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酒酒睜著恐懼的眼睛,如果傅簡之揭開被子,豈不是春光不在了?
夜凌啊,快來救救你的伙計(jì)吧,她的靈魂快要被玷污了。
“唐主,今夜,只有你和我!备岛喼氖致南乱,從她的眉眼描繪到她的鼻子嘴唇,最后落在了唐酒酒的鎖骨上。
他俯身,薄唇正欲落下。
轟地一聲,門被撞開。
夜凌一身盛裝出現(xiàn)在屋里,他緩緩走來,目光清冷的看著一臉驚愕的傅簡之。
“簡之,原來是你把我家主上藏了起來,你要喜歡主上,大可跟我講便是,我會讓主上娶你過門的。”夜凌非常平靜,走到了床邊。
唐酒酒都要笑出淚花來,夜凌此刻來的真是時候。
傅簡之還在驚怔中無法回神,好好的一樁美事,就被夜凌給攪黃了。
夜凌輕輕揭開被角,卻發(fā)現(xiàn)里面躺著光溜溜的唐酒酒,他連忙將被子蓋了回去,表情依舊叢容。
唐酒酒的臉上泛起一層紅暈,夜凌一定是看到了,把她的上半身都全看光了,可是為嘛,如此淡定,難道是她看著沒有食欲。
夜凌把唐酒酒卷在被子里,然后打橫抱起。
“簡之啊,畢竟你還未嫁人,主上留在你的屋里實(shí)在不妥,我這就把主上帶回去!币沽枵f什么都是一個道理,既不得罪傅簡之,聽上去,還是在為傅簡之著想。
夜凌所信奉的是,不費(fèi)一兵一卒,不起沒有必要的沖突。
傅簡之只是強(qiáng)顏歡笑著,送別了夜凌。
唐酒酒窩在被子里,盯著夜凌精明的雙眼,有這樣的男人守護(hù)自己,真是幸福至極,只是,不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夜凌將唐酒酒帶到房中,將她扔在床上,順手把衣服也扔給她。
夜凌背過身,坐在屏風(fēng)后面的桌幾前喝起了茶,好像是在等唐酒酒換好衣服之后,給他一個交代。。
唐酒酒卷在被子里仍然動不了,因?yàn)檠ǖ牢唇猓瑒e說動,連說句話都成了問題。
夜凌見她沒有動靜,回頭看了她一眼:“你是想一直卷在里嗎?”
唐酒酒對著他眨眨眼睛,并非她想卷在里面,是她被點(diǎn)了穴道啊。
夜凌發(fā)現(xiàn)她不對勁,于是隔空掃來一道玄浪,那股熱量直接灌入了唐酒酒的全身筋脈,沖破了穴道。
她呼了口氣,感慨道:“好險(xiǎn),好險(xiǎn)!”
夜凌又調(diào)頭回去,繼續(xù)喝茶。
唐酒酒連忙換上衣服,她的眼睛一直盯著屏風(fēng)后面,不停叨叨:“不許回頭,不許偷看。”
夜凌仍是淡然的喝茶,他還沒有這個興趣。
但是,毒舌的他不忘接一句:“帶你回來的時候,不該看的也都看了!
唐酒酒的臉?biāo)查g紅成了大蘋果,發(fā)生那樣的事情,也是她始料未及的。
換好衣服之后,唐酒酒繞過屏風(fēng)來到夜凌的身旁,她跪在了墊子上,自己倒了杯茶,一口狂飲,潤潤干喉。
咚,杯子重重的落在桌幾上,唐酒酒看著夜凌說:“還好你去的及時,否則,我就被他玷污了!
“你確定不是你把他玷污了?”夜凌喝了口茶,冷冷淡淡地說。
這話說的簡直鋒利無比,直接戳中了唐酒酒的痛處。
“還不是因?yàn)槟,把我扔進(jìn)了傅簡之的澡堂,你知不知道,我.....”唐酒酒氣道,可發(fā)現(xiàn),有些話不能對夜凌說,話到嘴邊,自然也咽了回去。
她絕對不能告訴夜凌,她和傅簡之在澡堂里發(fā)生的那些激烈之事,否則,節(jié)操難保,前程堪憂。
“你怎么了?在澡堂里又發(fā)生了什么事?”夜凌握著懷子,他的手指明顯很用力,稍有不慎就會捏碎茶杯。
唐酒酒一手扶額,這是一個頭痛的問題,夜凌故意為難她的吧。
她干干的笑著:“沒,沒什么!
“真的沒什么?”夜凌的反問有點(diǎn)陰森恐怖。
唐酒酒確然的點(diǎn)點(diǎn)頭,笑著說:“真的沒什么!
她喝了口茶,壓壓驚,不知道夜凌會不會信她?
一時間,屋里的氣氛很安靜,各自都在思索事情。
“沒想到,傅簡之會這么快就對你動了真心,這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外。不過這樣也好,明天,我們就可以回去了。”夜凌放下杯子,淡淡地說著。
“明天就可以回去了?”唐酒酒興奮的問。
說真的,再待在傅府,她真的要瘋了。
夜凌沒有說話,因?yàn)樗幌矚g對著某人重復(fù)。
唐酒酒的手指刮著桌面說:“回去好,回去好!
