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酒酒被這一道道天雷劈的暈頭轉(zhuǎn)向,她表示,自己是很想睡夜凌,在這種情趣的環(huán)境下,真的有點那啥沖動。
就在唐酒酒想要彈起來非禮夜凌的時候,他的另一只手,輕輕的摁在了唐酒酒的唇上。
“睡我無所謂,但我要提醒客官,在下身價奇貴,沒有幾千億的存款,連想都不能想!
夜凌的一席話,瞬間驚醒了夢中人。
這個提醒真好,一盆冰水恰好倒在了熊熊的欲-火上。
唐酒酒連忙從側面滾下床,腦子沒有進水的她很快就明白過來,自己差點就壞了大事。她怎么可以這樣沒有節(jié)操?差點,差點。
“怎么了?”夜凌坐在床上,笑著問。
唐酒酒回頭,兩頰紅通通的,她干干的笑了笑:“嘿嘿,第一次聽到你自報身價,真沒想到,你那么貴。嘖嘖嘖,我得奮斗多少年才能......”
說到這里,唐酒酒越來越臉紅,她立馬糾正過來:“我是說,像您這樣尊貴的身份,應該的,應該的。”
差點,她就承認自己想睡夜凌了!
夜凌沒有說話,他只是在那兒笑,笑話唐酒酒的蠢萌傻!一個有色心,有色膽,卻沒有錢的窮色鬼,真是可憐!
言歸正轉(zhuǎn),唐酒酒想起了自己最重要的事情,就算自己想要睡夜凌,那也是跟錢有關,所以,她現(xiàn)在需要賺錢,早日擺脫這種窮鬼的身份,免得日日夜夜被夜凌這樣的無恥財主欺凌。
“話說,法海的事情,你還沒有跟我說清楚。還有,你居然趁我睡著了,把我推到任務世界里,你不覺得這樣做很不道德嗎?”唐酒酒心里還有很多委屈。
她說:“你是怎么想到,要給我安排一個,嫁進豪門,新郎卻出家當了和尚的可悲身世,而且我被別人甩了耳光扔了休書,掃地出門,所有人都視我為禍星。更狗血的是,居然還有山賊的情節(jié)......強大的是,我居然在七天之內(nèi)克死了十個人!你確定你不是在逗我玩兒?”
夜凌淡定的坐在床上,現(xiàn)在還想找只枕頭,把頭支在那里,認真的聽唐酒酒吐槽。
“繼續(xù)!币沽枳龀鲆粋請的手勢。
唐酒酒懵圈了,夜凌他還能再幽默一點嗎?不帶這么玩人的。
“你說清楚,這個法海跟白蛇的結局有毛關系?”唐酒酒走到夜凌的面前,這下子,是真的生氣了。
“嗯,好多問題,我要理一理。對了,你先把五千塊錢付了!币沽柰腥,一本正經(jīng)的說。
唐酒酒一口老血噴在了地上,這是逼死她的節(jié)奏,在夜凌的眼中,也只有錢最重要了吧!
“給你!”唐酒酒揮一軍手,變出了自己的存卡。
夜凌一點都不客氣,就從唐酒酒的卡里刷走了五千塊冥幣。
至于法海的事情,夜凌只是清描淡寫的說:“你的任務就是讓他心甘情愿的還俗,只要他不再做和尚,白蛇的結局才有可能改變!
唐酒酒聽到這一句輕描淡寫,第一反應就是:“他自己都想不開,我能有什么辦法?何況是心甘情愿。那得需要多大的誘惑,他才會還俗。”
這件事情,說來輕易,做起來卻比登天還難。
“有了牽掛自然就會脫離佛法,你給他制造牽掛不就好了?”夜凌提示道。
“牽掛這種東西太廣義了,我實在想不到。我還能夠做點什么?亦或者是什么樣的事情能讓他牽掛硝硝紅塵?”唐酒酒現(xiàn)在完全沒有頭緒,對付一個和尚,比對付一個普通男人困難的多。
“自己去想辦法,我困了。”夜凌已經(jīng)優(yōu)雅的躺在了床上,完全沒有為唐酒酒出謀劃策安排任務的意思。
唐酒酒看著夜凌,無言相對。他已緩緩閉上眼睛,鐵了心的不會教自己,那又能怎么辦?貪上了這樣的人,根本沒有辦法。
眼看時辰也不早了,唐酒酒想要省點錢,死皮賴臉的求夜凌收留自己一晚,她發(fā)誓,絕對不會對夜凌怎么樣,自己也答應睡地板,反正已經(jīng)習慣了,他是不會往夜凌的床上爬的。
夜凌看她可憐,也就沒有轟她離開,答應留她在屋里留宿一晚。
唐酒酒做夢都在想,自己要怎么做,才能讓法海有所牽掛,心甘情愿的還俗。
第二天醒來,唐酒酒睜開眼晴,翻了一個身,身下軟綿綿的,怎么回事?
不是說好要安分守己睡地板嗎?怎么?自己是從如此曖昧的大床上醒來的?
