夜凌說的很輕松,他把這一切的責任都推掉了,到頭來還是唐酒酒的不是。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怪我嘍?”唐酒酒咬牙問。
夜凌從不擔心唐酒酒如何生氣,他很肯定的點點頭:“就是這個意思!”
“夜凌,我想我們之間的友盡了。”唐酒酒沉痛的閉上了眼睛。
隨后,魔族的人將十里之外統(tǒng)統(tǒng)燒成焦土。
夜凌輕嘆了一聲:“你這又是何必?搞這么大的動靜,只會讓天界的人記恨你。天界的人記恨你了,墨淵也就討厭你。”
“我現(xiàn)在是魔君,他敢?他要是不從,我就算滅了這個天,也要把他給我綁回來。”唐酒酒放出狠話,勢必要用蠻力將墨淵上神拿下。
夜凌搖搖頭,他且看著唐酒酒是如何吃苦的。
第二天,東海之岸,唐酒酒已經(jīng)候在這里多時。
昨日為了所謂的面子,她在昆侖墟放下狠話,墨淵要是不來,她就率領(lǐng)魔族大軍攻上昆侖墟。
眼看日出就要出現(xiàn)了,唐酒酒有些心急,若是墨淵不來,她真的要與天族為敵嗎?
雖然這只是任務(wù),但她是個良民,不敢做出造反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
過了一會兒,夜凌走了過來,海風吹著他的發(fā)絲,給他添增了許多靈氣。
他來此處,定是為了打擊唐酒酒的。
唐酒酒一副早已看破一切的樣子,也不理會夜凌,仍是靜靜的望著海邊線。
夜凌匆嘆了聲:“他的性格我最清楚,威脅之類的話,他是不當一回事兒的,照他的脾氣,應(yīng)該是要戰(zhàn)便戰(zhàn),少在那里廢話!昨日他沒有那樣回答你,是給你一個臺階下!”
聽完夜凌的這番話,唐酒酒的整個人都不好了,她猜的果然沒有錯,夜凌真的是來打擊她的。
“夜凌,你不來的時候,我的心情至少比現(xiàn)在要美麗。怎么辦?此刻的我很想揍人!”唐酒酒握緊了拳頭,藏在衣袖中反復(fù)思量,要不要與夜凌干一架真的?
“暴力是解釋不了任何問題的。”夜凌望著海邊際說。
此時的太陽已經(jīng)升起,夜凌提醒道:“日出真美,可惜,你的男神沒有來。”
言罷,夜凌將目光收回,落在一臉失落的唐酒酒身上,他說:“日出我沒興趣,你就在這里慢慢欣賞,我去折顏那處喝桃花醉了。”
夜凌的話真是分分鐘要把唐酒酒逼死,他來的時候帶著炸彈,走的時候也要放一枚炸彈,炸的唐酒酒的心臟千瘡百孔。
“趕緊滾蛋!”唐酒酒看也不看他一眼,極不高興的冷喝一句。
夜凌笑著轉(zhuǎn)身離去,他覺得,看到唐酒酒這樣發(fā)脾氣,倒是學得像模像樣。
唐酒酒站在這里看了很久,從日出,看到了日落,墨淵上神還是沒有來。
唐酒酒抹了抹額頭上的細汗,氣道:“我頂著這么大的太陽等你,你卻沒有來,墨淵,你等著,等我泡完澡就去收拾你!”
唐酒酒熱的緊,便脫了衣服在東海岸的一個小峽里洗澡。
她覺得這個時候不會有人來了,墨淵更不會來,所以她脫的很干凈,在水里泡的很開心。
萬萬沒有想到,墨淵他來了。
都說墨淵他老人家不解風情,不談風月,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他站在礁石上,看著水里泡著的美人,美人覺得舒服,便靠著睡著了。
墨淵坐在那里,靜靜的盯著水里的美人。
過了好久,墨淵似乎沒有什么耐心了,他就沖著水里的美人喊道:“魔君約我來,就為了脫給我看?”