二人又沉默了一會兒,唐酒酒折騰了一天也困了,她起身準(zhǔn)備休息。
夜凌跟著起身,比唐酒酒先躺在床上。
唐酒酒站在床邊,有點(diǎn)摸不著頭腦,她笑著問:“今天是要一起睡?”
夜凌沒有說話,優(yōu)雅的他已經(jīng)規(guī)規(guī)矩矩的躺好了。
唐酒酒搓搓小手,露出餓狼的神情。其實(shí),跟著夜凌睡挺好的,就怕他這一言不合的滾床單,畢竟夜凌的滾床單與別人的模式不同,來得兇猛,去的也很兇猛。
唐酒酒小心翼翼的躺下,這一夜無比安靜,夜凌沒有惹她,她也沒有犯夜凌。
第二天,他們在傅家吃過早飯之后,就回去了。
傅簡之對昨天發(fā)生的事情,全然沒有放在心上,他似乎不怎么關(guān)心自己對唐酒酒動心的事情,也沒有問清楚唐酒酒何時來娶自己。
況且他也說過,自己是不會嫁給唐酒酒的,為了面子,為了理想,他不會輕易的把那種話說出口。
唐酒酒所理角的意思,大概就是傅簡之又出來裝逼了。
唐酒酒和夜凌離開了傅家,一路上,夜凌都在往窗外看,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唐酒酒摁著自己的膝蓋,道:“夜凌,接下來,我們還要做什么?”
夜凌的目光一直落在窗外,回答唐酒酒的問題也是心不在焉。
“等!
“等?”唐酒酒揉著她的膝蓋,表示不知道夜凌還有什么磨人的計(jì)劃。
這次的任務(wù)比之前要復(fù)雜,雖然是跟夜凌一起合作,但他們來到這里已經(jīng)耽誤了很多天。
說好五夫臨門的,可是就目前而言,一個男人也沒有上勾。
唐酒酒在想,這個夜凌到底靠不靠譜。
“我都開始懷疑你的判斷能力了,記得你說,我來傅家不會發(fā)生我想的那種事情,可是昨天,我差一點(diǎn)就被傅簡之給吃了!碧凭凭茖σ沽璧男湃芜是有點(diǎn)搖擺,說好要全部相信他的,可是他的話有時候也是坑人的。
“那只是一個意外,你看我最后,不是處理好了嗎?”夜凌回過頭來,他把注意力放在了唐酒酒的身上。
唐酒酒對著這雙迷人的雙眼,抵抗力顯然降低,她連忙埋下頭,手指繼續(xù)敲著膝蓋,揉著上面的裙子。
因?yàn)椴m著夜凌有些事情,唐酒酒在夜凌的面前變得畏首畏尾,就是害怕自己沒能管好嘴巴,說漏了什么,引起沒有必要的麻煩。
到了唐府,清燕和一眾家奴紛紛出門迎接。
清燕說,這兩天唐酒酒不在,半城風(fēng)月樓的白老板來了兩回。
因?yàn)橐姴恢凭凭,所以留了一封信給清燕,務(wù)必要把它轉(zhuǎn)交給唐酒酒。
清燕取來信,唐酒酒當(dāng)著夜凌的面拆開,還以為里面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沒有想到的是,全是一些辣眼睛的小情詩。
唐酒酒看完之后,整個人的三觀都被刷新了。
“清燕,你確定這是白老板讓你轉(zhuǎn)交給我的?”唐酒酒不太相信,雖然白老板在半城風(fēng)月樓里是個會哄女人開心的老鴇,但是,那天唐酒酒去見他的時候,他可是拒絕的很干脆啊。
這根本就不是白楊蘇的畫風(fēng),他的畫風(fēng)可是有點(diǎn)高冷,有點(diǎn)自負(fù),有點(diǎn)清高,還有點(diǎn)精明。
再看看信上的內(nèi)容,什么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什么為伊消的人憔悴?
唐酒酒現(xiàn)在只想怒掀桌,誰tm在逼她!
夜凌看她臉色不對,又嘰嘰歪歪的,突然很好奇信上寫了什么。他伸出手,奪過了唐酒酒手中的信。
唐酒酒想要搶回來,奈何夜凌換了一只手,背過身去,將它舉高高。
唐酒酒這個矮子沒有辦法,只好求他:“夜凌,你就別看了!
唐酒酒也是為了夜凌好,他要是看到那一沓沓都是曖昧小詩,肯定會把唐酒酒撕成兩片。
夜凌舉著信稿,另一只手抵著唐酒酒的肩膀,仰頭的姿勢將信中內(nèi)容看完。
看完之后,夜凌的嘴角一勾,竟然沒有生氣?
唐酒酒覺得奇怪,這反常的舉動是不是有什么陰謀?
夜凌將信稿還給了唐酒酒,他說:“文筆太差,我一句也沒看懂!
唐酒酒大寫一個汗!
夜凌在是逗她嗎?
“我覺得還不錯啦!”唐酒酒收起了信稿,非常認(rèn)真的對待夜凌這個問題。
這詩明明是抄襲古代著名詩人的好吧,夜凌好大的膽子,竟敢置疑古代圣賢的文筆?
不過話又說回來,夜凌這個問題其實(shí)根本不重要,唐酒酒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跟他說這個?
唐酒酒抓抓頭,道:“咦,這不是重點(diǎn)。重點(diǎn)是,這白楊蘇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