她坐起來,左看右看,屋里沒有夜凌的人影,桌上放了些銀子,銀子下面押著一張紙條。
唐酒酒光著腳奔過去,打開紙條一看,上面寫了這樣幾行字:“這是給你暖床的小費,不用太感謝我。哦,記著省著點花喔!
唐酒酒感覺一道驚雷正朝自己劈來,連著好幾道驚雷一起劈來。
夜凌這意思是...昨天晚上,她睡到床上去的原因,乃是他千年寒體之身所需要?
唐酒酒自行腦補了一下當時的畫面......
她性感的卷縮在地板上,夜凌渾身發(fā)抖,身如寒冰,踉蹌的下來把她抱到床上,然后,就這么純潔的睡了一個晚上?
唐酒酒狠狠的將紙條拍在了桌子上,氣憤道:“不要臉,未經(jīng)本人同意就拿自己暖床!還留小費?簡直侮辱我的人格!”
說直白一點,她昨天是陪夜凌睡了。結果,人家給了她一點暖床小費,就這么直接走掉了?
像夜凌這樣的人,唐酒酒撫額,無言以對,不想吐槽。
這一時半兒也找不到夜凌,這些侮辱人格的錢要是扔了也挺可惜。唐酒酒想,既然床都暖了,虧也吃了,這侮辱人格的人錢不拿白不拿。
說服了自己,唐酒酒心安理得的將桌上的銀子裝進了自己的荷包里。
下一步,她準備去少林寺找法海。
唐酒酒在山下打聽到,能進入少林寺的,只有一個農(nóng)夫,他每天都會往寺里運送蔬菜。
為了混進去,她就編了一個故事給農(nóng)夫聽,其實也不算故事,而是真的發(fā)生在她的身上。
她對農(nóng)夫說:“大爺,我的丈夫在我們成婚當天,不辭而別。直到第二天,他的姐姐告訴,他去少林寺出家當了和尚,因此,我被他們家的人休了,鎮(zhèn)上人都視我為不祥之女。他害了我的一生,我只想當面問問他,為什么要負我?”
農(nóng)夫聽了很是同情。
“姑娘,別傷心,我?guī)湍阏业侥莻負心漢!
因為少林寺有個禁制,女人不能入內(nèi)。
農(nóng)夫便讓唐酒酒打扮成男人的樣子,跟著他一起上少林寺送菜。
混進了少林寺后,唐酒酒賊眉鼠眼的到處觀察,時時刻刻都想著找到法海。
可是,少林寺的后院很大,到底要怎么才能找到法海?唐酒酒決定與農(nóng)夫分別單獨行動,不管怎么樣,今天都要見到法海。
這個時辰,少林弟子已經(jīng)做完了早課,他們都在廣場上練武,少林寺的僧人大多是武僧,只有部份的僧人不習武。少林寺的習武不是為了江湖上的打打殺殺,他們只為強生健體,傳承一種精神。
唐酒酒躲在角落里,靜靜的欣賞著少林武功。
唐酒酒還記得法海在山下的時候,救她的時候曾使用過少林棍法,既然他會少林棍法,那肯定就是武僧。
可是,想要在四百多名少林弟子中找到法海真是太難了,看上去都是灰白袍僧衣,光頭,所有人的身材也都消瘦,真是難以分辨。
唐酒酒只好在原地蹲守,等他們離開的時候再找一找。
少林寺的鐘聲撞響,監(jiān)督弟子練武的大師上臺講了幾句話,弟子聽完便各行解散去吃飯。
茫茫和尚之中,唐酒酒一眼就認出了法海,因為他長得俊俏。
為了不被少林寺的人發(fā)現(xiàn),唐酒酒只好換了一個人比較少的地方,她藏在那里等著法海經(jīng)過。
唐酒酒選的地方也甚是刁鉆,法海剛從那條路經(jīng)過,唐酒酒伸出一只手,便拉住了法海的僧袍。
撲到了一個角落里。
法海猝不及防,一掌劈下去,發(fā)自本能的自衛(wèi)。
唐酒酒額頭上的發(fā)絲飄了起來,是被法海的掌風掀起的。
“是我。”唐酒酒盯著法海劈下來的手掌道。
法海愣住,差一點,唐酒酒的頭就破了。
“酒酒?你怎么在這里?”法海沒有想到唐酒酒居然上了少林寺。
見到他,眼中自有一抹驚喜。
“我來找你呀?”唐酒酒笑著說。
法?纯此闹,這里說話畢竟不安全,他拉住唐酒酒手小聲道:“跟我來!
法海擔心他的師兄弟會發(fā)現(xiàn),趁現(xiàn)在沒人的時候,他把唐酒酒帶到西邊的禪房,這里很少有人過來,說話也很方便。
法海松開了手,冷冷的說:“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法海是個比較保守的人,也是一個視佛法為一切的人,他不會輕易的改變自己的心,哪怕是心意已經(jīng)動搖,他也會阻止自己這樣錯下去。對錯于他而言,可能只是最初的一種認定。他認定了佛門,那便是以佛門為對,紅塵為錯。
唐酒酒卻沒有想那么多,她只是表達出自己最直實的想法。
“我想你了,所以來看看你過的好不好?”唐酒酒的話說的非常直接。