唐酒酒慢慢睜開眼睛,總感覺背后有一雙眼睛看著她,好像還有人跟她說話,這該不會是幻聽吧。
唐酒酒慢慢回頭,正好看見墨淵坐在她放著衣服的礁石上。
如此看去,他很淡定,很平靜,看到美人洗澡也那么冷靜,真不是一般兩般的神!
這種時候,唐酒酒不知道說些什么好?要是太激動站起來,恐怕就走光光了,但是不激動的話,就表示她是故意勾引墨淵的。
墨淵揮手,長袖畫出一道玄風將礁石上的衣服掀飛,落到了唐酒酒的旁邊。
“我對你的**不感興趣,若無其他事情,我便回昆侖墟了。”墨淵送完了衣服就打算離開。
說起來,他還是很有風度的!
唐酒酒終于不能淡定,她用法術(shù)將衣服穿上,自水中飛出,輕輕地落在了墨淵的面前,將他的去路攔住。
“我約你來是看日出的,誰讓你現(xiàn)在才來?”唐酒酒覺得今天有點吃虧,被看了裸身不說,還被放了鴿子,她表示這口氣咽不下,必須要墨淵上神給個交代。
“這天上只有一個太陽,我在昆侖墟看的,你在這里看的,既然看的都是同一個太陽,又怎么算不上是一起看的日出?”墨淵這借口,這反駁的語氣,唐酒酒竟沒有辦法懟回去。
他說的好像還有幾分道理,這天上的太陽確實只有一個,都是看太陽,在哪看都一樣!
“墨淵,你別逼我發(fā)兵!”唐酒酒氣得想用暴力解決問題。
然而,墨淵卻很從容。
“你衣服沒有系好。”墨淵很平靜地說。
“......”
唐酒酒埋頭一看,果然是沒有將側(cè)面的帶子系上,整個衣領(lǐng)是敞開的,露出了里面的衣裳,很是不雅。
等唐酒酒系好衣帶再抬頭時,墨淵已經(jīng)走了。
唐酒酒氣得直接跺腳,怒喝:“墨淵,你給我回來!”
幾只大雁飛過,墨淵的影子也沒有看見。唉,今天的約會就這樣結(jié)束了。
可恨的是,墨淵既然來了,唐酒酒便沒理由再向昆侖墟發(fā)兵,但是,墨淵來的目的卻是為了取笑她。
想到這里,唐酒酒便有一萬個不爽!
為了完成任務(wù),也為了撲倒自己的男神,唐酒酒決定再上一次昆侖墟,她還不信這個邪,墨淵真的會把她驅(qū)逐?
唐酒酒來到昆侖墟山門,這里的仙障下的比昨日的還要強,若是硬碰,怕是會損耗一些修為,到時候,就算上了昆侖墟也不是區(qū)區(qū)上仙的對手,那么,她就慫了。
平時最愛下山玩的季賢剛好從人間回來,他看見唐酒酒又在山門前鬼鬼祟祟,便向其扔了一塊石頭。
好在唐酒酒法力無邊,石頭扔過來的時候,她僅憑身上的氣息就將石頭彈回去。
“啊!”季賢一聲慘叫。
萬萬沒有想到,他被剛才扔出去的石頭砸中了額頭!
唐酒酒慢慢轉(zhuǎn)身,看著額頭長了一個大包的季賢,嘴角微微揚起:“是你?一日不見,你的頭長大了不少。”
唐酒酒是刻意的挖苦季賢。
季賢揉著頭上的包,邊走邊說:“你給我等著,我這就叫師祖他來收拾你!”
季賢穿過了仙障,提著裙擺上石階,走的非常快,可以說,那畫面是一溜煙就不見了。
唐酒酒得意的笑了,季賢若是真把他的師祖叫來,倒合了唐酒酒的意。
不一會兒,季賢帶著很多弟子前來,白衣茫茫處,就是不見那青衣神仙!
唐酒酒皺起眉頭:“你師祖呢?”
季賢握拳道:“師祖說,直接轟你離開!”
唐酒酒抬手摸著頭上的白骨簪子,正思量,要不要干點壞事逼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